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控起來。
猛地,她的手指被一溫暖的掌心握住,她驚了一陣,抬眼看到那泛水的桃花眸居然睜開了。
“雪兒,大清早的,你是在勾引我麼?”
她臉又一陣紅,掙脫開他的手,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在這樣明媚的清晨,和他如此坦誠相對,她實在是羞得只想將自己牢牢藏起。她亦是不敢去直視他那如水的桃花瞳眸,視線彷彿只要稍一碰撞,就會將她墜入無底的**深谷,讓她著迷又無法自拔。
他很快就又朝她貼了上去,伸手將她的腰圈在懷中,頭貼上了她的頸間,親吻著她的耳廓,低聲細語,“原來這就是幸福,一睜眼就能看見你了,還能想吃就吃呢……”
是幸福,還是性福?造就這個詞的人,真真是博大精深。
但他也說的沒錯,這也是她想要的幸福,簡單的生活,相愛的人。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做任何事,而不會再被什麼阻擾。
可今天就又要啟程趕路,離開這能實現她夢想中幸福的地方了。
他們,以後真的還能再回來嗎?
她隱隱的感到有一些不安,這幸福來得太快,太簡單,反倒讓她患得患失了起來。
不知道花天佑會弄出什麼陣呢?南炎睿不能和她一起進去,她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天!她從什麼時候起,竟對他依賴了起來?
她搖了搖頭,不行,她還是不能太依賴他。
兩人又睡了一會,等精力又重新恢復了,她這才動身下床,撿起被他扔到地上的單衣,給自己披了上去。
他微微撐起身,欣賞的看她曼妙的身體在柔和的衣料中若隱若現,才真正領悟到,什麼叫秀色可餐的真諦。
“若寒,早點起來吧,我去廚房弄點早餐,一會吃完,就繼續趕路。”她說著,也將他扔在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
他忽的將她的頭擄到眼前,深深吻了吻她的唇,然後道:“雪兒,你放心吧!你會平安出陣的。即使你在裡面遇到了什麼,那花天佑就是再阻撓,我也會衝進去。”
她輕輕一笑,也吻了吻他的眉心,“嗯,我相信你!”
吃過早餐,風千雪看見莫無痕駕著的降黑馬車已經泊在柵欄門外,南炎睿替她拎起了行囊,又拿了些放在廳堂臺上的紅色糕點,這才和她出了屋門。
臨走前,她有些不捨的又回頭多看了一眼,試圖將這一切都記錄下來。記下昨天,記下今天,數著以後的日子,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
她和他在這裡拜堂了,雖然只有他們兩個人,但那是獨屬於他們兩人的婚禮。想到這,她不由會心笑了。
剛一上馬車,南炎睿就將那紅色糕點丟在了莫無痕手上。
“喜糖喜餅,吃一點粘粘喜氣,說不定你也會遇上春天……”
風千雪聽後差點忍不住笑,莫無痕神情有著些許的不自然,但還是很聽話的咬了幾口那遞來的糕點。過了一會,馬車才緩緩的行駛起來。
南炎睿掀起車內的窗簾,遙遙看著那遠遠的白皚山,忽然道:“等這次破陣回來,我們可以順道去那看一下了。我將你師姐們的屍身都埋在了雪坑裡,所以儲存應該是沒問題的。”
聽他如是說,她心中一暖。如果那天他不是也在山上,她可能會悲傷到不知該如何解決後面的事。
不過……
“若寒,那天你怎麼會在山上的?你用馬車送我出城後,自己也跟過去了嗎?”
聽她一問,他便將臉轉向了她,“是啊!你剛下馬車,我便上去了。還眼睜睜看著你和那姓夜的……”
他語氣中泛著濃濃的酸味,幽怨的看她。
她瞥他一眼,沒理。
“你抱他抱那麼緊幹嘛?我巴不得你摔下去……”
他還在怨。
“……”她依然沒應。
“你後來還親自給他下廚,專門去集市給他買菜,做他喜歡吃的菜式,那頓飯吃得真不是滋味……”他終於有機會對她大吐苦水了。
她翻了翻白眼,那次是他自己過來吃的,她可沒有請他。
“而我昨天要你做的菜,還是我讓人事先給你買好的,唉……”差別待遇啊!聽說她還嫌棄了,不情願了。
“你以後就打算這麼對你相公我麼?”他攬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她心覺不妙,即刻伸手擋在他的胸前,“你別亂動!這外面可還有個人呢!”她可不要玩什麼車震,她還沒開放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