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徐璐讓人把把禮物抬了進來,笑著說:“我此番來福州,一來也是為著姑母的事兒,再順道拜訪舅舅舅媽了。舅舅們富有四海,什麼樣的稀罕沒見過?所以我也送不出別的貴重物,就只送了些泉州的特產,不值幾個錢,純表一點子心意,還望舅媽和表嫂們不要嫌棄。”
王氏等人又說著:“璐姐兒能來我就高興了,哪還有嫌棄的。你這可是臊我呢。”
等眾人把東西抬進來退下後,徐璐又問候了幾位舅媽的身子,以及幾位表兄後,便起身,“多年未曾見過舅舅們了,不管如何,還得向舅舅們磕個頭,儘儘孝心才好。”
王氏說:“你舅舅今日不在府裡,要晚上才能回來。璐姐兒就在家裡歇了,玩上兩日再走可好?”
“舅母愛惜賜住,原不應辭,只是如今出來已有數日,恐領了賜又耽擱回去時辰,讓夫君擔憂。他日再來看望舅媽,未為不可。望舅媽見諒。”、
王氏幾位舅媽又挽留,說幾位舅舅如今皆不在府裡,已經打人去請了,相信再過不久便可回來。
徐璐說:“我冒味登門,已是不妥。哪還能擾舅舅正務。既然舅舅不在府內,那我他日再來拜彷。”
王氏急忙說:“這哪成,你大老遠來這一趟,就算外甥女婿擔憂,少不得也要吃頓飯再走。”
徐璐微笑著說,“舅媽愛惜我,原也想多留幾日,以敬孝心。耐何出來日久,後日就是總兵夫人生辰,我還得趕回去吃酒。不敢耽擱太久。還望舅媽恕罪。”
王氏久留無果,只得說:“既如此,我也不留你了。只是大老遠回來一趟,好歹要見過舅舅才走吧?”
徐璐點頭,“理應如此。就是又要擾舅舅們公務,很是愧疚。”
半盞茶的功夫不到,幾位舅舅便回來了,大舅舅華遠山年約五旬,威嚴穩重的模樣,體胖面圓,一派富態形像。
徐璐上前施禮,一一喊了舅舅們。
華遠山雙目含淚,上下打量徐璐,連聲道:“幾年不見,璐姐兒都這麼大了。印像中,還一直以為璐姐兒只這麼大呢。”華遠山比劃了下,感嘆道:“越發像你母親了,可惜,你母親福薄,走得那樣早。”
華家老二老遠海笑著說:“璐兒姐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把外甥女婿也帶來讓舅舅瞧瞧?”
徐璐說:“夫君公務繁忙,走不開。待他日得了空,一定帶他來向舅舅們磕頭。”
華遠海連忙擺手道:“外甥女婿公務要緊,自然要先顧公事。橫豎大家都是親戚,來與不來都沒什麼的,反正這份親戚情份又跑不掉。”
徐璐笑了笑,沒有說話。
三舅華遠城笑問徐璐,“璐兒,你父親呢?怎的沒與你一道來?”
華遠山趕緊解釋道:“妹夫大概是惱了咱們了,唉,都要怪有龍,長輩登門,也不派人向我吱一聲。怠慢了妹夫,我這心裡可是難受。”
徐璐說:“舅舅多慮了,父親怎會惱舅舅呢?父親只是覺得,舅舅們病了,他卻沒能幫上忙,替舅舅分憂痛苦,心裡自責罷了。”
華遠山趕緊道:“他又不是大夫,有何好自責的。你父親現在在哪?趕緊派人請他過來,我們也有許多年未曾喝過酒了。”
“父親也想多呆兩日,耐何只向上峰請了三日假,今兒已起程回漳州去了。”
華家諸人一副遺憾的表情,又與徐璐說了好些她小時候的趣事,徐璐盡職地擒著微笑,不時附和著。一談到她目前的狀況,則輕描淡寫一揭而過。若說到凌峰身上,更是閉嘴不談。就一句,“勞舅舅關心,夫君挺好的。”
最後又提及姑母徐氏的事來,華家諸人愧疚不已,稱不是他們不肯相幫,而是力不從心,龍家與知府陳天民是親戚,龍氏族人又一向霸道慣了,再來又是人家的家務事,他們不好插手。
龍家的事兒,確實算得上是人家的家務事,連官府都不好過多幹涉,更不說華家了。
徐璐語氣淡淡:“都已經過去了,還提它作甚?”
吃午飯的時候,得了訊息的華玲華瓏也趕了回來,和華玲一道回來的還有她的婆母陳夫人。
這對姐妹神情複雜地望著徐璐,尤其是華玲,她一直都認定,徐璐哪有資格嫁給凌峰,說不定就只是個妾,因年輕貌美,一時得了寵,就以凌峰正妻自居了。
華玲一直如此安慰自己自己,但這種理由,連她本人都很難相信。這時候,見到徐璐,再想著那日在望月樓說過的話,就臊得無地自容。再來前兩日對徐成榮無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