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義叔,也將這場幹架劃分到了區域性質上,聽上去就好像地頭蛇在欺負侵略者,但實則上,那純粹就是一單挑杜少謙的藉口。
於是,混架很簡單地就開始了。
雙方都不是善類,既然其他地區的人趕到這裡來和杜少謙做交易,怎麼可能毫無準備,而楊思遠也是抱著不把杜少謙放在眼裡,往死裡砸他場子的目的來的,結果可以想象。
當在監控中看了二十分鍾,臉色從通紅到慘白,再到灰白,最後變成鐵黑的杜少謙,終於走出監控室,走到俱樂部包廂區時,激烈的打鬥已經差不多結束,當然是建立在足夠的慘狀上,那位死傷慘重的異區老大已經離開,只有楊思遠坐在不知道從哪個包廂扔出來的桌子上,叼著煙看著杜少謙,緩慢地拿出一張支票,皮笑肉不笑地遞給他,“抱歉,把你地方砸了,見諒。”
說完也不管他回應什麼,直接把支票塞他手裡,轉身揮了下手,把人撤走了。
俱樂部的硬體損壞先不說,今晚所有的客人都已經被嚇跑,不算今天的營業額,單就這些客人以後還會不會再來這樣的損失就足夠心痛,再加上更頭痛的,現場死了三個人,那屍體就這麼躺在他杜少謙的俱樂部裡。
楊思遠,算你狠。心裡怒吼著,杜少謙直接將那張裝模作樣的支票撕了個粉碎,這仇他要讓他十倍償還。
而這場淋漓盡致的幹架中,邵子攸成了主力打手,除了最初的一幕楊思遠動過手之後,其他的時間都只是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看著他們打,於是,不知不覺,視線就集中到了那個最有戰鬥力的人身上。
這小子……渾身都散發著狠勁,也許之前只是蠻厲害的小子,不容小視,那現在就是被激怒的豹子,獠牙和利爪都露了出來,兇悍而又嗜血,光芒太強。
這樣的他,究竟是往好的在發展,還是相反,楊思遠並不能肯定,起碼這力量如果不加以理智的控制,絕對不可能會有良心的發展,這點是必然。
郝天艾,你養的好寵物,別最後掙脫了你的枷鎖,反而咬你一口,那還真是有夠失敗的……
和之前的發洩滋事不同,這場短短二十分鍾的群架,卻幾乎耗盡了邵子攸的全部精力,身體沒有力氣,彷彿拳頭都握不起來,身上有幾處外傷,已經被簡單處理過了。
這只是一個血腥的開始,楊思遠既然當眾不留情面地給了杜少謙一刀,這表面上的和諧也終於被撕碎,接下來必然只有廝殺,只到一方死亡。
會不會牽扯地太深了點?
甩了甩頭,邵子攸不想去想那麼多,現在的他需要這種緊張以及刺激,好像每一個細胞都在進化,他們在叫囂著蛻變。
在即將走到家門口時,黑暗巷子的唯一路燈下,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叼著煙,半靠在牆上,閉目養神的樣子。似乎感覺到了身上的視線,郝天艾睜開眼睛,對上了離自己幾步遠的邵子攸。
意外是必然的,郝天艾從未來過邵子攸的家,儘管他吃了好幾年邵子攸媽媽的菜。而且,別說到他的家了,相識至今,天艾會主動找子攸的次數,子攸用一個手就能數過來。
兩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甚至沒有任何電話簡訊聯絡,那次迷途之後,就不曾再有過接觸,如今這麼碰上,讓子攸完全不知所措,該主動說什麼?還是……
繼續向前走著,子攸的視線慢慢下移,在擦肩而過的時候,最終移到了地面,離開了天艾的身體。
手腕被有些冰涼的手指抓住,天艾嘆了口氣,“你還真能做到從我面前走過,當我不存在。”
繼續前進的步子停了下來,但子攸依舊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任天艾拽著手腕,兩人靠得很近,卻已經錯身,視線無法相交。
“怎麼?如今連話都不想和我說了?”天艾是聲音和他的手指一樣冷。
“我……”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子攸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但就是彆扭了。
手腕上的力氣突然加重,子攸可以明顯感覺到身旁人的怒氣,沒錯,天艾很少動氣,但此時,確實是怒了,他打斷了子攸的話,依舊很冰冷地說,“邵子攸,我等了你一晚上,出於禮貌是否應該請我去你家坐坐?”
“那,你要不要來我家坐坐?”子攸順著天艾的話,立即接了一句。
哭笑不得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的?天艾覺得自己太好笑了,那種深深地無奈感讓他苦笑了一下,甩開了子攸的手腕,“走吧。”
手腕上的力度以及溫度驟然消失,有些不適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