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吃和尚滿意地點點頭,站起身來,望向牢門外邊,似乎是陷入了回憶當中,片刻才道:“確切的說,是十六年前的雷雲寺建在中原國的東部。而現在,它已經移址,位於中原國西部邊界,與痿扣國、西大陸交接處,在那裡,有一處地獄,名曰亡靈深淵,雷雲寺的責任,就是以無上佛法鎮壓裡面的妖氣,防止亡靈深淵的孽畜逃出屏障,出來危禍兩國的百姓。”
“只一座寺院,能夠鎮得住嗎?”齊小新並不明白亡靈深淵到底有多深,到底有多大,可是一聽這名字,頭一感覺就是:亡靈深淵,一定是一個非常深長、非常兇險的世界。
“其實,雷雲寺最為主要的職責是防止亡靈深淵的孽畜逃出來,談不上是否能鎮住的問題。”不吃和尚解釋道,“亡靈深淵,聽這名字,你可能會想到這是亡靈的安息地,其實,亡靈深淵以前只是一位人間之神的住處,後來,他喚來了一批在人間孤獨徘徊、受到詛咒不能超生的亡靈,久而久之,更多的亡靈聚集到那裡,接受他的庇護,成為了亡靈的安息地,亡靈深淵因此得名。”
齊小新像在聽一個極為精彩的故事,眼睛一直眨巴眨巴地盯著不吃和尚的背面。
不吃和尚似乎輕輕嘆息了一聲,接著講道:“後來,東大陸的一些妖孽,西大陸的一些魔獸,以及兩塊大陸的邪派中人,因為厭倦了殺戮,又害怕終有一天遭到報復,一命嗚呼,結果,他們全部逃入了亡靈深淵,這樣,亡靈深淵不再僅僅是亡靈的避難所,更成為了殺人者最後選擇的歸宿。”
“難道,對於一些殺人犯、殺人魔頭,那位人間之神也要庇護嗎?如果是這樣,誰要是惹了我,我就一刀批了他,然後進入亡靈深淵避難,等到風聲一過,再出來不就得了。”齊小新憤憤不平的說道,“這樣說來,那們人間之神也並不公正。”
不吃和尚轉過身,慈善地看向他新收的徒弟,微笑道:“難道,你忘了我之前說的,雷雲寺的職責了嗎?”
齊小新豁然大悟,也學著不吃和尚之前的樣子,摸摸腦袋,自嘲道:“你瞧我這豬腦袋,師父剛說的事就忘了。”他微一皺眉,接道:“不過,師父,即便他們不能逃出亡靈深淵,但是,殺人者必須償命這個道理難道那位人間之神不懂嗎?為什麼他要庇護那些殺人犯、殺人魔頭。”
不吃和尚淡淡道:“因為,這位人間之神是西大陸人,只要進去的人真心悔改,他能包容一切罪過。”
不吃和尚又是一聲輕嘆,“可是,這世間又有幾個魔頭能夠割棄世俗,放下屠刀,真心悔改。他有憐世之心,卻無長遠之計,實在可惜……可惜。”
感慨了一番,不吃和尚盯住他的徒弟,凝重道:“其實,雷雲寺守護著一些秘密,這些,你必須知道。不過……”
卻在這時,監牢通道外面傳來一陣鐵鏈摩擦的響動。
不吃和尚身形一轉,人便化成筷子大小,蹦躂幾下,跳離了齊小新的視線。
幾個獄卒各自持了一把火把,將牢門外邊的吊燈引燃。
原來,天已漸黑,此時的牢房光線昏暗,是到了該點燈的時候。然而,平時一般只有獄卒休息的房室點燈,其它牢房外面都不點燈。今天例外,完全是因為公孫皓為了防止蕭麗出奇招,選擇便於藏身的夜間前來救人,為了獄卒檢視犯人方便,這才破例點了一回燈。
幾個獄卒走後,齊小新把臉貼到牢門上,小聲喊道:“師父,他們走了,現在我們怎麼辦。”
隔壁傳出不吃和尚的聲音:“你媳婦今天晚上是不會來了,所以,我們有一夜的時間可以準備。”
“準備什麼?”
“教你幾招,明天給癲道人那徒弟一點難堪。”
不吃和尚的動作似乎會傳染,齊小新摸摸腦袋,問道:“師父,你打得過那小白臉,為什麼不親自出手。”
不吃和尚沉吟了一下,“我和那小子的師父——癲道人是好友,更是冤家,如果我出手傷他徒弟,自然是以大欺小。以往見面,他經常和我吹噓他的徒弟如何的聰俊,如何的厲害,聽得我十分不爽快。現在,倒不如我教你幾招,到時候出其不意將那小子擒下,那個癲四矛的臉面怕是就要丟光了。”
想到於此,不吃和尚不禁開懷大笑了幾聲。
“我沒魔力。”齊小新頓了一下,改口接道,“不對,我沒靈力。聽師父這樣說,那小白臉肯定是修煉很久了,我就練上幾招,而且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能是他的對手?”
“我教你的招式不需要靈力驅動,是近身制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