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史研秋憂心忡忡地迎上去;眼中的喜悅和惦念絲毫不摻假。
沈紹是個冷漠慣的人,喜怒不行於色,對史研秋的熱情自然無動於衷;史研秋只當自己瞭解沈紹;被冷落了也毫不在意。他接過沈紹的手包,跟在後面。沈紹隨手將外衣丟下,他急忙彎腰伸手去接。拿到衣架那邊掛起來。
溫水、擦臉的小帕子及時送到沈紹手邊,隨後才挨著沈紹坐在沙發上。
史研秋不敢問沈紹昨晚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即便是他們在一起的那一年裡,史研秋也不敢問。此刻,他看到沈紹嘴上的傷口,心裡又酸又不安。什麼事能把嘴唇搞成這樣?
按耐著心裡的不安,史研秋站起身走到沙發後面,為沈紹捏肩膀。沈紹索性閉上了眼睛,看似享受,臉色卻依然不好。
史研秋小心翼翼地問:“累了吧?”
沈紹不回答,身體明顯放鬆了下來。史研秋將這看做是一個訊號,大膽地問:“要不要泡個熱水澡?我幫你搓背。”
他剛要離開,忽然被沈紹抓住了手腕。史研秋的心忽上忽下,期盼著,沈紹能有進一步的動作。
“白羽呢?”沈紹放開了史研秋的手,似隨口一問:“昨晚沒回來,還是今早出去了?”
史研秋立刻說出早就醞釀好的答案:“昨晚我們過去之後,始終沒見到一科的人。一個多小時後,公司這邊有急事,我就先回出來了。秦秘書說有了訊息跟我聯絡,到現在也沒等到他的電話。倒是馬律師給我來了訊息。”
“怎麼說?”
“說是情況很複雜,一時半會沒有確切的結論。還是要再等等。具體等多久,就不好說了。”這些話倒真是馬律師告訴他的。隨後,史研秋的眼神柔和了一些,輕聲說:“馬律師那人真不錯,一直等到今天上午,早飯都沒吃。”
沈紹慢慢睜開了眼睛,似乎很在意的態度,“白羽不在嗎?為什麼沒安排好?”
“我也不知道。”史研秋說得非常自然,“我聽馬律師的意思,好像秦秘書昨晚也離開了。怎麼,他沒告訴你嗎?”
聽罷史研秋的話,沈紹的臉色顯然有些陰沉。從褲子口袋裡拿出電話,剛要撥號,就被史研秋搶了過去。
史研秋從後面抱住沈紹的肩膀,臉頰貼著他的耳朵,溫柔地說:“你怎麼什麼事都要操心?秦秘書也有自己的事,偶爾給他放個假。你看你,累的臉色都不好看了,還是去睡一覺吧。”
電話已經被放到一旁,沈紹似乎懶得伸手去拿,索性站起身來朝著樓梯走去。史研秋壓制著心裡的興奮,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在後面。到了臥室前,沈紹頭也不回地說:“誰都不見,我要睡覺。”說完,直接將史研秋關在了門外。
本以為又可以翻雲覆雨一番,卻被冷冷地甩到了外面。史研秋憤憤地咬著牙,真想踹開門直接撲倒沈紹。
即便被置之門外,他好歹算是把人等回來了,不能什麼都不做。史研秋轉身下了樓,警惕地看著樓上,開始翻看沈紹的手機。
史研秋知道沈紹手機密碼,開啟後翻開各種記錄。通話、簡訊、雖然都沒有對方的名稱,但號碼他都用自己的手機拍了照。本想登陸郵箱,怎奈他沒有密碼,只好作罷。轉而去翻沈紹的衣服口袋,在裡懷找到一張紙條。
昨晚,王平久寫得紙條給了洛毅森,沈紹只好憑著記憶再寫一張。
史研秋看著紙條,越看越納悶。
「荀大得天下密隱聖人之賢明耶耶數載可委以重任。」
看不懂沒關係,總會有人看得懂。史研秋拍了照,將紙條放回沈紹的口袋。確定了沈紹極有可能已經睡熟,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間。
將照片傳送到沈浩的郵箱裡,史研秋便刪除了照片。隨後又給沈浩打了電話,告訴他有新的發現。
“他才回去?”沈浩口氣不善地問。
史研秋聽出了沈浩的異樣,不免要問:“是不是那邊不耐煩了?你急什麼?”
“少廢話!”沈浩氣急,“我問你,他是不是剛回去?”
“是。怎麼了?”
“這一晚上,他去哪了?”
聞言,史研秋沒好氣地說:“你覺得,我會問嗎?就算我問了,你覺得他會說嗎?”
沈浩恨恨道:“你給我盯緊了他。有什麼動向,馬上通知我!”
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史研秋的直覺已經判斷出了沈紹的煩躁是因為什麼。看來,急得不只是自己。這樣就好,總要有人陪著自己一起走過來,就算是死,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