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是一個一個的來,而是一起來?
她好煩。
終於轉眼看向了他,他此刻的目光幽深得像古井一般,讓人一眼看不見底。她在心中一聲輕嘆,手又不自覺的撫上小腹。
“雪兒,和我回去吧。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何況你現在還……”他最終還是厚臉皮的來求她了。即便是抱著吃閉門羹的風險,還有各種冷戰、粉拳攻勢。
她眉頭更是皺緊,他有知道這旁邊還藏著其他人嗎?
“我說了,我要在這裡靜一靜。如果你擔心,可以多派些宮女給我。”她說著,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要走回房內。
他大步一跨,上前伸手攔住了她,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
“你做什麼?”她驚訝於他的霸道,想用力推他又怕刺激到她腹中的孩子。
“如你所見,抱你回宮。”他狠下了心,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如她的願了。
她恨恨的看他,“你是皇上了,所以現在,也開始行駛你的特權了是不是?”
他怔了怔,垂眸看她良久,隨後點頭:“是,我有權利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包括在三天後的登基大典上,迎娶你為我的皇后!”
皇后?
她臉色暗了。
“我不要做你的……”她還沒說完,他又插上了嘴。
“你說你不要做我的妃子,但沒說不做我的皇后。”他居然和她鑽牛角尖了。
“你……”她憋著氣,一時被他的話堵得接不上來。
可他抱著她還沒來得及跨出殿門,就聽見背後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陛下,請將郡主放下來吧,您還是不能娶她。”
風千雪也怔了一下,那聲音是……
然南炎睿並沒將她放下,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從他手指中傳來的陣陣力道,許是被這聲音說出的話微微的激怒了。
夜洛塵終於從暗處出來,一襲湛藍的錦袍雖然在室內不顯光亮,但他依然氣質照人,讓人無法去忽視他此刻的存在。
“你是什麼意思?朕的女人,朕還不能娶嗎?”南炎睿冷冷回頭,卻和夜洛塵以君臣相稱。
然夜洛塵這次卻異常的強勢,“您不能,微臣和郡主,早就訂過親的!”
南炎睿驟然一愣,難道連他的記憶,也恢復了嗎?
“那又如何,你和她訂過親,朕卻和她拜過堂,我們還有夫妻之實,難道你也有嗎?”南炎睿僵著臉,緊緊的摟住他橫抱在懷中的人兒。
聽他如是問,夜洛塵清明的眼角忽然朝某處瞄了一眼,在看到藏匿在黑暗中的那深硃色的龍紋錦袍後,亦是堅定的道:“有。她腹中的孩子,是微臣的!”
這話就像在南炎睿受挫的心上,再狠狠的補上一刀!他的腳步幾乎要站不穩,身體顫抖得就連風千雪都感受到了。
良久,只見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又道:“開什麼玩笑?她的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七王爺,你這是欺君之罪,你懂不懂?”
夜洛塵不怕死的,直接上前走近了他。
“臣,今日即便是以下犯上,都不得不和陛下說明這個事實!”
南炎睿臉上的血色幾乎瞬間褪了下去,目光有些猙獰的看他,“看來你真是活膩了!”說罷,他亦是要往門外走去。
“郡主還沒住進您永和殿的時候,她一直在臣的府上居住。那個時候,我們就有了夫妻之實!”夜洛塵朝著他的背影匆匆的說,“郡主腹中的孩子實際上比脈診算出的時間要稍長一些,也就是說,並不是你們那夜才獲得的。真正的時間,是往前多推近半月有餘!那時候,也就是在臣府上發生的事!”
“不可能!”南炎睿幾近飆怒的喊,“她和朕的那夜,還有守宮砂,還有落紅!”
夜洛塵冷嗤,“陛下是不記得微臣和郡主是做什麼的了?我們是醫者!我們懂得如何讓守宮砂在發生了那關係後,重新點上!那落紅,更是容易偽造!”
他的每一句話,一刀,一刀的,在南炎睿淌血的心中,繼續划著。
風千雪感受到那環抱住自己的身體,那四肢,在陣陣的顫抖中,逐漸變冷。他身子僵硬,就連呼吸都凝住了。
“不是真的。雪兒,他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他竟是不敢垂眸看她。
風千雪微微皺了皺眉,視線不由越過他高大的身軀,朝那記湛藍的衣衫看去,然後,眼角又飄向暗處,那隱隱藏匿的身影,果然還在。
她一手繼續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