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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事,不能再使用她的武技了呢?

該死的男人和其行事作風!她絕不接受那樣的待遇。被征服且統治,不!她絕不妥協。她是斐娜·卡馬漢,不是虛奉懦弱的女僕!

因想得出神,斐娜沒聽到她姑媽走進房裡且靜靜地關上門。玲琳眼神疲倦難過地盯著斐娜看。

她曾看護她丈夫的病好幾個月,看著他一天天的失去活力。當他去世時,她的一部分也跟著去了,因為她深愛著他。而今她也為她哥哥——安格,也相同情況。天上的神啊,求求你,別再有死亡了。

斐娜從眼角看到那憔悴的身影時嚇了一跳。她轉向玲琳,幾乎認不出她了。她頭髮散亂,形容嚴肅,嘴唇抿緊,眼睛四周佈滿黑圈。

斐娜跳下床,領著姑媽到窗邊長沙發上。“玲琳,你哭過,這不像你啊,”她擔心地說。“有啥不對嗎?”

“哦,斐娜。你的人生正有著大轉變,這一切都擠在同一時候是不對的。”

斐娜虛弱地笑笑。“你是在為我哭嗎,姑姑?不必這樣的。”

“不,心愛的,不是為你,雖然我一定會為你哭的。是你父親,斐娜。安格死了。”

斐娜往後一退,臉色大白。“你怎麼能拿這個開玩笑?”她粗聲責道:“不可能的!”

“斐娜,”玲琳嘆道,伸手去撫侄女的臉頰。“我不會騙你。安格在一小時前去世了。”

斐娜慢慢地搖著頭,否認那字眼。“他的病沒那麼嚴重。他不能死!”

“安格的病和我丈夫一樣,但至少他沒過分受苦。”

斐娜的眼睛睜得像李子那麼大,眼中滿是恐懼。“你知道他會死?”

“是,我早知道。”

“老天,那你為何不告訴我?你為何讓我一直相信他會再好起來?”

“那是他的希望,斐娜。他禁止我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你。安格受不了淚水,而他忍受我的就已經足夠了。”

這時淚水溢位斐娜的眼眶。這對她是全然不熟悉的,因為她以前從未掉過淚。“但我該是看護照顧他的人,而我反倒是像沒事一樣我行我素。”

“他不要你太過悲傷,斐娜。如果你知道的話。如今一來,你只會哀悼一陣子,然後你就會忘了它。你即將來臨的婚事會有所幫助的。”

“不!現在不會再有婚事了!”

“你爸爸已給了承諾,斐娜。”玲琳有點不耐地說:“即使他死了,你也得遵守。”

斐娜再也忍不住傷心地嚎啕大哭了。“他為什麼死,姑媽?為什麼?”

在一個晴朗的早晨,安格·卡馬漢爵主下葬了。淚水已乾的斐娜從頭到腳都穿著黑服,黑且長的頭髮卷塞於頭盔內。唯一突出的顏色是,她臉色的蒼白和佩劍閃亮的銀色。她姑媽曾為她的服飾表示不滿,但斐娜堅決不換。父親一向把她當兒子教養,她就應在他們最後告別時裝扮得像個兒子。

村裡的人全出席,很多人都大哭出聲。玲琳站在斐娜右邊,她那撫慰的手臂摟著女孩的肩頭。蒂拉和杜廷在她左邊,杜廷讚揚著過去的光榮和頌語,但斐娜一句也沒聽進去。在那幾分鐘裡,她遊於回憶中:一個小女孩坐在她父親膝上;一個驕傲的人在他女兒首次上馬時大聲鼓勵歡呼著。她回憶著那溫暖親切、歡樂的時光。

失去他,斐娜覺得除了茫然,還有一股空寂感衝擊著她。但在族人面前她依舊傲然挺立,只有她那無神沉鈍的眼神流露她的心痛。

杜廷的讚揚結束後,氣氛顯得莊嚴沉默,使得與會者看到一人騎馬衝出樹林時更大吃一驚。他跳下馬,很快地排開群眾來到斐娜身旁。

“你的未婚夫來了。”那人喘著氣說:“他正從艾各里斯回來,看到那隊人馬。”

“你怎麼知道那是我未婚夫的?”斐娜憂慮地問道。她不喜歡這訊息,尤其在她父親剛入土的時候。

“還會是誰呢?”那人答道:“那是一大群高強淡發人。他們一定是維京人沒錯。”

群眾中迸出警戒的聲音,但斐娜只能想到她自己的命運。“哦,老天,為何是現在?”

這是那年輕人所無法回答的。玲琳將她摟得更緊,說道:“別管為什麼,親愛的。事實已如此。”然後她對送訊者說:“他們有多近?”

“在樹林的那一邊。”他指著北方。“大約一哩遠。”

“很好,”玲琳答道:[我們必須在宅邸接待他們。族人們回到你們的村子去,你們不必怕這些維京人。他們是和善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