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根叔,跟兩個愣小子計較什麼?”
吳可一見老根村長真的發飈,狠狠瞪了兩位堂弟一眼,急忙跟著打圓場:“老根叔您消消氣,還是商量一下怎麼應對牛頭嶺那幫土匪才是正理!”
“哎,你們啊……”
吳老根搖了搖頭一張老臉滿是頹唐,目光掃了眼梗著脖子依舊滿臉不服之色的水牛哥倆,沒有再多計較只是連連嘆氣不已:“年輕人還是太沖動了,那幫土匪也沒做得太過分,就當花錢買個平安了,可是現在……”
說到這兒,他又連連搖頭嘆氣:“咱們已經徹底得罪了牛頭嶺的土匪,只希望他們報復的時候手段不要太過酷烈才是!”
吳可撇了撇嘴,對於老根村長瞻前怕後的想法很不以為然。
尼瑪人都打了,還指望一幫土匪報復的時候不要太過狠厲?
從剛才那落腮鬍土匪的強硬表現上看,詭計老根叔鐵定要失望了。
不過這是村人們的思維習慣,沒見跟進來的幾位族老連連點頭附和麼,他也就懶得煞風景嚇唬這些老實巴交的族人了。
“好了老根叔,事情都到這份上了擔心也沒用!”
見兩位堂弟臉色憋得通紅顯然氣得不輕,吳可也沒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的心思,急忙開口轉移了話題:“咱也沒必要說什麼喪氣話,真要逼急了大不了搏上一命就是,難道還真的任人宰割不成?”
見老根叔臉色不虞,花白長鬚一動想要說什麼,他急忙擺手露出一副好奇摸樣,笑道:“我倒是很好奇,這牛頭嶺的土匪到底是啥來頭?好象突然蹦出來似的,怎麼以前從沒聽說過?”
“是啊爹,我以前也沒聽說過牛頭嶺土匪啊?”
接到吳可的眼神暗示,吳天明急忙開口插話詢問。
粗粗的花白眉毛一抖,一雙老眼若有所思的瞪了自家兒子一眼,心中很有些不滿:都三十出頭的年紀了,整天還跟一幫小年輕混在一起。
不過,兩人的問題也勾起了他心中的疑惑,沉吟了陣有些不確定說道:“牛頭嶺我倒是知道,好象在大柱山偏縣城那一面的山嶺,不過以前卻沒聽說山上有土匪存在?”
說著,他把目光看向幾位年紀都過了五十的族老,詢問他們是不是知道這方向的訊息。
幾位族老互相對視一眼,齊齊搖頭表示他們也沒聽說過。
“這就奇怪了,村長和族老們都沒聽說過牛頭嶺有土匪的存在,難不成這幫傢伙是騙咱們的不成?”
吳可的神色有些古怪,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很快搖頭否認:“不對,剛才那落腮鬍的表現極其兇悍,倒真有點悍匪的架勢!”
在這方面他最有發言權,之前動手的時候那落腮鬍土匪的反應實在太快,要不是他之前早有準備又是偷襲又是直攻下盤的話,說不定最後倒黴的會是自己。
而且這傢伙身上也有一股子血腥氣,顯然手頭沾染過人命鮮血,說是一名悍匪也不為過。倒是其他幾名土匪的表現十分不堪,儘管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那警覺性也太差了一點,好象剛剛出道的粉嫩新手一般。
“哦,那可子你的意思是,那些土匪可能是剛到牛頭嶺落腳的?”
吳老根花白眉頭一皺,有些不信的問道。
對於吳可老頭還是很看重的,並不像對水牛二牛哥倆那樣疾言厲色將長輩的身份優勢發揮到極點。
不為別的,就因為吳可讀過幾年私塾,在村子裡是難得一見的‘讀書人’。
要知道這時代的人對知識極為尊重,特別是在這樣偏僻的鄂南鄉村,一個秀才就是了不得的人物,就算混得再悽慘落魄那也是受人尊敬的角色,吳可怎麼說也是讀過幾年私塾見過世面的‘讀書人’,受到村中一幫文盲追捧那是應該滴。
而且他在養病的那段時間,還有沒事的時候都會召集村中那幫啥都不懂,只知道玩鬧的小屁孩,免費教授他們讀書認字,教他們打拳練武強身。
村人們看在眼裡記在心中,雖然從沒開口叫過先生但平時對他都是以‘先生之禮’待之,那份尊重勁頭不用多說。
要是村裡哪個小子敢跟吳可跳騰,那後果跟犯了眾怒不會差倒哪去。鐵定被他家老子打個半死,然後在吳可門前跪上幾個時辰才會罷休。
他的身份在村子裡極為特殊,就算不為他‘讀書人’的身份也要為自家子弟考慮考慮,誰都得給幾分面子。村中議事的時候老根村長都會親自邀請,地位身份還在普通族老之上說話分量頗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