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想說,可卻不知怎麼開口。
林初九捧著書,坐在蕭天耀身旁,輕聲為他念著,只是聲音越來越粗啞。這一次明顯不是裝的,而是林初九在屋內很難受,厚重的正服勒得她連呼吸都順暢。
額頭上的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一顆一顆像是水晶一般,從高處落下,摔碎在地,濺起朵朵水花又很快消失不見。
手心亦不斷的冒汗,每次翻書都要小心翼翼。屋內熱氣本就大,紙上的字已有暈開的跡象,林初九稍稍一用力,就能糊了字跡。
梳得服貼的頭髮溼了汗水,粘在臉上,六七層厚的衣服早已溼透,林初九臉上染上了不正常的紅暈,眼前一片模糊,似被一片白霧遮擋。
可就是這樣,林初九也沒有吭一聲,一字一字的念著,雖然慢卻沒有一個錯字。
怎麼就這麼倔強?
他還真沒有見過,比林初九更倔的姑娘。
蕭天耀搖了搖頭,開口道:“下去休息吧。”他承認,他敗在林初九的倔強與好強上。
“啊?”林初九腦子暈沉沉的,聽到了蕭天耀說話,卻不知他說了什麼。
“下去休息。”他又不是暴君,林初九明明不適,他還會強求林初九不成?
“哦……”林初九這一次聽清了,可別想她會感恩戴德,這本就不該是她做得事。
放下書,毫不感激的轉身離去,留下蕭天耀坐在俗桶裡,一時間說不出來的滋味。
這姑娘還真是不識好人心。
墨神醫並不會時刻盯著蕭天耀的屋子,他每隔一定的時間,會過來給蕭天耀加藥草,看到林初九不在,墨神醫也沒有說什麼,加了草藥便退了出去。
回到屋內,看到墨玉兒悶悶不樂的樣子,墨神醫心裡頗為不好受。
兒女債,兒女都是債!
“玉兒,感情一事急不來。”墨神醫開口勸說,心裡也有那麼一點不是滋味。
為了墨玉兒這件事,他連自己的老臉都搭出去了,可結果呢?
真是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