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習性的風鈴來說,很不可思議,這隻能說明,那個位置在野雪豹的警戒範圍之外。
觀察良久,發現青年一直都保持著那個姿勢,風鈴不覺感到無趣,同時為自己突然對一個人如此感興趣感到不可思議,才一眨眼,她居然為研究一個木頭人而浪費了一個多小時。幸好,她下線時特地找了個死角下線,要不什麼時候被襲擊悲劇了她都不知道該找誰哭訴去。
總這樣呆看下去可不行,她每天只能呆在亞特蘭蒂斯上12個小時,在這樣觀察下去,她就要下線了。
看著還有一格多就升級的經驗,風鈴找到她最近的一隻野雪豹,撩起劍花就向它的腦袋削去,野雪豹反應過來,腦袋向旁邊一偏,劍尖堪堪砍到它的身軀上,血腥讓野雪豹變得兇殘,它旋即加速繞過風鈴的身前,對著她的背後伸出閃著寒光的爪子,風鈴顯然猜測到此豹會有此一著,她雙腳錯步,轉身並向後一躍躲過背後一擊,與此同時,劍刃帶著寒芒向野雪豹伸出的爪子砍去,它悲嗚一聲,重力失衡跌到地上。
它舔舐著受傷的爪子,雙眼寒芒森森,它努力想站起來,再次奮力一躍,卻不曾想已經把弱點袒露人前。
因為嘗試過弱點攻擊帶來的甜頭,風鈴後來一直都有千方百計尋找獵物的弱點進行攻擊,於是,野雪豹的悲劇不斷上演。
只是瞬間,這隻野雪豹已經被刺穿肚皮倒在地上,虛弱15秒之間被風鈴手起刀落解決了。
解決掉一隻野雪豹之後,風鈴看了一下自己的血值,居然是滿的。心裡一陣興奮,今天又有進步了。方抬頭,一下子愣了。
只見此時,剛才一直靠著樹幹裝木頭人的青年正邁著不大不小的步伐向她走來。
風鈴腦袋裡首先想到的是,他怎麼不繼續擺憂鬱的POSE了?然後是,剛才的打鬥影響到他了?接著是,他為什麼朝我走過來?最後是,他想幹嘛?
心中縱有千千問,風鈴在外人的面前卻能好好的把握自己的情緒。
青年走到離她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帶著深思的眼神探究地看著風鈴,大概10秒之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濃眉大眼的他,此時笑起來格外陽光,讓風鈴覺得溫暖,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會對他格外注意了,他,很像一個人,一個在她最潦倒的時候伸出援手的人。
“我是漂泊的風鈴。你是?”第一次,風鈴主動與人打招呼。
“你好,我是咬字分開讀,10級,職業是刺客。”
聞言,風鈴再次愣住,原來這個青年已經轉職了啊,他到底在這裡幹嘛?還有他的名字……咬字分開……瞬間想到什麼,風鈴心中微窘,看他這人,也不像是那麼……的人啊。
彷彿察覺到風鈴在愣什麼,青年聳聳肩,這種反應顯然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青年無所謂地笑笑,然後俏皮地對風鈴一眨眼:“你可以叫我咬字,很少見到像你這樣操作不錯的女生呢。”
聞言,風鈴看著咬字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一絲虛假來,但是顯然他說的是真話,因為,他的眼睛帶笑,沒有一絲雜質。
操作……她現在也能算得上操作不錯嗎?風鈴不置可否。
突然,個人系統提示她收到來自咬字分開讀的組隊申請,是選擇同意還是拒絕?
風鈴看向他黑如潑墨的眼睛,感受到裡面熠熠生輝的光芒,彷彿她就要被吸進去一樣。
一樣的眼神,叫她如何拒絕?
接受了他的隊伍申請,她才想起:這人為什麼要組她?風鈴看著他糾結地想。
感覺到風鈴的視線,他是勾起嘴角,痞痞地笑:“怎麼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看上我了?”
頓時,風鈴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一道天雷從天而降,雷得她裡焦外嫩。
風鈴看著他,無語。
她剛才怎麼就覺得眼前這人和那個人相像呢?大概是被鬼矇眼了。
完全無視風鈴眼中的欺騙,咬字分開讀照例聳聳肩,問:“你快9級了吧?”
風鈴淡淡點頭。
得到風鈴的回應,咬字分開讀悄悄摸到一隻野雪豹的背後,一雙匕首一個掄轉已經插到野雪豹的身上,在野雪豹反應過來回身準備反擊的時候,咬字分開讀已經再次快速閃到它的身後,雙刃繼續插在同一個位置上,幾下手起刀落,野雪豹完全沒有反擊餘地。
風鈴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她用了很多心力才能練到現在的程度,但是還是經常被野雪豹撲倒,而他不過瞬間就已經把問題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