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專心吃麵,才洗完澡解了乏,身心都處於極度放鬆的狀態,對屈戊辰更是半點不設防,小傢伙出其不意的問話,讓他瞬間就把肯定回答撂了出來。
“呃,”吃下那口面,靜文才回過味來,看屈戊辰一臉期待地等著下文,只得胡亂敷衍了兩句。
屈戊辰很想問是不是因為李洛斯,但是話到嘴邊,看著靜文那一臉疲憊,愣是憋了回去,他已經很累了,自己不能再讓他連飯都沒有一個好心情。
暫時拋開所有疑問,拿起自己手中那雙筷子,給他碗裡夾菜,平淡得好似剛才他什麼都沒問過一般。
靜文匆匆吃了面,連帶著一大碗湯都喝了個乾淨,屈戊辰起身想要收拾碗筷,卻被靜文一把拉住。
“別走,陪我好好呆會。”拽住他纖細的手腕,順勢將人帶到了懷裡。靜文兩臂張開,輕柔地抱了上去,將頭埋在屈戊辰鎖骨下,深深的吸了一口。他的身上還帶著因忙碌而微微浮起的細汗,靜文的身上則帶著剛剛沐浴過的香波的味道,兩種氣味混合在一起,曖昧又帶著短暫的溫馨。
這般耳鬢廝磨,靜文的吐息就吐在屈戊辰的前胸,屈戊辰只感覺靜文貼著的前胸鎖骨麻麻的、癢癢的,大腦不禁又是一頓鼓樂齊鳴、春雷迸奏,體溫也驀地升了起來,臉紅心跳那自然是不必說了,小心臟更是沒有節奏的跳。
當他還因為以為靜文會有更進一步的舉動而羞得想逃跑時,胸前靜文的頭忽然重重壓了下來,他驀地閉上眼睛,等待靜文那深吻的到來,誰知半天不見動靜,悄然睜開雙眼,輕輕側目,才發現靜文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公司裡到底發生了多麼棘手的事啊,讓他如此耗費心力呵?
看著靜文沉沉的壓在自己身上,看他精緻的臉容上依舊未散去的那一抹凝蹙,他的心裡浮起了焦憂與心疼。
和劉叔兩個人攙著靜文睡下,屈戊辰的眸子裡透出探尋的光。
“劉叔,靜總的公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出了靜文的房門,他就小聲的問起來。劉叔是靜文的心腹,也是個可信之人,他相信公司的事劉叔是都知道的。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劉叔抿了一下鬍子,側過目光不去對視屈戊辰,公司的事他確實知道,可靜文不讓給屈戊辰說,他亦不會鬆口。況且,眼前這小傢伙若是知道公司出事都是因為他,一定會做出什麼舉動來。依這麼長時間相處,他敢肯定他會選擇離開靜總離開這個家,這恰恰是靜文不願意看到的。
……
夜涼如水,暴雨過後雨過天晴,半輪明月又懸掛在空中,空氣倒是清爽了許多,卻也帶來了絲絲透透森冷入骨的寒意,直叫人手腳都要不自覺跟著涼。二樓一個房間裡,瘦小的人兒忽然掀開被子,開啟床頭坐燈,藉著坐燈微涼的光芒,找出那張李洛斯留下的名片,掏出手機,按下了號碼。
“hello?”深更半夜的,那傢伙的回答居然精神的很,似乎還沒有入睡,“baby,我可以認為你打電話過來是你想通了麼?”似乎早料到屈戊辰會打電話過來,他的語氣裡帶著些許興奮勁。
“你想怎麼樣。”屈戊辰小聲地握著電話,語氣裡卻帶著氣急敗壞。
“Baby,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李洛斯唇角勾起惡魔般的邪笑,如果此時屈戊辰能夠看見的話,一定會被他氣到跳腳,“我還以為baby你是想通了,終於想要加入娛樂圈了呢。”
“你說,靜文的公司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做了手腳?為什麼偏偏你找過我們之後靜氏就出了危機?這也太巧合了吧?你敢拍著胸脯說你沒做手腳麼?”屈戊辰聽到李洛斯不鹹不淡的回答,精緻的臉蛋更加怒意綻放了,義憤填膺的樣子直讓他兩個臉蛋都有些紅。與此同時,他手裡還握著一張報紙,報紙上赫然寫著《靜氏企業遭遇危機,疑是交易企業總裁不接受boyslove》。這份報紙,還是他睡前不經意從垃圾桶裡翻出來的,攥在手裡還能看出團成紙團後未捋平的褶皺。
“我啊,”李洛斯媚眼如絲,向上翻了翻,還啜了一口紅酒,不急不慢地說道:“我最近因為要給手下的藝人拉廣告,是打過幾個電話給一些企業的總裁,也不經意聊過關於boyslove的問題,可是那幾位總裁都開放得很,只要有利益、不犯法,他們才會不在意其他因素呢。”
此時他手裡也拿著同屈戊辰手中一樣的報紙,舉在手中透過紅酒傲慢地看著“靜氏”兩個大字。沒有聽到電話那端的聲音,李洛斯又面帶狐狸般的笑容繼續說道:“我若是那麼有能力就不在這裡做經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