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府,餘青也是專心修煉。
而餘雪卻跟著蕭冰到了岸上,她見方信讀書,也跟著要學些,方信蕭冰是主人,卻也不能時時請教,這時就自然請教王廬了,兩人自然親近了許多。
“那你說,有什麼章程?”“也沒有什麼,餘雪已經得了冊封,卻已經不是妖身了,如真的你情我願,由他們去好了,諒想她應該也有主意了。”方信對這個並不在意,他頓了頓,就又說:“你已經五行初運,也算入了門,不如我們這次去周道士那裡,看他煉丹?他拿了我不少藥,卻要煉延壽養氣丸。”
蕭冰見他並不在意,也就點了點頭,說著:“好,再過上七八年,水府中那千年朱果樹倒真的要開花結果了,夫君,我查了查,這還元丹卻是極珍貴,換些入門的道法那是全無問題了,而且,我看本來一甲子開花結果,但是在水府中,可以二十年一開花結果。”
“恩,也可以開個還元丹會了。”方信也笑著談著,這時見四下無人,就攜住她的手,只是一步,就隱入了天空之上,穿過不見。
而在這時,朱新正乘著牛車回去,他當然不是沒有馬車,只是卻愛慕仙道,故意尋來了上等溫順之牛而乘之,有古修士之風。
坐在牛車上,雖然心有思量,但是畢竟是少年公子,卻是神采飄逸,而眉目之間,自有英氣,才思潮起落之間,突見一行人,前四個,後四個,都穿著紅黑帽,卻是衙役,腰上帶著長刀,而前面兩人還手中敲鑼,示意沿途迴避,而中間卻是一個四人小轎。
見牛車直行,前面衙役就大喊著:“何人敢於衝撞知縣大人?”
這話打斷了思考,朱新抬起頭來,見得是知縣車轎,就讓車伕避向一處,不想衙役狐假虎威,兩個拿著火棍的就要上前敲打。
“大膽!”朱新家世自然修得一些武功,避開一棍,大怒,就飛出一腳,將一個衙役踢飛出去。
竟然有人反抗,這衙役們頓時大譁。
這知縣聽見喧譁聲,拉開轎幕出來一看,見得這個少年人,甚是熟悉,仔細一想,卻連忙呵斥了衙役,說著:“原來是朱公子,怎麼有空到了鄉下?”
朱家是郡中伯爵,世爵鼎鍾之家,地方官就任,也需上門拜見,這知縣卻是認識了。
“卻是訪問師友回來,知縣大人下鄉,卻有何要務?”知縣畢竟是一縣之主,朱新雖是世爵鼎鍾之家,也必須還於臉面,下車鞠躬行禮。
“哎,還不是夏天雨大,山洪爆發,多處決口之事,本縣就四處檢視罷了。”知縣倒也不是下鄉單純檢視,卻是有事。
“知縣大人仁心愛民,學生卻是佩服。”朱新隨口說著,但是話一出口,突地靈光一閃,身子一震,又問著:“這洪水卻是年年如此嗎?”
“怎不是,本國在戎州西部,四面環山,雖然氣候溫和溼潤,但是地形複雜,時有決口洩洪之事,不單是本縣,十八郡中,有十郡是如此呢!”知縣感慨地說著。
如果以方信的眼光來看,這崔國十八郡也有50萬平方公里,但是地理複雜,山脈連綿,從高原、山地、峽谷到盆地、丘陵、平原,從江河湖泊到溫泉瀑布,從岩溶地形到丹霞地貌,一應俱全。
也許對仙人來說,是福地,但是對普通百姓來說,卻舉步艱難,所以生存的地點不多,人口也不算繁茂。
朱新聽了,靈光頓時大亮,卻是心有定計,說著:“有如此公務,學生就不敢打攪了,知縣大人請。”
知縣點頭,入得轎內,又向前去。
“我國有東水、益河、臨江,而匯成了涼江,而涼江又注入戎州主幹戎江,而成大江,今日才問得仙道,出門就聞得山洪之事,莫非是神授天機與我?我這長生仙道,落在此處不成?”牛車顛簸前進,朱新卻越想越明,片刻,覺得額上流下冰冷一片,用手一摸,原來是自家冷汗。
“不過,要統一治理三江,牽涉到十郡水利,幾佔全國一半,主持這個工程,除王上外,只有宰相才可。”朱新本是世家子弟,熟知政事,這時細細想來,卻越發覺得困難:“這工程也不是一年二年的事,前後二十年若能完成,已經是大善了,這不但要成宰相,還要成權相。”
想到這裡,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朱家雖然是竹臺郡內一等一的門戶伯爵家世,但是要想獨攬國政,卻也是千難萬難。
“而且,作此工程,需舉國而動,耗費財力物力人力不計其數,雖然日後成功,必可使本國繁榮富強,千年濟民,但是在這時,必勞民傷財,這其中阻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