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出不去。這是純防禦的禁制，就算用手摸用飛劍砍，它也不會反擊，只是無比堅韌地擋在前面，任憑荊飛羽使用何種手段也毫無作用。

荊飛羽沿著這透明光幕，緊緊跟在鳳兒身後，隱隱都已經瞧見她那紅sè遁光。

驀地――

一道金光在天邊一閃，眨眼間一個巨大金sè元嬰背插長劍，出現在荊飛羽面前。

鴛？！

這一次荊飛羽在外面耽擱的時間長了，而鴛？又是元嬰離體，終於還是被她攔住了。

那是怎樣的一個元嬰啊，荊飛羽無比驚訝地看著面前比正常人還要大一圈的金sè元嬰，那眉目相貌清晰可見，稜角分明，連其髮梢的一絲凌亂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就是鴛？的元嬰，金嬰期的元嬰。

她渾身金光閃閃。這金光就像真正的黃金一樣，濃得刺眼，仿如烈陽。她光芒萬道，絢爛無比，比那金爐頂階的金光還要強烈，晃得荊飛羽竟有些雙目刺痛。

這真的是元嬰嗎？

荊飛羽見過的所有元嬰，都是虛化的，甚至是透明的。功力高一些的，能看清容貌，但多少都有些模糊，尤其眉角、髮梢這些細節角落，很難看清。而那面板肉質，也和光一樣是平滑淡化的。哪像鴛？這樣和正常人無異，給人的感覺她根本就不是元嬰體，而是真正的肉身。

若不是她這元嬰比肉身還大一圈，全身金燦燦，而且飛來遁速如此之快，荊飛羽絕不會相信的。

一直以來，荊飛羽都在故意躲著她，儘量不和她正面衝突。鴛？追擊了他無數次都被他逃掉了。這次終於逼得她元嬰離體。

“我說的那些話你聽到了吧？”鴛？金sè的面孔上竟有紫光流動，聲音也多了一絲風雷之聲，十分奇異。

荊飛羽點了點頭。

鴛？卻搖了搖頭。

“那些話無效了。”她緩緩抽出背上雙劍，冷然道：“你殺了這許多人，還將他們煉成傀儡，讓死者難安，生者難眠，已經違背了修仙界的律法，當毀去**，碎滅元嬰，禁入輪迴，不可兵解！”

雙劍平伸，鴛？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淡然道：“不過你可以修鬼道。”

荊飛羽張了張嘴，心中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鴛？在這個當口還關心了一下他的前途問題，好心地提醒自己可以修鬼道。忍不住問道：“若是我將來鬼道大成，繼續害人，你雲山情何以堪？”

鴛？一愣，想了想，搖頭道：“到時候再說吧，根據雲山律法，你所犯的錯誤，只是禁入輪迴，不可用兵解來重新為人。其他的沒有禁止。不過我碎你元嬰，你能剩下多少魂魄意識也不好說，修鬼道也並不容易。”

“那你為什麼要提醒我？”荊飛羽道。

“你的神識很強大，我認為你應該可以保留下很多魂魄，只是就事論事。”鴛？道。

荊飛羽撓撓頭，有些無法理解鴛？的想法。她似乎並不是真正憐憫那些被自己殺掉的人，而只是按規章辦事，純粹履行職責而已。

“可以死了！”鴛？低聲說了一句，雙劍瞬間消失，荊飛羽還沒來得及眨眼呢，那兩柄冰寒刺骨的半丈多長飛劍，一左一右向他刺來。

“好快！”荊飛羽雙手十指連續點動，半空中數柄飛劍浮現出來，千鈞一髮之際擋在自己身前，將那兩柄飛劍擋住。

叮叮咣咣一陣亂響。

荊飛羽那些飛劍一柄柄斷掉，廢銅爛鐵般墜落下去。

“這飛劍太強了！”荊飛羽大驚失sè，十指點動不停，無數飛劍齊齊現身，將那兩柄飛劍圍在中間廝殺。

那兩柄飛劍如長蛇出洞、蛟龍游走，在劍陣中往來奔突，所向披靡。

霎那間荊飛羽的劍陣已是被破了一個大洞，數十柄飛劍被擊斷，他心疼得臉都青了。而看鴛？那兩柄飛劍，連一個豁口都沒有，放shè出白茫茫的冰寒光線，如同兩盞大號探照燈，在空中閃來閃去，所有被閃到的飛劍無一例外地斷裂、破碎、跌落！

荊飛羽手一翻，白骨刀和心瑤劍同時浮在身邊，但他雙手纏鬥，愣是不敢祭出去。這兩樣法寶若是被毀了，他等於被去了一條臂膀。鴛？元嬰離體，身上不可能有別的法寶，但也正因如此，她帶出來的這兩柄飛劍一定是她最強的寶物。

荊飛羽嘆了口氣，收回刀劍，雙臂一展，猛地往前一揮，十幾個金爐期傀儡各施法術，向鴛？圍毆過去。荊飛羽同時將劍陣收回，腳下遁光一閃，便向遠處逃去。

“哼！”一聲輕哼從身後傳來，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