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老子罩著,畢竟還是一個正讀書的學生,平日裡頂多欺負男同學調戲女同學,砸砸車打打架,太出格的事情倒真沒幹過。他練過散打,別人又讓著他,有時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放假這段時間悶得慌,拳頭正發癢呢,所以根本不怕小癟三埋伏人。再說,身邊的周遠混社會好些年了,跟班阿風還是一個非常能打的中階武士,收拾幾個十幾歲的小崽子還不是手到擒來?更何況萬一情況不妙,自己只要亮出市長公子的牌子,對方就只有捱打不還手的份。
小山不高,樹木倒很茂盛,雜草叢生。順石階直上三十多米便到了山腰的一個石坪,中間立著一塊巨大的風景石,石頭前面立著一個人。三個小子叉腰挺胸站在那人身後,臉上都有得意的神色。
“哦呵,我就說怎麼往山上跑,果真埋伏了重兵呀!”
劉豐很為預感得意,阿風卻是快速攀上山頂望了望又飛快地跑回,搖搖頭說道:“沒有發現其他人。”
“帶老子到這個地方又不埋伏重兵,就憑你們幾個,耍老子是吧!”
劉公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他從來沒有吃過虧,不知天高地厚,自然是希望場面越大越好,越能顯示出自己的男子漢氣概。
周遠冷眼旁觀,為了接近劉豐可費了一些心思,今天劉豐要出氣他當然責無旁貸。不過有兩位女孩子在,場面勢必不能弄得太血腥,倒是一個技術活。對方四個人中三個小子才十歲左右,教訓起來實在沒勁。面前這個看樣子也不太大,可誰叫他長得高呢,活該倒黴!堂弟周亮是一個乖乖好學生,這年頭太老實了容易受人欺負,出來見見場面練練膽子也不錯。
“話不能這麼說,我可沒約你們,是你們天遠地遠追上門的。我聽說你們在網上有一些過節,又不是深仇大恨,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天色也不早了,你們的爸爸媽媽都等著你們回去吃飯呢。”
對面的年輕人高高瘦瘦竹竿一般,一笑便露出了整齊的白牙,從樹林間漏過的陽光斜照在他清俊的臉上,當真是熠熠生輝。但一口一個“你們”,老氣橫秋哄小朋友一般的口氣配上那張稚嫩的臉,差點令王晶忍俊不禁。
“你他媽算哪根蔥呀?老子今天不打斷幾條腿真還不回去了!”劉豐怒道。
“切,你確定?”
被年輕人銳利的眼神一逼,劉豐即將脫口的髒話硬是被堵了回去。等到他回過神再想講幾句狠話,年輕人卻不耐煩地說道:
“看來是不準備善了了,我沒時間陪你們磨牙,大家來玩一個遊戲。我明白地告訴你們,遊戲一旦開始,除非結束,不能中途退出。”
滿江紅也好奇地打量著面前的這群同齡人,那些高檔得體的衣飾,耀人眼睛的金錶。填海區甭說同繁華沾不上邊,連落後兩個字也嫌抬舉了它。這裡純粹就是一個汙糟的大醬缸,一個骯髒的垃圾場。他平日裡見到的人都個個表情麻木衣衫襤褸,哪裡像這些公子哥兒這般面色紅潤,白皙健康,光鮮整潔。
他不敢回鄉,像小老鼠一般在填海區的廢品站躲了兩年。大豆、小三、小胖的父母都是撿垃圾的,大家平日裡熟識,縱然沒有太深交情也有一份香火緣。今天也是最後一次替三個小子解決麻煩了,等一下還要去進行籌劃已久的一件要事,時間剛剛好。無論那件事情的進展是否順利,自己都該離開這裡了。
“我*你媽,誰同你玩遊戲?”
話音未落,一道魅影出現在王豐身旁,一個大耳光就把他扇出兩步外。阿風一直警惕地看著,但是等他撲過來時那道身影已經退回原位,只好先去扶起劉豐。
“因為你嘴上無德,所以遊戲提前開始。敢中途退出者,殺!”
父母是滿江紅的逆鱗,豈是他人可以辱罵的?他環抱膀子冷冷掃視著面前的這一群人,現場氣氛頓時變得陰森肅殺。一陣風吹過,樹影抖動,更是嚇得小姑娘一聲尖叫。
散打高手,校園無敵,才一照面就被放倒!劉豐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吐出一口血和兩顆碎牙後,與周遠、阿風一起氣急敗壞地衝了上去。
魅影一閃,兩秒之後劉公子另半邊臉再添一個手掌印,紅腫相映,倒是對稱得很。周遠彎腰捂著肚子,額頭冷汗直冒,阿風則乾脆直挺挺地躺在了三米之外。
剩下的幾個人目瞪口呆,兩位姑娘臉色煞白。
快,實在太快了。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戰鬥!
“給老子打死他!”
劉豐吐出一口血沫,捂住嘴含含糊糊地叫著,這一回他倒是學乖了,沒敢直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