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獨賢又派人搜遍了皇家密林周圍的每一處地方,連一草一木都不放過。
終於,在東面山上的寺廟中,發現有陌生人居住的痕跡。
經過對僧人的嚴刑拷打,他們供出了一些資訊,殷獨賢確定,靡音被人救起。
而救起她的那個人,正是他此刻的死對頭,極淨萬。
殷獨賢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波動情緒。
是他的一時失誤,他的一時失誤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過去,他曾無數次見過極淨萬,甚至讓他住進了自己的皇宮,在那時,他就應該將這樣一個危 3ǔωω。cōm險人物給斬草除根。
其實那時,殷獨賢便知道極淨萬的厲害,他知道極淨萬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知道他並不是外人所認為的那樣一個只知道玩樂的王子,知道他那雙慵懶的眼睛下,是和他一樣的野心,知道他想要獲得整個世界。
可是殷獨賢並不知道他的全部底細,並不知道他的能力居然是如此可怕。
極淨萬從很久以前。便開始組建自己地勢力。從很久以前。他地勢力就開始在耶羅地皇宮中盤根錯節。從很久以前。他就有能力將極撒風給扳倒。
但是他忍耐了。他一直將自己地這種能力給隱藏著。
這才是最不容易地一件事。隱藏自己地能力。明明可以一刀結果了自己地敵人。但是他沒有。
極淨萬知道。雖然他可以這麼做。雖然他這麼做地結果必定是成功。但是他還是氣定神閒地坐著。不急不燥。
因為他要爭取最小地傷害。
他要確保當自己兵變之後。可以獲得更大更豐盛地果實。可以最大程度地儲存耶羅地實力。
因為他的最終目地,並不僅僅是耶羅的皇位。
極淨萬要的,是天下,是整個天下。是盛容。
為了這個目標,他忍耐著,他蟄伏著,他隱藏著。
終於,時機到了,他的時機終於到了。
他成功地奪得了天下,雖然流了許多的血,但是那些血,是必須的。是祭奠他皇位地祭品。
耶羅經過了這場變亂,不僅實力沒有消減,反而增強了許多。
而現在。就是他要開始完成自己最終目的的時候了。
就連殷獨賢也不知道,今後究竟會怎樣。
極淨萬,這個人,是他人生中第一個對手。
而現在,他又將靡音奪去了,就在殷獨賢的眼皮子底下,他將靡音奪走了。
這是一種恥辱,同時,殷獨賢心中明白。他的手下中,已經混入了極淨萬的人。
無孔不入。
殷獨賢當天晚上,便下令將密林中所有的軍官通通處死。
一個也不能留下,一個也不能,一個都不可以。
不僅是密林中的官兵,還有東面山上的那座寺廟中地僧人,通通都要被殺光。
在佛像的面前,他們殺光了所有的僧人。
血,濺在了佛像地眼睛裡。
佛的眼睛。染了血,那就是魔。
在這個混沌的世界,就連佛,也成為了魔。
或者說,佛與魔,沒有人能夠分清,他們本身,就是一體的。
殷獨賢沒有再尋找,他知道。靡音不會再回來。
他獨自回到了雙靈宮中。
這裡的東西。都是他所熟悉的,沒事的時候。他會來這裡坐坐。
因為這個房間中,有著靡音的氣息,很微薄,若有若無,但是確確實實地存在於這個房間中。
或許說,是存在於他的身體中。
靡音地氣息,存在於殷獨賢自己的身體中,在他的每一根骨骼中穿梭,在他的每一個毛孔中進出,在他的每一根髮絲中縈繞,在他的血液中奔流,在他的腦海中盤桓。
一絲絲,一重重,一點點,無時無刻不存在。
就連殷獨賢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在乎靡音這個女人,她並不是最美的,她並不是最聰慧的,她並不是最勾魂攝魄地。
有很多時候,殷獨賢都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為什麼會選擇她?為什麼會這麼在乎她?為什麼就是非她不可?
他一遍一遍地問著。
或許,是因為現在的靡音是他創造出來的。
或許,是因為靡音陪著他經歷了許多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靡音瞭解他的經歷。
或許,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得到過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