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怎麼了?難道你還怕有一天主神會來對付你不成?這想的有點遠吧?”付筱竹並沒把項籍話當回事,不置可否的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那個意思,主神要來對付我們?這話聽著都挺可笑的。”項籍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我只是在想,如果說那個傢伙已經強大到如此程度了,它還需要我們作甚麼?嗯?如果一切只是某個不可思議存在的沙盤遊戲,我們所經歷的最終又有什麼意思呢?”
“付出那麼多經歷那麼多,只是一場遊戲?當遊戲結束它又會怎麼處置我們這些人?也許就像電腦裡的遊戲資料,哪一天過時了不需要了,一個命令下去格式化重來?然後.......”
“這........你想的也太悲觀了,而且這也不是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這種假設實在是太壓抑了,付筱竹開口打斷了項籍的話,她拒絕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我當然也明白,那也許只是比較悲觀的一種假設罷了,事實恐怕不見得是我想象的那樣,但是當我從一個世界跳到另一個世界,周圍一撥又一撥的人不斷死去,比如現在這個位面裡,如果我沒猜錯,除了少數被轉移的人類,其他人都會被拋棄吧?這樣的事情我想一想恐怕還要經歷好多回,而說到底,我自己也只是那無數芸芸眾生中的一員而已,這讓我很難不朝著某些方面去想。”項籍出神的望著自己的雙手,不知不覺間這雙手已經殺死了那麼多的人。
“人這東西,知道的越多反而可能越會胡思亂想,就像今天我從你那裡又聽到看到一些新的東西,一時忍不住又想起了這個問題,它到底想要什麼呢?一切意義何在呢?”項籍有些茫然的看向星空,似是詢問身旁的付筱竹,又像是自言自語。
它想要什麼呢?項籍曾經無數次的這樣問自己,從他被接納進入主城到前些時間不小心進入主神空間,這個問題時不時會冒出來,隨著境遇的不同時時會有不同的答案。
要知道人是多麼好奇的一種生物啊,它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付筱竹也曾經不止一次的默默思索。
主神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它的目的何在?難以計數的輪迴武者,無論活著的還是已經死去的,都曾經無數次的問起過這個問題,只是終究沒有確定的答案。
我怎麼可能會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付筱竹心裡嘆息一聲,幽幽開口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也許你聽過這個故事之後會知道意義的問題,也許不會知道。”
“其實也算不上是故事吧,說起來這事情一直在發生,只是你們不知道。你曾經看過我留下的一部分記憶,有沒有好奇過那一次我們是去哪兒呢?“
“你是說乘著大鳥飛了九天九夜的那次?”項籍說道。
“旅行不太像,你們出動的規模不小啊,難道是搬家嗎?”項籍試探著猜測著,一邊看著付筱竹的眼睛。
“你繼續。”付筱竹不置可否的笑笑。
“你說過那隻鯤鵬的背脊是你們戰團的總部所在,那麼無疑它的出現也代表著戰團的最大戰鬥力?至少是很大一部分戰鬥力出現在這裡。”項籍思索著。
“如此說來,只能是一種戰力的轉移,你們在運兵嗎?”
“準確的說,是在行軍。”付筱竹正色道。
“數百萬人的行軍嗎?這麼說來應該是戰爭了。”
“沒錯,就是戰爭!而且是規模龐大極其慘烈的戰爭!”
“主世界中每過一個季度,所有的戰團都會遵循主神的安排去特定地點打一場對抗賽,而這種對抗賽實質上就是一次不折不扣的戰爭。”付筱竹介紹道。
“只不過有一點你沒說對,你看到的那些談不上什麼大部分戰力,那些人論地位只能算戰團的三線力量,上百萬人裡真正的高階輪迴者很少,嚴格意義上來說連我都不算是戰團的高階成員。”
“至於為什麼出動戰團總部運送他們?你可以理解成一種榮譽或者一種傳統儀式吧,畢竟這些人啊,可都是代表戰團去拼命的啊。”付筱竹幽幽的說著,語速很慢,似乎觸動了某些回憶。
“以軍團為單位?是一對一的團戰嗎?”這種機制讓項籍想起了一些熟悉而又遙遠的東西。
“嗯,就像大家玩過的網遊吧,類似的東西差不多都有,一切的元素都,殺人、奪點、積分、獎勵,你能想得到的這對抗賽裡都有。”付筱竹大致猜到項籍在想什麼。
“這樣嗎?聽起來還挺有趣的啊,哈哈!網遊真人版嗎?”項籍感覺這樣的高階玩法玩起來一定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