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零,相當不適應,縱使心理上能夠承受,但面上還是全無表情的,微擰著眉,一手強勢地環過李白白勁瘦的腰,掐在李白白肋部,惡意打斷他,稍支起腰,主動地吻上去。
李白白艱難地喘了口氣,想拿下掐在他腰間的那隻手,扳了扳沒扳動,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表情,隨你去,手放下,按在枕頭旁撐著,爺繼續幹爺的。
“日,你掐死我算了。”事畢,李白白按著肋下站在浴室的鏡前觀察,嘖嘖道“都青了。”
蔣丞在他身後不到一米處淋浴,水聲嘩嘩。
李白白下半身圍著條浴巾,在鏡子前颳去下巴上的青茬,電動剃鬚刀很輕地嗡嗡響著,身後忽然被溫熱的身軀覆蓋,剃鬚刀一停——“操,操,你別這樣,老子累死了。”
浴巾一鬆,掉在腳上。
蔣丞完全不是工作了一天,還剛剛被/幹了的狀態,李白白脖子後面有點軟,低聲哀嚎:“老子要被你榨乾了。”
剛才兩人在動作時無意撞開了摺疊門,浴室裡朦朧的水汽漸漸散去,水聲依舊響著,李白白稍感腰痠,坐在浴缸邊上拿著花灑衝自己,蔣丞兩手泡沫站在李白白身前,替他洗頭髮,李白白怕被泡沫弄到眼睛裡,但又不想閉上眼睛,糾結地眯了一半,欣賞春/色。
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李白白現在還能感覺到腰部的痠痛,他臉有點發燙,為了避免腎虛,默默地扭過頭。
“小心胳膊,別沾上水了。”李白白說著,自己把花灑移開了些,對著脖子衝,儘量減少不碰到蔣丞胳膊上的紗布。
“嗯。”蔣丞簡短地應了一聲,手指繼續不緊不慢地穿插在李白白髮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當泡沫順著李白白的額際滑下時,他便十分自然用拇指指腹把那縷泡沫抹去。
蔣丞的手指溫熱而修長有力,觸碰到李白白額頭時,李白白其實有點小尷尬,但也享受得心安理得,走走神往鏡子上看,
鏡中的事物模模糊糊,李白白本想著這樣既能偷窺到美色又不至於那麼尷尬,但此時才發現,他;看!不!清!
李白白轉過頭,咳了聲,道:“幫忙把換氣扇開啟,霧太大了。”
蔣丞長腿略略向後退了一步,反手開了換氣扇開關,感覺到周身的涼意,往上看了看,說:“沒霧。”
李白白也感受到從浴室門口漏進來的風,他皺皺眉,繼續看鏡子:“鏡子上是不是有水汽?”
蔣丞側首看了眼,說:“沒有,怎麼了?”
“沒有?”李白白閉了閉眼,再睜開,鏡子中的景象還是模糊不清“我怎麼看不清。”
蔣丞一邊給他洗頭髮,一邊平靜地問了聲:“你近視多少度?”
李白白後知後覺:“啊,對,我近視來著,不到一百來度吧。”
蔣丞無語了一會,道:“怎麼現在才發現看不清?”
李白白理所當然道:“我度數低啊,平時不太影響,沒感覺。”
蔣丞聞言側首又看了眼鏡子,他眼中看到的事物十分清晰:“現在有多模糊,是不是度數加深了?”
李白白囧:“不會吧,不是眼睛到十八就定型了麼,爺都三十了。”
蔣丞道:“用眼過度,改天去醫院看看。”
李白白苦悶地望向鏡子,嘴上答應著,心裡也想,看,必須看,這也太影響生活質量了!
蔣丞的手依舊在李白白腦袋上揉,李白白剛才一直挺陶醉也沒覺出什麼,這會才發現……
“哎。”
“嗯?”
李白白無言地望著鏡子:“我說……”
“什麼?”
李白白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十分不能接受,蔣丞正經地低頭立著,脊背挺直,身材很好,典型肩寬腰窄,偏瘦體型,這些李白白雖然透過鏡子看不太清,但瞭然於胸。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蔣丞兩手泡沫,一會把李白白的頭髮堆成三角形,一會堆成西瓜形,而現在李白白看到的是自己頭頂小悟空的一頭暴躁沖天發,李白白默默地對著鏡子中的小悟空說:“七龍珠。”
蔣丞沒聽清,聲音平靜沉著地問:“什麼?”
李白白猛地抬頭:“什麼你個錘錘,蔣丞你不要太有童趣啊!”
第二天,臥室裡的人還在沉睡。
客廳裡爆發出崩潰的大喊:“怎麼沒寫完?我完了啊!!!”
李白白驚醒,從床上跳起來只穿一條短褲跑到門口,開啟門,聲音沙啞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