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他真害怕,若是她知道他因為那孩子承受了比之前更大的痛,她會不會突然說要放棄。
可那是他們的骨肉,即便她想放棄,他也不會讓她放棄的。
所以,他又向她撒謊了。
但風千雪卻皺了皺眉,有些狐疑的看他。
她對母親的血咒,實在瞭解太少,好像是母親故意不讓她知道太多,她甚至連如何下這血咒都不甚清楚,她只知道,用自己的血,或許可以解他體內的毒。只是現在……她低頭輕輕撫著小腹,現在的她,還真不能隨便放血了。
“你說它真的是女孩子嗎?”她眼眸柔光浮動。
“嗯。”他舉著傘,朝她那邊遞去多些。
“那你打算給她起什麼名字?”她又抬頭看他,那俊挺的輪廓,無一絲缺憾的五官,如果是女孩子,應該會像他多一些吧?她也隱隱的期待著,恨不得明天就把孩子生下來。
他眨眼一想,“叫南千芷吧!岸芷汀蘭的‘芷’,比喻美好的事物。”
千芷,他還把她的名也加了進去。
“好,若是女孩,就叫千芷。”她笑了笑,非常滿意這個名字,然後伸手同樣摟著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懷中,繼續憧憬著她和他還有他們孩子的未來,感覺一切都會是幸福的。
他薄唇輕啟,面若含笑,卻沒人發現,他的額角,還在微微的淌著冷汗。
這真是被杜芸青說中了,他發作的時間已經開始提早,甚至還延長了結束的時間,以前一旦過了子時,那蝕骨的痛便會自然停止。
可是現在……
他俊眉緊蹙,在她沒察覺時又多淌下一道汗跡。
風千雪剛一回到府中,果然就見杜芸青單手提著景澤的腳,將他倒掛著從房內拎了出來。
“這是誰家的小孩,這麼沒有家教。跑到大人睡的床上做什麼?”杜芸青毫不客氣,也不顧景澤掙扎得多麼厲害,硬是將他從本屬於風千雪和南炎睿的大床上拿開。
“老妖婆!你快放開我!我一直都睡在那裡!”景澤雙手掄拳,不停的朝杜芸青的方向揮去。
“你叫誰老妖婆?姑娘我還美如花呢!你睡床,那你讓人家夫妻倆睡哪?你應該有你自己的房間吧?告訴我在哪!”杜芸青才不會讓他這麼容易打到她,打從她第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小霸王時,她就知道這孩子定是來搗亂的!
哼,有她杜芸青在,看還有誰敢在她眼皮底下破壞她女兒與心上人的好事!
“臭妖婆!你敢欺負我,我告訴師母去!”他話音剛落,就見風千雪從門外走來,於是叫,“師母!師母!這人欺負我!”
風千雪看到杜芸青時還沒來得及興奮,就要先處理當前的狀況。
可是,一個是孩子,一個是義娘,兩人居然第一次見面就不合拍,到底有多少人和這孩子八字犯衝啊?
“睿兒,你什麼時候收了個這樣的徒弟,居然敢爬到你頭上來了!這年紀的孩子,若不好好管教,性格養得野了,以後就更不懂得尊重人!”敢情杜芸青還不知道景澤的身份,也不知道景澤為什麼會喊風千雪做師母。
“這不是我的徒弟……”他可不敢收這樣的徒弟。
杜芸青一愣,“什麼?不是?那他還……”
“他是師兄的徒弟。”風千雪將懷中的花放在桌上,剛要接過杜芸青提在手中的景澤,可還沒夠到,杜芸青就走開了。
“原來你是夜小子的人!哼,從今天起,你和老孃睡!”杜芸青邊說邊挑著景澤往其他房間去了。
南炎睿心裡自然是高興的,終於有人能制服這小祖宗了!可他如今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體內的疼痛還在不時發作,他不願被她發覺,也匆匆轉身往屋內走去。
“若寒?”風千雪奇怪他居然沒有等自己。
“我今天一身臭汗,先去洗澡。”他頭也沒回,只加快了進房的腳步。
風千雪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一時也不知他究竟是哪裡不對。
南炎睿在浴室中待了很久才出來,回到臥房時,風千雪已經睡了。他展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輕的撫著她散落的墨黑長髮,情不自禁的在她發頂親了一口。
窗外隱隱還傳來琴聲,那曲調惆悵纏綿,看來彈琴的人亦是同他一樣心事重重。
風千雪實在睡得太快,其實她在躺下時還在想著要告訴他聖教令牌其實不止一塊,可他洗澡洗得太久,她等著等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夢中,她似乎看到自己牽著一個女孩的手,走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