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勞。”
“那你這個人情可欠大了。”
“沒多大。沈公子,我覺得你好像不明白一件事兒。”
“你說!”
“如果有朋友主動希望幫助你,你儘可坦然受之。因為你的朋友在幫助你的同時,他也感受到了快樂,他快樂,又解決了你的問題,這何樂而不為呢?比如說半年前那次,小紀缺20萬週轉一個月,你聽說以後回頭就給他轉了20萬。隨後他賺錢了,不但還你錢了,還請咱們吃了一個禮拜的飯,你開心嗎?”
“當然開心啊,小紀是咱們的好兄弟,他賺錢咱們也開心啊。當時那點錢我放銀行也沒用,借他就借了唄!”
“這就對了。我找小靜幫忙也是一個道理。她能幫上我,她也很開心,而且也解決了我的大問題。所以說,有好朋友希望能幫上你,你泰然受之就可以了,別想那麼多。當然了,我絕對不會去勉強好朋友幫助我,再好的朋友我也不會讓他因為幫助我而為難。”
“呵呵,我還是覺得你使了點小手段。”
“你說我無恥都行,反正我就無恥這一次。就這一次,我要翻身!”
“真要拿地?”沈公子還是有點不信。
“真要拿地。”趙紅兵斬釘截鐵。
“好!幹就幹!”
趙紅兵和沈公子的組合無論是打架還是經商,都是絕配。二狗認為這二人是絕配的主要原因有二:一是趙紅兵和沈公子二人步調絕對一致,只要其中有一個人決定了去做某件事,另一個肯定赴湯蹈火也要跟著,這兩個人從來沒因為某個決定鬧過矛盾。就算是沈公子做出了要上天摘個星星的荒謬決定,趙紅兵肯定馬上就去找鐵匠研究怎麼打造一個神舟八號。二是趙紅兵善於把握方向,決斷大事兒,但卻不精於細節。沈公子恰恰精於細節,做事兒滴水不漏。
這兩個人合在一起,真是幹什麼像什麼。
幾天以後,小靜給趙紅兵打了電話:“下個月我過生日,我不請別人了。老韋、我、你、沈公子,就咱們四個人,吃頓飯吧。”趙紅兵明白,能和韋局長坐在一張桌子上吃一頓家常飯,這事兒八字就有了一撇。
趙紅兵有點急。因為那時候趙紅兵還是個無業遊民,一個無業遊民憑什麼拿地啊?此時的趙紅兵,急著找一家房產開發公司合作。那些天裡,趙紅兵每天就在家裡給朋友打電話,四處打聽有沒有可靠的搞房產開發的公司,讓朋友推薦一下。
這時,被勞教一年剛剛出獄的費四給趙紅兵推薦了一個人:紫玉集團的老闆陳生。
陳生是20世紀90年代的知名企業家,他本來不是當地的人,而是距離當地約100公里的某個鄉鎮企業的老闆。但此人在改革開放初期就意識到了機會,帶領著他們鄉的20幾個農民到市裡開始搞建築。開始的時候也就是砌個牆什麼的,到了後來越搞越大,工程越攬越大,乾脆脫離了鄉鎮企業的關係,直接自己幹。比如東波以前住的地區改造的樓盤,都是陳生開發的。
此人雖然頗具經濟頭腦,但他卻有個致命的缺點:愛賭。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陳生自從發了財以後就沉迷賭博,不但經常去費四那裡扎金花、百家樂,還經常性地跑到澳門去賭。再大的家業,也經不起這樣賭。
到了1999年,陳生已經入不敷出了。雖然旗下資產還有不少,但是賭債也有了幾百萬。
費四介紹給趙紅兵的,就是這個人。
陳生應該算是一個打工皇帝,他身上既有中國農民傳統的勤勞與忍耐的優點,又有國人常有的小人乍富的缺點。有句典故叫韓信用兵,多多益善。這典故雖然適用於韓信,但顯然不適用於所有人。有的人可能只能掌控10萬塊錢,超過了10萬塊,他就無法掌握,多餘的錢,反而成了他的噩夢。
趙紅兵和已經快輸成癟三的陳生的談判過程很順利,畢竟陳生急需現金還賭債。具體過程二狗不知,而且二狗對房地產行業也並不瞭解,二狗只知道最終結果大概有如下幾點:
⒈由沈公子出面擔任該公司的副總經理。
⒉趙紅兵和沈公子近期出現金1000萬買斷該公司部分股權。(多數都是用來歸還陳生的賭債,其餘部分用於土地招標等。)
⒊由趙紅兵和沈公子所承接的業務的大部分利潤歸他二人所有。大致情況就是如此。這樣的事情,趙紅兵由於名聲在外,不好直接出面參與。由沈公子出面則不同,起碼沈公子在社會上沒趙紅兵那麼大的惡名。而且沈公子是北京人,對外可以宣稱是北京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