上風,一舉整趴下四位顧命大臣後論功行賞,恭親王被直接任命位為首領軍機王大臣,可謂權勢滔天聲勢之大一時無兩。
雖然兩人有同守京城之誼,但因為雙方身份上以及性格上的緣故,很難成為遙相呼應的同盟關係,最多也就是比中立派大臣的關係更親密些,僅此而已。
此時恭親王在兩宮太后的支援下可謂獨攬朝政,正是意氣風發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吳可的到訪正好撞在恭親王正火熱的槍口上。
兩人在親切友好的氛圍中,先回顧了當年保衛京師時的崢嶸歲月,之後在恭親王的要求下吳可簡單描述了一番兩廣的局勢,在恭親王的刻意引導下話題不知不覺偏到了列強身上,引起了吳可心中的好奇和警惕。
恭親王很快透露心中真實想法,吳可一下子被震驚到了:尼嗎這是要開始洋務運動了啊!
經過兩次鴉,片戰爭的殘酷教訓,執掌大清權柄的恭親王愛新覺羅·奕訢痛定思痛,意欲圖強。
在此之前,一些大清學者就提出了學習西方國家的優點以增強國力,例如魏源在《海國圖志》中主張“師夷長技以制夷”,馮桂芬在《校邠廬抗議》中主張“以中國之倫常名教為原本,輔以諸國富強之術”。
第二次鴉,片戰爭結束後不久,因為朝廷用領土,主權以及一系列經貿特權,暫時滿足了以英法俄美等國為首的列強要求,國內的農民戰爭也進入低潮,因而呈現了暫時“穩定”的局面,即所謂“中外和好”的“和局”。
但是在大清統治集團中,一些頭腦比較清楚的當權者,如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以及在中樞執掌大權的恭親王等人,並沒有因為這種“和局”的出現而減少他們對朝廷統治的危機感。
曾,李,左諸人都在圍剿太平天國過程中屢建功勳,他們在藉助外國列強對太平天國的“華洋會剿”中,親眼看到了外國列強堅船利炮的巨大威力,從而感受到一種潛在的長遠威脅。
面臨中國“數千年未有之變局”,他們繼承了魏源等“經事派”提出的“師夷長技”的思想並極力將這種思想付諸於實踐他們“師夷長技以自強”的目的,一是為了鎮壓太平天國,二是在中外“和局”的條件下徐圖中興。
吳可不是傳統士大夫出身,作為穿越人事更加清楚滿清的落後跟愚昧。
他天然就是洋務改革派中的一員,但他並不會整天嚷嚷得天下人都知曉,而是十分低調的以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的立場,瓊崖鐵礦的開發就是最好證明。
他的歷史知識雖然很挫,卻也知道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好處,還什麼都沒做呢就嚷嚷得天下人皆知,除了吸引眼球和拉仇恨之外還能有什麼作用?
朝廷此時的封建頑固勢力極其強大,可以說整個朝廷都十分抗拒任何變革舉動。以恭親王等人為首洋務派還沒開始動作呢,便吸引了大部分傳統保守勢力的敵視目光,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其實大清統治者遭已意識到搞“洋務”的必要性和迫切性,不過能讓他們下決心改革的並非兩次鴉,片戰爭中咄咄逼人的洋人,而是正試圖改朝換代的太平天國。
太平天國自軍興起,長期從他們的“洋兄弟”手中高價購入洋槍洋炮。早在1854年太平軍名將羅大綱駐湖口時,“身邊即有洋鬼子四人”。
1862年4月,上海一間洋行一月內就賣給太平軍洋槍3046支、洋炮795門、火藥10947磅、炮蓋450萬個。同年忠王李秀成帳下已有“開花大炮多尊及洋槍二萬杆,其火器精利遠優於湘軍百倍,”,作戰時“挾西洋開花炮自空下擊,子落則石裂鐵飛”。
時人評論,“賊無技勇,……只重洋炮。夷人過昂其值,兵火後賊所掠之金銀,半歸夷人。”
面對英法聯軍的堅船利炮,朝廷還能無動於衷。可面對太平天國的西洋火器,一干朝堂大佬們就坐不住了。
曾國藩上摺奏報,火輪船“可以剿發逆,可以勤遠略”,為“今日救時之第一要務”。李鴻章為曾國藩代擬的《復陳洋人助剿及採米運津折》提出,“師夷智以造炮製船,尤可期永遠之利”。
同時,他還在《江蘇巡撫李鴻章致總理衙門原函》中稱,“中國文武制度,事事遠出西人之上,獨火器不能及,”因而必須購買外國槍炮,設局製造槍炮,“以資攻剿”。
是時,在北京朝堂方面,御史魏睦庭也呈上一份著名的奏摺:“謂火器為軍營決勝之技,近年以西洋為最精。西洋以商販為立國之本,英、法現皆願助剿平亂,使洋貨益為暢流……中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