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清只得撕下自己的裙襬,隨意包紮了下手臂上的傷口。
又找了處稍稍乾燥的地方,坐了下來。
許是流了不少血,身子十分虛弱,不一會兒就靠著牆沉沉的睡了過去。
門外守著的黑衣人看見黎清清睡著了,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飛身離開,回去稟告了。
京城,凌王府。
“陌塵,你也派人出去找找,好歹我們還掛著個婚約,免得旁人說我凌王府的閒話。”
應飛聲坐在自己房間,手握一把金色佩劍,正在細細擦拭,雖然他這般吩咐,可是無論是字裡行間,還是他臉上,都未曾有半分擔憂之色。
“是,主子。”
陌塵轉身領命而去。
應飛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徒望著窗外出神。
在京城中搜尋計程車兵,又多了幾隊。
次日。
黎清清是被餓醒的,屋頂上有幾個透氣的小窗,一絲絲陽光從中透了下來,黎清清這才看清了自己待的屋子。
這屋子不大,地上鋪著些乾草,牆壁都是用黃泥堆成的,屋頂上倒是封的嚴嚴實實,除了那幾個透氣的小窗。
正對著黎清清臉的方向,是一道鐵門,看樣子就知道是鎖死的,那些抓他的黑衣人應該就是守在這個門外。
經過這一番打量,黎清清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這些人只抓她卻不要她的命,當下倒是放心了幾分。
只是看著屋子這般簡陋的裝扮,京城似乎並沒有這樣的地方,難道自己被帶離京城了?
陳奇應該通知了清風樓了吧,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體力,等著他們來救自己。
黎清清絲毫沒有想逃跑的想法,開什麼玩笑,自己這副破身子,只怕沒跑兩步就被抓回來了,還是省省力氣好了。
看著門前擺放的食物和水,黎清清也不挑剔,拿過就吃了起來。
黎清清是沒事,可是整個清風樓卻是炸了鍋了。
“你說什麼?清清讓人擄走了?!”聽了下屬的稟報,那個一向清冷如月的非白,頃刻變了臉色。
“去查!樓中所有勢力任由調動,一定要找到清清。”
“是,護法。”
非白打發走下屬,連忙趕向後山的院子。“樓主,清清出事了。”
非白話裡滿是擔憂,那張俊顏也黯然了不少。
正在練劍的男子一愣,“怎麼回事?”
“據說是在回丞相府的途中,遭遇了一群黑衣人,青蘿陳奇不敵,清清便被他們帶走了,現在不知道去向。”
非白一五一十將情報轉述給男子。
“通知即墨他們,全部回來,去京城。”
風殤緊了緊手中的劍,眼裡也帶上了殺意。
黎清清是清風樓的軟肋,有人要動的話,就要做好承受清風樓怒火的準備。
“樓主,即墨他還要尋找‘天香豆蔻’的下落,還是召回其他人就夠了。”
非白雖然明白風殤的焦慮,可是即墨要做的事也十分重要。
風殤想了想,“那好,吩咐下去,禁閉山門,暫停接一切買賣,全力查探清清的訊息,另外,我也將趕去京城。”
非白點了點頭,清清對於他們而言是最重要的存在,風殤這種做法他也早有預料。
就在到處都是一副風雨欲來之態的時候,丞相府的黎清音悠悠轉醒。
“音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林玉鳳連忙在床前坐下,握住她的手,擔憂問道。
“母親,我怎麼在這?”
黎清音坐起身來,揉了揉有些暈乎乎的頭,突然想起了有黑衣人提刀砍她的事,連忙緊抓住林玉鳳的手,聲音也帶上了哭腔。
“母親,有人要殺我,他們還拿著刀,差點就砍到我了,我好怕,嗚嗚。”
看見黎清音剛醒過來就哭的這般傷心,林玉鳳滿是心疼,一把抱住她,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
“音兒,乖,沒事了,別哭了啊。”
黎清音抱著自己母親,大哭了一場,才緩過來。
“母親,妹妹,妹妹她救了我,妹妹她人呢?”
黎清音哭夠了,這才想起了黎清清。
林玉鳳一愣,她忙著照顧黎清音,對黎清清的事也沒過太在乎,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呢!
“你妹妹她,被擄走了,你父親正派人找著呢,你別擔心,你先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