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的心微微的蕩起了一層漣漪,突然好想就這樣拉著永遠不放。這感覺,不知為何竟是如此熟悉,就像跨越了千年,終於等到有了這麼一天。
可她卻在醒悟過後,悄悄的將手收了回來。
他的掌心雖然落空,但好在他已替她握上車門,從而掩飾他神情忽然現出的尷尬。
“上車吧!”他對她說。
她點了點頭,撫著裙襬朝裡坐去。
一路回去,車內依然唱著五月天老舊的歌,不過這次,風千雪卻倚著車窗睡了。那靜怡的睡臉映在了他的眼,他深深的看了又看,只願能將那睡顏牢牢的印在心中,永不磨滅。
回到家時,南父南母看到了睡眼惺忪的風千雪,不由疑惑的朝兒子望了一眼。
“我帶她去海邊散了散心,沒事的,她就是有些累了。”南書航向他們解釋。
等風千雪一去洗澡,南母便拉著兒子在一旁問到:“有沒有帶她去醫院?她精神……沒問題吧?”
南父也向他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似在等待他的答案。
“哪有什麼問題,她就是覺得自己父母不在,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她才剛從國外回來多久,還沒相處幾日就這樣失去父母,誰受得了?”南書航拍了拍父母的手背。
南母想想,也點了點頭,“哎,終究是我們欠她的,如果我們不在那天約他們見面,那該多好?”
“不過,那訂婚,我也覺得太快了。她剛失去父母,都還沒從悲傷緩過神來,讓她那天如何笑?”南書航趁機也提到了訂婚的事。
南父卻在皺眉,“但是請帖都發出去了,酒店我們都幫你們定好了,這要是臨時取消,還真有些說不過去。”其實,就是面子上掛不住的意思。
“是啊,書航。你爸爸他可是還請了很多商業上的合作伙伴啊!我們也打算那天讓你在我們公司員工的面前露一露臉,好讓大家知道,他們的太子爺長的什麼樣呀!”南母也附和了一句。
“所以,除非她真有什麼問題,這個訂婚,還是得照常進行。”南父下了死令。
南書航忽然沉默了,靜靜的回到房間,關上了門。
風千雪洗完澡出來,大廳已是一片漆黑。
如今住的這屋子,是這兩天他們才剛搬進來的。南父新買下的一套復二層別墅,說是給他們做婚房用。
平時若是沒什麼事,南父南母都會早睡。前幾日,南書航發現她有自殺傾向,讓他不得不天天和她同睡一房,她在床,他在沙發。搬到這後,或許是因為樓層低,他倒是對她放心不少,也便不再和她同房而睡。
她對他很是感激,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如果真的回不去了,那不如就一直待在他的身邊,至少,他也是他。只是他不記得曾經和她發生的事,沒有了那段讓她此生難忘的回憶。
才在床邊坐了一會,窗外就響起了“噠噠噠”的清亮雨聲,一直在玻璃上敲個不停。
她起身朝著窗邊走去,伸手剛要將窗關上,忽見一熟悉的背影在雨中大步跑著。她驚了一陣,努力睜眼看清了他。那不是南書航嗎?大晚上的,才剛回來怎麼又跑了出去?而且,還是在那麼大的雨中。
她喊了幾聲,可雨聲太大,他沒有聽見,亦是漸漸跑得遠了。
他究竟是在做什麼?她不由得擔心起來,關窗回房,隨手拿起一把傘,也開門走了出去。
這裡的季節氣候和南陵國非常相似,一過春天,雨水就像滿缸似的不時的傾斜下來。洗過澡後,她只穿著一件普通的連袖睡裙,雖撐著傘站在門外的屋簷之下,但傾斜的雨滴依舊吹溼了她的面龐。忍不住,她還是打了一個噴嚏。
她等了他許久,也不知他有沒有帶上手機,可遺憾的是,她竟連他的手機號碼都不知道。
雷聲乍響,天空不時被閃電照成白晝,雨幕愈加的變得厚重起來,讓她此刻更是擔心著他。好不容易,她終於又看見一個淡淡的身影,從那遠遠的方向慢慢奔來。
近了,越來越近了。
她看清了他!
“書航!”她撐著傘,往外奔了幾步。
南書航看到是她非常驚訝,溼透的臉龐不住的瞪大雙眼,而他的鼻尖卻差點被雨水嗆得透不過氣。
“你怎麼出來了?”他衝到她的傘下,替她撐過傘柄。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大晚上的,又下著雨,你怎麼會跑出去?”她沒答反問。
他嗤聲一笑,抹乾了臉上的水,這才回答:“許久不淋雨跑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