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嗷”一聲慘叫,瘦臉青年夾…緊雙腿遍地打滾,連匕首也被丟進了車底。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只聽咔嚓一聲響,黃鸝白鷺泡了湯。
聽到彷彿雞蛋被擠碎髮出的“咔嚓”破裂聲,圍觀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嘴角抽搐,“轟”然退後。幾個男人更是夾…緊了褲襠,感覺底下涼風颼颼的。
滿江紅這幾下動作快似疾風,不但搶回紅蓮,還令對方兩人喪失了戰鬥力。烏豺一看情況不對放過了陳吳氏,一把撕掉上衣,運勁大喝了一聲。他面目猙獰,雙臂肌肉隆起,兩塊碩大的胸肌抖動著,彷彿一隻狂暴的巨猿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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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誰怕誰
滿江紅扶穩紅蓮,也大吼一聲衝向烏豺,在接觸的一剎那飛腿閃電般踢向小腹。
他周圍環繞著亂哄哄的人群,紅蓮在後陳吳氏在前,邊上還有面包車,一味依仗身法速度進行閃躲遊擊的話,空間實在狹小了一點,想來想去只能硬拼到底。雖然自己的攻擊力屬於短板,那也得磨礪不是。
從做小乞丐流浪到在填海區定居,從被人追著攆到攆跑他人,從裝死到看人裝死,他經歷了將近百場的江湖底層鬥毆,吸收每一次的經驗與教訓,慢慢成長悄悄壯大。武士這兩個字讀起來好聽,卻處於江湖食物鏈的最末端,是炮灰中的炮灰。所以大部分武士在人生態度上是散漫的率性的,是欺軟怕硬混吃等死的,打架全憑臨場發揮,是不可能事前有計劃事後有總結的。
滿江紅則不然。
在每一場戰鬥打響之前,他會對周圍環境和實力對比進行評估,擬定戰略制定戰術,甚至還會有備選方案,時間精確到秒,空間精確到厘米。比方說這一場,經過綜合考慮之後,在戰略上他採取以硬碰硬的激烈對抗策略,在戰術上則會根據每一回合情況採取靈活多變的方法。
救人是主要目的,卻不是唯一目的,他把每一次同高手的戰鬥看成難得的實踐機會和珍貴的洗禮過程,希望能夠在磨礪之中得到提升。
魚與熊掌,他想兼得。
在填海區裡他並沒有系統地學習武功,胡叔雖然零零碎碎教了一些,但二人明面上只是僱傭與被僱傭的關係,並非師徒。他也不喜歡完整嚴謹的武功套路,覺得許多架勢用於修煉或祈禱尚可,實戰純屬累贅。比方說武林中各門派裡最常見的那招“白鶴亮翅”,他就深惡痛絕。丫的,把兩個膀子張這麼開又不打人,純粹是被砍的節奏啊!
他基本上算是自學成才,招法中三分之一來自見識過的雜七雜八流派,三分之一源自朱富貴同胡叔的傳授,還有三分之一是自己結合人體科學琢磨出來的,最為簡單犀利詭異。
像剛才這一招,看似隨意,其實不然,到底要跨出幾步才到最適合位置?出哪隻腳好?如何利用前衝之勢?如何將飛腿與跨步結合得天衣無縫?踢到什麼位置對方難以招架?對方可能會怎麼應對?如何保證在攻擊之時防守不出漏洞……
這一切都需要在啟動前的一瞬間完成計算,普通武士飛起一腳,多半要奔到對手面前之後才臨時起意。同樣的一招滿江紅使出,卻包含著諸多內容,其速度、流暢、嚴密與之相較是天壤之別。
他以中階力壓高階,填海區武士第一高手的名頭並非浪得虛名。
烏豺看滿江紅前奔的姿勢以為要出拳,卻不料對方臨近之時左腿突然多跨了一半距離,順勢提起的右腳則直奔自己小腹,快逾閃電。這烏豺雖然牛高馬大笨拙了一點,卻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大混混,臨場鬥毆的經驗那是無比豐富。他見勢不妙,立刻右膝一彎矮了下去,同時把身子猛地往左一擰,那閃電般的一腳便踢到了他夾在腰間的手肘上。
這番應對沒出乎滿江紅預料,當即腳尖微勾,狠狠踢在了烏豺的肘尖之上。人體之中,手肘是非常堅固的部位,肘尖更是堅硬。但是在肘後尺骨鷹嘴尖端下方,是經外奇穴之一的腧穴所在地,俗人常言的“麻經”由此經過,如果受到重擊立刻會半身酥麻痠軟。
“噗”一聲,腳尖與肘尖猛烈相撞,滿江紅身子一晃,那烏豺卻行若無事,一轉腕子伸手託向腳踝。
噫,這貨的麻筋去哪了?
十三太保橫練也不會練到麻筋上,那不是神經病嗎!
難道沒踢正位置?難道這貨的一身功夫全在手膀子上?
滿江紅哪裡敢讓他抓住,心裡納悶卻動作不停,當即扭身收腳,借一衝之勢從其身旁竄了過去。兩人位置互換,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