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嚷;洛毅森沒有繼續聽下去;拉下圍巾,呼吸一口微冷的氣;回身瞬間,看到藍景陽站在不遠處。
洛毅森還是那個嘻嘻哈哈的洛小爺。笑著迎上去,只說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知道藍景陽有很多話要問自己,也知道第一個問題是什麼。洛毅森說;我進一科的時間不長;可能你還不相信我。就把這事當成是最後一次考核吧;暫時不要給我打分,給我點時間。
藍景陽看著他……
有的時候,人們腦子裡的一些想法會衝口而出。這些想法談不上善惡,僅僅是一種態度,或者是對朋友處境的一種感概罷了。但老話說得很對“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句自認無關痛癢的話,很可能會讓對方感到難過、憤怒、甚至是怨懟。更有可能,給對方造成傷害,很久很久揮之不去。
不論是誰,都做過這樣的事。簡單一句話得罪了人,傷害了朋友。所以,此刻,藍景陽慶幸自己不能說話,慶幸ipad不在手上。心裡想的,不會冒冒然說出口,不會打破洛毅森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屏障。
其實,藍景陽想著:我們都信任你。不信任你的,是你自己。
史研秋被顧隊長以嫌疑人身份帶回了蓮縣緝偵隊。在此之前,他留下五個下屬給洛毅森使喚。
洛毅森把這五個人撒出去,交代好了要求後才跟藍景陽回到車裡。
藍景陽問洛毅森為什麼不跟車回去,洛毅森說:“今晚還要去王平久家看兩個孩子。而且,你也知道了,死者吳大華手裡拿著王康的課本,作為一個員警我應該問問孩子,沒課本怎麼上課。”
聞言,藍景陽有些擔心,提議讓苗安跟著一起去。畢竟,誰都不能確定,兩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原來的那一對兒。
通知了苗安,藍景陽又在ipad上打了字「你說手機被黑是怎麼回事?」
洛毅森眯眼一笑,也跟著在ipad上打字「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回去讓蔣兵看看。讓我眯會兒,昨晚沒睡好。」
這幾天他都沒睡好,心裡事太多,鬧騰的整夜整夜失眠。他需要有充沛的精力和體力支撐下去,更需要保持足夠的睡眠讓腦子正常運轉。所以,現在昏昏沉沉的狀態並不適合思考。
看得出洛毅森是有些疲憊,藍景陽便不再打擾他。將車裡的溫度調高一點,靜下來等著苗安。
可能是因為身邊有了人,洛毅森不再胡思亂想,很快沉入了睡眠狀態。
下午五點,苗安終於敲響了車窗。藍景陽開啟車門讓她進來暖和暖和,小丫頭第一件事就是把洛毅森的鼻子捏住。
被粗暴叫醒的洛毅森差點揮出拳頭,好在藍景陽手快抓住了他。洛毅森不得不語重心長地說:“小安,我最近非常緊張,你不怕被我打,以後就這麼叫醒我吧。”
苗安撇撇嘴,隨口說:“一科的人哪有不緊張的?話說,倆孩子該放學了。”
“對對對,快走。趕他倆前面先到王平久家。”
於是,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王平久家衚衕口。藍景陽沒有下車,作為外援在車裡等著。苗安比較細心,來的時候搜刮了一圈零食,準備當做給孩子的見面禮。
再見王平久,老頭看似比前幾天好了一些。他老伴兒還在忙碌家務事,老兩口對洛毅森和苗安的來訪表現的格外熱情。熱情的讓苗安有些吃不消。
苗安被顧大媽拉著話家常,洛毅森則是讓王平久回到屋子裡,打聽一些情況。比方說:今天下午,兩個孩子有沒有回過家。
王平久也不大清楚,因為孩子整天都在學校,就算逃學了,他也不會知道的。洛毅森很快把話題從孩子身上扯開,問道:“王大爺,你認識吳大華嗎?”說著,從手機裡調出吳大華的照片。
王平久看了一眼,點點頭,“我們村的,早些年就出去打工了。一直沒回來過。”
“他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就他老媽一個。”王平久習慣性地點了根菸,坐在一把老舊的搖椅上抽了起來,“他爸爸死的早,他媽一個人把他拉扯大。家裡不富裕,他老媽又是一身病,實在沒轍了,大華才出去打工。每個月都給家裡寄錢。”
“平時,他母親怎麼生活?一個人在家,總有不方便的時候吧?”
說到這個,王平久表示農村就是比城裡強。一家有事,幾家幫忙。平時,都是鄰居照顧吳大媽,做個飯、幹個活、幾年如一日,沒有誰抱怨過。而且,吳家有吳大華在外面賺錢,不缺吃穿。所以,日子過的還挺好。
“王大爺,你仔細想想,最後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