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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似地位低賤的丫頭;卻是鼎鼎大名的大廚;且出身雖低;做事倒頗有章法;出手的見面禮;生生就把自己比了下去;讓她忍不住想起當年成親見嘉樹時;給小叔子的見面禮;跟安然的一比;著實太過寒酸。

所以,安然這見面裡送的雖貴重;卻反而討了嫌。也逼得謝一娘不得不主動過來示好;可示好歸示好;心裡什麼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

若是之前還有那麼一絲僥倖;如今親眼瞧見安然的廚藝;這點兒僥倖也煙消雲散了;而且,謝一娘敏感的發現;這位大嫂;即便出身低賤;年紀不大;彷彿不如自己之前想的好對付。

謝一娘心裡比誰都清楚,府裡的下人是個什麼德行;對於丫頭出身的安然;必不會太恭敬;以至於,出現今兒這樣的事兒;也在謝一孃的意料之中。

以她想;遇上這種事;安然只會有兩種反應;一種是暫且忍耐;以圖後招兒,一種是跑回去跟大伯告狀。

若她隱忍;底下的人便會覺得她好欺負;就會越發變本加厲;到最後的結果就是她在京城待不下去;早早走了拉倒。

她若尋大伯告狀;以大伯對她的喜歡;必然會發怒;然後出手料理了這些下人;不過,心裡說不準也會對這位新夫人有些微詞;畢竟作為一個當家主母,連內院裡的事兒都料理不明白;還要跑去跟丈夫告狀是非常丟臉的;這樣的人怎麼當安家的主母?

且,這府裡可都是安家的老人;若因為新夫人攆出去;讓別人怎麼想;心裡不定也會恨上安然;卻會因此更想到自己的寬容。

所以,無論安然是這兩種的哪種反應;對自己都沒有損失;反而會讓自己受益;可謝一娘怎麼也沒想到,安然會直接找了她過來。

見識了她的廚藝,謝一娘不明更為擔心,她的廚藝如此精湛;若是在這次廚藝大比中真贏了御廚;誰還會關心她是什麼出身;到時候;自己這個安家二房頭的夫人;誰還當回事。

謝一娘越想越覺得不妙;卻也不露聲色的裝作不知道:“怪不的外頭人都說大嫂廚藝精湛;今兒一見;真讓一娘長見識了;難為大嫂年紀輕輕怎練的這般本事。”

安然:“我本來就是廚子; 而且,也喜歡做菜;這什麼事兒喜歡就不覺得難了;這裡油煙大;恐燻著弟妹;咱們院子裡說吧”說著挽著謝一娘出了廚房。

那婆子一見兩人出來;對著謝一娘就跪了下去:“夫人可要替老奴做主;老奴著實沒說什麼;不知怎麼,大夫人就惱了起來。”

謝一娘假裝剛知道此事:“你這婆子倒是嘴刁;這般說,莫非是說大夫人無辜冤枉你不成。”

“老奴說的句句是真;大夫人問老奴二老爺喜歡吃什麼;想老奴常年在這邊宅子裡;也不伺候二老爺吃食;哪知二老爺的喜好;大夫人又問大老爺;老奴想著,大夫人先頭既在冀州蘭院裡當過差;又是個有名的廚子;怎會不知大老爺喜歡什麼;便說了句不知;大夫人就惱了。”

謝一娘臉色一沉:“放肆;還要胡說;什麼蘭院?什麼廚子?你在這邊廚房管事;大夫人問你,難道不該;你倒反過來問主子,卻是哪裡的規矩;莫不是瞧著大夫人剛進門好欺負;故意為難主子不成。”

“老奴可是不敢啊;老奴有多大的膽兒,敢難為主子啊;不過就是說了句實話罷了;哪想就戳著了大夫人的肺管子;老奴冤枉啊;夫人你管著這邊好些年;您是知道老奴的;老奴可是個最知道規矩的人。”

安然暗暗冷哼;還真是一出好戲;這婆子話裡話外的,就沒把自己當回事;還刻意提起蘭院;更是明明白白的諷刺自己;別在他們跟前擺夫人的架子;他們知道自己的底細;而謝一娘這幾句話,看似呵斥;仔細想來,每一句都另有深意;彷彿自己才是那個挑事兒找茬兒的人。

安然不想跟謝一娘弄僵;因為很清楚安嘉慕對兩個弟弟的感情;安嘉慕這個人看似精明;有的時候卻不然。

他能對外人狠;對外人使手段;所以在生意場上能縱橫裨闔;所向披靡;卻一旦涉及自己的家人;卻又格外寬容;甚至沒有原則。

當然,嘉言跟嘉樹這個兩個弟弟都是相當懂事的;也從心裡認可了自己這個大嫂;可謝一娘卻不同;如果說昨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覺得她不簡單,不和善;是錯覺的話;那麼現在,她非常肯定;謝一娘並不歡迎自己這個大嫂。

哪怕她笑的再和善;樣子再恭敬;也藏不住心裡那份厭憎;自己哪裡礙著她了;安然實在想不通。

不過,既然如此;自己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