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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將他逼退了兩步,怒目圓睜道:“愚蠢!你這話已是大不敬,聖上追究下來即是大罪,我見你無心說這話,因此不和你追究,趕緊回去吧!”

那些圍觀的百姓見官兵不追究那人,心裡便認定了官兵也是站在百姓這邊的,登時人群出聲的人越來越多。

路過的人瞧這城牆下人聲鼎沸的,紛紛被吸引了過來,見到告示才明瞭,一個個都忿忿不平,要為楚沉夏鳴冤。

不知是誰提出了萬民請命,百姓們毫不猶豫地在白紙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不會寫字的婦人便蓋了一個手印,就連七八歲的孩童也被父母拉過來摁上了手印。

那幾名官兵見越鬧越大,有些慌張起來,舉著手中的矛擠進了人群,一名孩童正被父親拉著摁手印,孩童看到官兵,“咦”了一聲,那父親連忙將孩子從桌上拉下來,藏掖一般退至人群中。

害怕的情緒似乎會被傳染,圍觀的百姓都退了一步,其中一名官兵來到桌前,卻放下了手中的矛,抓起桌上的毛筆,認真道:“是寫這裡嗎?”

周圍人皆是一愣,後面那名官兵接上去,邊寫邊道:“金城危急的時候,是楚將軍帶著兵馬趕到,並將齊兵殺退南宋,我們金城的每一名官兵都銘記於心。”

“好!”人群中有人高呼一聲,有了這聲領頭,喝彩聲不斷,人群又鼎沸了起來。

“吵什麼吵?!”一聲怒吼忽然從人群外傳來,那幾名官兵率先看到高坐馬背上的裴塵東,連忙奔出人群,下跪行禮道:“副統領。”

裴塵東的目光兇狠也陰厲,掃過眾人的臉,一字一句道:“你們這群刁民,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聚眾意圖對我南宋不軌!”

“副統領,我們只是為楚將軍請命。”其中一名官兵回道。

“放肆!這請的是什麼命?!這是造反!楚沉夏蓄意放火殺人已是死罪,豈容你們多管閒事?!”裴塵東手中的馬鞭一揚,便結結實實落在了那名官兵身上,那名官兵竟是一動不動受下了。

百姓似乎意識到不對勁,紛紛往後退,有幾個甚至想從一邊溜走,裴塵東冷哼了一聲道:“一個也不許走!全部給我帶回去嚴加審問,我倒要看看哪些是楚沉夏的同黨!”

身後的禁軍卻沒有動靜,裴塵東狠狠地回頭掃了他們一眼,怒斥道:“我說的話你們聽不到嗎?!都要造反了不成?!”

周圍一片噤聲,胸腔的怒氣騰騰翻滾,這個楚沉夏居然能策反他所帶領的禁軍,那股怒氣一下子從胸口衝破了出來,手中的馬鞭狠狠一揚,便衝向了人群。

人群登時四散,裴塵東的馬鞭四揚,最後對準了桌上的白紙,頓時驚呼聲一片。

“籲!”勒馬聲伴著激越的馬蹄聲從一側傳來,眾人隨即見到一道銀光帶著疾風從身前閃過,“啪”的一聲,裴塵東的馬鞭被來人飛出的馬鞭所牽制,絲毫動彈不得。

裴塵東憤憤回頭,見到來人卻不由得目光一震,收回臉上的憤怒,吃驚道:“二。。。二哥,你怎麼回來了?”

“你這是做什麼?”裴叔東不回反問道,兩道有力的目光在他身上不斷審視著。

自己的那些話唬唬無知的百姓還好,怎麼可能瞞得過同為將軍的二哥?知他必然是要插一腳,當下有些不知所措,頓了頓道:“一些刁民罷了,已經處理好了,二哥,我還有公事要辦,這就先走了。”

裴叔東等他走了,留下幾名隨身的親兵,叮囑他們護好百姓的安全,才放心往順王府趕去。

馬蹄未停,他便躍下了馬,奔進了王府,一路生風衝到書房,倒把正在商議的順王和景旡二人嚇了一跳。

順王原本就皺著的眉越發緊了,示意他坐下,才問道:“看看你急匆匆被火燒的樣子,你不是去了郴州嗎?怎麼這就回來了?”

裴叔東端起茶杯牛飲了一杯之後,才擦擦嘴角道:“怎麼不急啊?火都燒到眉毛了,別說我去了郴州,就算我去了天邊,我也是要趕回來的!”

“我和景旡正在商量對策。”順王看了一眼景旡,景旡心領神會地淡淡一曬。

“那瞧你們倆的神色是有了決策?”裴叔東雖不解但也橫生出些喜意來。

景旡笑著說出四個字來:“萬民請命。”

“原來城頭那裡是你們搞出來的事,我倒以為百姓怎會如此?可行嗎?單單是金城的百姓或許根本搖不動皇上的心啊。”裴叔東有些失望地垂眸。

“那自然不是,屆時我會與百官跪至大殿前,求父皇免去楚沉夏死罪。”順王目光微微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