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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話已出口,再反悔已無用,只好硬著頭皮承認自己的錯誤。
“那個,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別哭了好不好?哭多了就會變醜的。”他小心地看著她的臉色,似乎有雨過天晴的感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你也真是的,這麼的較真幹嘛呢,我又沒做對不住你的事。”
總之,有人心裡早已服了軟,但男人的自尊心又使得凌峰不願這麼快就棄械投降,總還想說上兩句威風話以視尊嚴。
徐璐自然是知道他的德性的,也不說話,只是崩著一張臉兒,把那盅裝得滿滿的醋推了過去。
“幹嘛?”凌峰心頭有不好的預感。
“喝罷,長長記性。”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大不了以後離那些女人遠些就是了。”凌峰有些生氣的,他都這麼讓步了,她還不依不饒的,怎麼這麼不可愛。
徐璐冷冷地說,“光說不練,要知道痛了才會永遠記住的。”
凌峰氣得額上青筋都快要冒出來,“若是我不喝呢。”
徐璐沒有反應。凌峰正待得意,看瞧到她垂下的睫毛裡那晶瑩的淚珠,嘆了口氣,不甘不願地道:“你也別使性子了,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那樣了,逢場作戲也不行。成麼?”見她仍是不說話,又加了句,“你也知道我的性子的,一口唾沫一個坑。既然我都向你作出承諾了,今後必不會再犯。”
他自覺已夠讓步了。其實,他比誰都還委屈,不就是逢場作戲麼?又還沒滾到床上去。她就這麼不依不饒的,那還只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歌女而已,若是他去睡了通房姨娘,是不是要把房子都給揭垮?
凌峰委屈到不行,他覺得他夠容忍她了,要不是為了尊重她這個嫡妻,要不是不想內院失火,依他往年的脾氣,早就發作了。
徐璐沒什麼反應,也沒有說話,只是如木樁似地坐在那。凌峰反而坐不住了,最終在心裡默唸著“男人吃虧是福”“好男不與女鬥”“大丈夫能屈能伸”“大過年的,算了,給她些臉面”等各默唸三遍,最後端起水晶盅,咬著牙,喝了起來。
只是才喝了一半,他就受不了了,哇啦啦地吐了出來,“太酸了,我的胃會承受不住的。”
徐璐頭也不抬地說,“你我夫妻同心,你不好受,我心裡也不好受。”
凌峰氣得真想把盅摔了,但又沒那個膽子,只好咬牙繼續喝,勉強喝了一半,可憐兮兮地說:“實在喝不下去了。”
徐璐淡淡地看掃他一眼,“你在外頭風流快活,想想我在人前的強顏歡笑吧。”明知他在外頭風流快活,她還得保持嫡妻的端莊儀態,沒有衝他破口大罵,沒有拿掃把打他都算是對得住他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自古以來,敗在美色上頭的英雄豪傑數不勝數。爺好歹也是堂堂侯府世子,可有想過這裡頭的利害?”
凌峰不說話了。他做事一向謹慎,從來不會做出授人把柄的事來。這回的廖王府之行,他還只認為只是單純的歸為定性不佳上頭,徐璐的發飆,歸為婦人的吃醋而已。但經過徐璐這麼一提醒,冷汗就冒出來了。
若是那女子有歹心,估計他已經沒命了。倘若那伶人是政敵派來的,不知要鬧出多少風波來。
凌峰深吸口氣,忽然暗自後怕起來。看著還剩下的大半盅醋,這回沒了猶豫,又咕嚕著喝了一大口。
“真的喝不下去了。”知道事情利害是一回事,但臥薪嚐膽又是另一回事了。
“當初快活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後果?喝,必須喝。”
凌峰苦著臉,知道妻子是動了真怒,她越是平淡,他心頭越是沒底。一邊喝一邊吐,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總算徹底喝完,但這時候他的胃已酸得不成樣,又抱著痰盂大吐特吐了起來。
“你,你好狠。”凌峰吐得有氣無力的,“哪有這樣對待自己丈夫的。”估計今日在廖王府的一眾與女人上了床的爺們,就數他最為悽慘了。
夫納不振,唉!
“醋好喝麼?”
“……好喝!”咬牙切齒的聲音。
“下回若是再犯……”
“那就喝雙份。”凌峰氣極反笑,“放心,一回生二回熟,想來只要喝慣了,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
徐璐白他一眼,“若再有下回,你就等著家宅不寧吧。我說到做到。”這回要不是顧忌著大過年的,加上凌峰是男人,上又有公婆盯著,鬧將起來不好看,所以只好人前強忍著怒意,關了門再狠狠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