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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只好亮出她的最後一板斧,使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凌峰的仗勢欺人,堂堂朝廷命官,手伸得太長,別人的家務事也要管。

但凌峰不是路玲玲,他對付潑婦經驗老道,當下就淡淡地道:“老太太也是朝廷四品誥命吧?居然這般不自愛,人前又哭又嚎,絲毫不注重身份,簡直有辱朝廷形象。你再這般,本官會上書朝廷,取消顧你的誥命銜。”

一句話戳中姚氏命根子,她把最後半聲嚎哭收進喉嚨裡,和著眼淚加上散開的頭髮,那模樣,哪還有貴婦形像,活脫脫一市井潑婦。

顧家眾人見識了凌峰的厲害,哪裡還敢造次,紛紛跪下來求情。這會子,卻是連辯駁都不敢辯了。

還是顧五有點子眼色,趕緊向妻子賠罪,並表示是他的錯,沒能護好妻子,以妻子受了委屈。但他也實屬無耐,請妻子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再給她一次機會。母親容不下他,他拼著被指責不孝,也要帶妻子分家別過。只求妻子不要離開他。說得聲情並茂,催人淚下。

路氏這樣的女子,給一顆糖就會忘了痛的女人,早就感動的一塌糊塗,甚至還說:“相公若是擔上不孝的名聲,仕途豈不毀了?”

顧五毫不猶豫地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當官,也可以經商呀,務家也成。總之,不能再讓你受委屈了。”還深情款款地握著路氏的手,憐惜地替她抹掉臉上的淚水,語氣哽咽,“對不住,你都瘦成了這樣了,我還是今天才發現。是我混賬,我不是個好丈夫。”又哽咽了起來,朝姚氏跪了下來,碰碰地磕了三個頭,說:“娘呀娘,您辛苦養育兒子一場,卻不能再侍奉跟前,陪您終老,兒子不孝呀。但妻子娶進門,就是兒子的人,兒子拼了性命也要護她周全。雖說妻子是衣服,兄弟如手足,但衣服若是不合身,穿著也不舒服。娘,孩兒不孝,兒子不求您能夠喜歡上路氏,只求娘允許孩兒帶著路氏分家單過。兒子會時常來看望您的。”

路氏也跟著跪了下來,並保證,就算分家,她也會盡媳婦責任的,陪相會一起服侍婆母。

顧家沒有人再說話,大概也都預設了,老太太都有如此嚴重的戀子病,再讓顧五夫婦住在家中,確實容易出大問題。

姚氏見無人替自己說話,更無人給自己找臺階,難堪之餘,也是氣急攻心,生生暈厥了過去。

路玲玲趕緊上前給姚氏把脈,心下一緊,這姚氏這回是真的氣狠了呀,不敢怠慢,拿出銀針,在姚氏身上紮了幾針,姚氏慢慢甦醒,卻不願張開雙眼。大概覺得就這樣暈過去就能省去多餘的難堪。

但路玲玲已讓凌峰激發出滿腦子的靈感,故作沉重地並對顧家人解釋說:“老太太這戀子病著實嚴重呀,一聽顧五爺分家單過,病情就立馬發作了。唉,妹妹,我看還是算了吧,強扭的瓜不甜呀。”

路氏先是茫然,然後又是痛哭失聲。

顧五悲忿叫道:“娘……兒子真的喜歡路氏,您就成全兒子吧。”

路玲玲拿著銀針專扎姚氏的痛穴。姚氏不得已,只能“醒轉”。剛才路玲玲的話讓她暈也不敢暈了,氣也不敢氣了,趕緊說:“好好好,分家就分家吧。免得被人指責我戀子,與媳婦作對。”她勉強嚥下喉嚨裡冒出來的老血。

有凌峰在,姚氏不敢再使潑。有路玲玲在,她連吐血都不敢了,真正的打落牙齒血吞。聽完路玲玲的話,這下子輪到徐璐在炕上滾來滾去了,笑得全身無力,抱著肚子,雙腳拼命地拍打著炕。

“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笑死姑娘我了……想不到你也有這麼陰險的一面……哈哈哈……”徐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路玲玲自己也笑得不行,二人雙雙滾在炕上,笑過不停。屋子裡的丫鬟也笑得東倒西歪,這個說我肚子不行了,那個說我要去茅房。

徐璐可以想像當時姚氏是怎生的心情,使潑不敢使,暈不敢暈,吐血不能吐,生生憋著。若是暈的話,以路玲玲的本事,就會說成是戀子病發作。若是吐血,那就是病得厲害,都到吐血的地步,這對顧五的戀子病究竟有多深呀?

姚氏一大把年紀了,被指認成戀子病,一張老臉也是丟盡了,為了臉面,就是吐血都不能承認的。倒是徹底解放了顧五和路氏。

徐璐笑過後,理智也慢慢迴歸,“你們這麼一張一弛,配合無間,當真解救令妹於水火。只是,顧家會不會心中不服,四處宣揚世子爺仗勢欺人,亂管別人家務事?”

路玲玲正色道:“接下來,也是我正要與你說的。你們家世子爺,肯定是九尾狐投得胎。論陰險,無人比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