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過她,被她惡整過,一起當過老師的小腦殘粉,共享這麼多黑歷史,高杉對白井的態度是不可能沉悶的。連已經反目成仇的銀時和假髮他都能說上兩句,又怎麼會與並不敵對的白井無話可說?
“這麼多年不見,連一句話都不對我說嗎,晉助?”
女人帶著模仿老師學來的微笑看向他,穿著白色山茶花和服的身影一如往昔。
唯獨褪去酒紅、呈現雪白顏色的髮絲截然不同。
高杉看著她,醞釀許久,出口的第一句卻是:
“……你學銀時染了頭髮?”
白井:“……”
“銀時的頭髮不是天生的嗎?”白井想了想還是決定吐槽一下,隨後捻起鬢邊僅剩的一縷淡紅色髮絲,口吻無奈,“其實兩天前還有一半是原來的顏色,今天早晨起來就只有這麼點了,再過幾個小時,連它的色彩也會被奪去吧。”
“聽那位小姐所言,你之前一段時間都在宇宙裡?”白井看向窗邊,由於微笑雙眼彎起,“是你的話,即使在宇宙裡也應該知道最近江戶發生了什麼吧。”
高杉臉色微沉,“病毒?”
“準確來說,不是病毒。”白井低頭微微咳了兩聲,“我的這幅樣子,你沒有印象嗎?”
高杉目光定在白井身上,太久未見,他的印象其實已不是很清晰,但至少對以前交往過的女人,那全身呈現白色與病態的模樣不該是她應有的,這點他仍看得出來。
“晉助,你應該是知道的。”女子那張與髮色一樣異常褪去了色素而變得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苦笑,“——參加了那場戰役的我們都是知道的呀。”
知道這個病毒的本體究竟是什麼東西;
知道受它侵害的我命不久矣。
高杉蹙眉,“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來見你最後一面。”人之將死,沒什麼不敢說的。白井依然帶著微笑說道:“好歹也是我唯一談過戀愛的男人,臨死前總是想見一面的。另外,是來將這個轉交給你的。”
白井從和服腹帶中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刀,鄭重地放到桌上,“這是老師以前贈予我的東西,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