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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卻道趙大賴本是吃完酒了,不妨王炳生回來,便又被攔住吃了一場,直至深夜,才倒三顛四的回屋。

趙大賴回屋時已是酒酣,推開門但見屋子裡的燭火還哧哧燃著,照的屋內亮騰騰的。那軟娘烏髮散亂,粉面慵妝,裹了薄被床上坐著。

計軟本是因著害怕睡不著,後來禁不住睏意半昏半睡的,現在趙大賴一推門便又一個激凌清醒了。裹了個被單坐起身。

趙大賴見道:“你緣何還不睡?”

計軟回說:“方才在窗戶上有隻狐狸掠過去,我又聽見野獸叫聲,心裡有些著怕,睡不著。”

趙大賴笑了幾聲,眼神有些惝恍迷離,覷著她道:“我兒,你到我懷裡,達達擁著你你就不怕了。”

計軟麵皮紅了,岔開話題道:“你緣何這晚才回?”

趙大賴便告說:“正要走時,王守備又回來了,便同他又吃了場酒。”說著,又道:“乖乖,過來與你達達脫衣裳。”

計軟臉皮子紅了,過來給他解衣。

趙大賴道:“有件事兒,正與你說道說道。乾爹認的一個湖州客人何官兒,門外店裡堆著六百兩絲線,急等著要起身家去,來對乾爹說要折些發脫。乾爹沒那個意思,轉給了我,我只許他五百兩銀子。昨日使他了兩錠大銀子做樣銀,又隨他去錢莊兌了,已是成了。我想來,獅子街房子空閒,開啟門面兩間,倒好收拾開個絨線鋪子,搭個夥計。就做了買賣。”

計軟道:“我如何不知獅子街有空閒房?”

趙大賴點她額頭道:“你倒跟我裝傻哩,是誰讓我跟容哥兒斷了?”

計軟不想聽容哥兒,抿了抿嘴,轉了話題:“那你到哪裡去尋夥計?”

趙大賴順著她的動作褪了外衣道:“王守備說他有一相識,姓韓,原是絨線行,如今沒本錢,閒在家裡,說寫算皆精,行止端正,再三保舉。改日領他來見我,寫立合同。”

計軟點頭:“也是好的。你做個門面生意強似做那刀尖舔血的買賣。”

趙大賴點頭,又道:“只是還缺個可靠的主管,要說這主管是自家人最好了,若岱年沒管著那兩個當鋪,按說他是最合適的,現在卻一時難找個可信誠實的主管。”

計軟拿衣裳的動作停了一下,眸子閃了閃:“你看我去怎樣?我說寫算也還都算精通。”

趙大賴驚詫的看著她:“你還會珠算?”

計軟挑眉:“會,我心算更快。”

趙大賴不但沒高興反皺了皺眉:“誰教你的?你一個女人學這個作甚?”

計軟面容僵了僵,胡謅道:“小時候住在我們鄰舍的一個叔伯是個賬房先生,父親常帶我去玩耍,我在旁邊看著跟他學的。”

趙大賴聽言沒發火,畢竟計軟終於跟他好聲好氣說話了,只皺著眉頭教訓道:“這主管我自會找來的,你一個女人沒事別瞎摻和,你只管安安生生的呆在屋裡聽老子話、別跟老子置氣就成。”

計軟心知這是不準了,這個老古董男人,有些不悅,但沒有吭聲。

見把中外衣都褪了,只剩了件裡衣,趙大賴便真個上了榻,擁了計軟到懷裡。

趙大賴見今個計軟也不跟他合氣了,想著離了馬家那一家子、帶她到莊上避暑氣果是對的。見她復了以往的溫婉,雖眉頭蹙著,但剛剛已跟他好好說話了不是?心裡喜歡的要不的,便摟著她新嘴。少夕就甜唾融心,靈犀春透。

趙大賴把她給貼緊了道:“我兒,你莫不真是狐狸變的?達達怎的這般稀罕你?”

“你吃醉了。”

“你個不解風情的傻冤家,達達的量,別人也灌的醉?只我吃倒這世人方是,你不見達達的威風。”

又道:“乖乖,到晚夕別怕,達達護著你你怕什麼,便是狼來了,達達一刀也斬了它首……”

說著,把計軟嵌進身體,□□娛不提。

次日王守備便領了那韓伯過來相見,趙大賴與他見了,端看了他容貌舉止,只見韓伯五短身材,著了件輕紗軟絹衣裳,戴了個半新不舊的帽兒,言談滾滾,滿面春風。

趙大賴但見他舉止說話有些虛飄,不大喜,但想開鋪子做生意,這人極善言談,能把死的給說活了。待人接物不在話下,倒也合適。

便尋了文書在王守備的作證下籤立了合同。

且說趙大賴接著又去官府認納官錢(繳稅),領了官文,又予了韓伯本錢讓他僱人染絲,在獅子街開張鋪面,發賣各色絨絲。白日裡東奔西走,好不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