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花!
眾人驚訝的面面相覷。
她不是被謝遠江送回孃家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而且還瘦成皮包骨,彷彿來一陣大風就能把她吹跑。
沒聽說謝遠江去接她回來呀,難道是自己跑回來的?
可自己跑回來也就算了,還頭鐵的跑來隔壁找茬,她怎麼想的啊?
有平時跟謝家交好的社員,聽不得劉春花這話,出來主持公道。
“謝老三他們剛分家,又還在新婚期,憑自己本事置辦點傢俱,也是正常的吧。”
劉春花一聽,立馬扯著嗓子大喊,“哪可能是他自己本事,一定是老兩口偷偷補貼的錢。哼,我就知道那兩個老東西偏心,果然是這樣。”
這話說的有板有眼,立馬有人低聲嘀咕,“難道謝嬸真偷偷給謝老三補錢了?”
“我聽說分家那日,謝嬸做主將謝遠辭過去那些年賺的錢都還給謝老三了。”
“對,聽說還給江知青補了一百八十八的彩禮錢。”
“哎喲,老謝家這麼有錢的嗎?”
“誰讓謝家兒子多呢,特別是謝老三,那些年沒命的幹活,一年賺的工分都快趕上我們一家四口了。”
“那劉春花說的是真的?這些傢俱真是謝嬸偷偷補給謝老三的?”
“哎喲,誰知道呢。劉春花敢這麼開口,應該是有點證據的吧?”
感受到大家投過來的目光,劉春花自認為自己握住了謝遠辭的“把柄”。
她叉著腰,理直氣壯的繼續編排,“沒錯,這些傢俱肯定是老兩口掏錢買的。謝老三最會坑老兩口的錢。”
“可憐我家大江作為大哥,沒日沒夜的幹活,得不到老兩口的心疼也就算了,連公社的工作都被謝老三給弄黃了。”
“還有我家金寶,那可是老謝家的長孫啊,卻連吃顆糖果都要看三房的臉色。”
謝家最近發生的事,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但謝母喜愛長孫的事,卻是人盡皆知。
劉春花的話,很容易誤導人。
在新的議論聲起來前,謝遠辭面無表情的開口,“你算什麼東西!”
“我,我可是你大嫂。”
劉春花被他冰冷刺骨的目光,看的心頭髮顫,但還是強撐著表明自己的重要性。
謝遠辭嗤笑,大步走到劉春花面前,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拎起劉春花的衣領,重重地甩出去。
“在我這你什麼都不是。”
話裡透露的濃濃殺意,讓眾人心慌後退,生怕下一個被扔的就是自己。
劉春花不甘心,落地的瞬間,尖叫大喊,“哎喲!痛死我了!”
“謝老三殺人了,謝老三殺人了啊。”
但喊了好幾嗓子,非但沒叫來扶自己的人,反倒驚動了隔壁院子。
見謝母開門出來,劉春花大聲告狀,“媽,你快來救我,老三他要弄死我啊。”
謝母圍著劉春花走了一圈,怎麼都沒辦法把眼前瘦成一堆骨頭的人,跟劉春花聯想起來。
“你怎麼成了這副鬼樣子?”
“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讓我回來吧,我保證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能回孃家自然是好的,但她是被謝遠江綁著送回去的,那晚劉家村很多人都看見了。
劉家的面子都被她給丟光了,兩個哥哥氣的當晚就揍了她一頓。
兩個嫂子聽說她連顆糖都沒帶回去,氣的半夜讓她去河邊洗衣服。
她甚至兩天沒合過眼了,沒飯吃沒覺睡,她覺得自己太可憐了。
“媽,你救救我吧。”
劉春花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見謝母沒有要扶她起來的意思,咬著牙想從地上起來。
可雙腿鑽心的痛意,讓她壓根起不來。
她指著謝遠辭破口大罵,臉上猙獰的彷彿惡鬼附體。
謝母厲聲喝斥,“行了!”
“媽,我可是你孫子的親媽啊,你怎麼能不幫我呢。”
劉春花委屈的大聲數落。
謝母氣的恨不得捂住她的嘴才好。
謝遠辭不耐煩她們在自己門前扯皮,看著謝母語氣冰冷的提醒:
“她剛才當著大家的面,說你私下給錢貼補我們。我希望這話就此打住,要是傳到我媳婦耳朵裡,我就不只是把她扔出來這麼簡單了。”
謝母回頭,見眾人都好奇地看著自己,像是很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