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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你叫我?”
施劭有點困惑的注視著她,感覺到從剛剛到現在,她好像無法集中精神。
可能是時差的原故吧!他不介意的一笑置之。“我剛剛問你,你有沒有養過小動物?”
“哦,有……”她連忙針對他的問題回答,並且命令自己不準再胡思亂想了。
華燈初上,他們在慕尼黑市區的一問傳統啤酒屋享用道地的德國豬腳和德國啤酒,團員們的情緒都很High,這裡有各國的遊客雲集,人手一杯一公升的啤酒,甚至還有臺灣的國旗在飄揚。
舞臺上有一班舞者在表演舞蹈及樂器,舞臺下是數排長長的餐桌,約可容納上百人的寬敞空間,一律提供自取的自助餐,雖然不是很合臺灣人的口味,但是受氣氛影響,大夥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跳啊!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都不起來跳啊?”
臺上在帶動唱,三名歐巴桑團員在幾杯啤酒下肚後,情緒沸騰到了極點,一直要拉團員一起大合跳。
雪果笑吟吟的看著她們,視線驀然在空中和聶權赫接觸,他像個紳士,遙遙舉杯向她敬酒,她按捺住狂跳的心,舉杯故作鎮定的回敬他,現場演奏的巴哥伐利亞風民謠,音樂震耳欲聾,臺上的舞者下來拉人上臺狂歡了。
那個女舞者居然相中了聶權赫?!雪果瞪大了眼眸看著他笑著被拉上臺。
他會從善如流的跟她們跳嗎?她曾遇過有個被拉上臺的團員很不大方,拖拖拉拉的,後來跳沒兩下便抱頭鼠竄,十分好笑。
他呢?他會有什麼反應?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大開眼界的看著他的舞姿,發現他深具舞蹈細胞,而且跳得一點都不彆扭,表現之好,贏得了滿堂喝采,那掌聲裡當然也包括了她的。
雪果用力的鼓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也High了起來,直到他與舞者們共同一鞠躬下臺,她還在熱烈鼓掌,連自己可以察覺到她眼眸快發光了。
走出啤酒屋,稍稍平復了沸騰的情緒,雪果愜意的率領著團員漫步在慕尼黑的街頭,向他們介紹位於瑪麗恩廣場上的新市政廳。
“好美的市政廳。”
雪果聽到耳邊的詠歎,這才發現聶權赫不知何時走在她身邊,正微笑瞅著雙頰酡紅的她。
或許喝了酒,面對他,她也不再感覺不自在,反而甜潤一笑的讚美他,“你的舞也跳得很好。”
美好的氣氛在他們之間流動,她覺得自己剛剛應該多喝幾杯才對。原來酒精可以使她放鬆。
慕尼黑的夜色下,他看著她晶晶亮亮的雙眸,輕微的醉態可掬,浪漫的元素令他產生某種微妙的衝動。
他不曾對女人有過這樣的感覺,縱然有過一見心儀的女子,但在聽過她們的心聲之後,他就很果決的止步了。
然而她不一樣,她的心聲令他想一聽再聽,而且每回都有不同的新奇發現。
“領隊,不是聽說這個市政廳會有壁鐘演奏嗎?怎麼沒聽到?”
雪果嫣然一笑,用她的專業為他們解說:“每天早上十一點才會有壁鐘演奏,現在沒有。”
大夥頻呼可惜。“那不是很可惜,我們明天還會來嗎?”
正要回答,手機突地響了起來,她接起了手機,立即杏眼圓睜。“什麼?!你們搞丟了?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天哪!怎麼會這樣?她居然沒發現少了三名團員,還沉醉在自己編織的莫名浪漫氣氛裡,真是該死!
她連忙吩咐其他團員,“你們在這裡等,我去找沒跟上的團員!千萬不要走開,我很快就回來!”
她疾奔而去,月色下,發現有個高大的男子身影跟上她的腳步。
“我陪你去!”聶權赫步伐穩健、語氣堅定的說。
雪果敏感的看著他。
他是對她沒信心嗎?不行,她不能讓她的團員對她沒信心。“沒關係,我對這一帶很熟,知道她們大概在哪裡,你回去吧!我很快就過去跟你們會合。”
他的黑眸凝視著她,有股不容置喙的權威。“你喝了酒,對路再熟也是個女孩於,我不放心。”
雙眸交會,一股奇異的暖流迅速流竄全身,她不再堅持,接受了他的好意。
“好吧,兩個人一起找,或許會比較快找到。”
他說的沒錯,她是對市區很熟,但地處歐洲,有許多從義大利“進口”而來的小偷是防不勝防的。
雪果走得很快,一個不小心,沒注意到路面的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