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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有一個幸福溫暖的家,童年,我也曾同她一般,天真無憂。

“每個人都有煩心的事兒,但,沒有過不去的時候。”這樣的話,竟從紅衣女子嘴裡說出,她,看出了我眼中的那一抹懷念,和一抹憂愁。

我立即回神,笑答:“多謝你的照顧,琉雲感激不盡。”

“琉雲!!真是個好名字!圓潤貴氣,定是哪家的大家閏秀吧,怎會淪落如此。”

聽她此言,嘴角不由再次揚起一抹酸澀的笑:“你見笑了!我並非什麼大家閏秀,只是一介平凡女子,此次來京,是為了參選才藝大賽,因路途勞累,暈倒在鮮花滿月樓前,如若不是你相救,後果難料。”

“原來是這樣!”

紅衣女子頓時瞭然,道:“今日已經十三了,十六?離才藝大賽還有三日,你現在前去報名,還來得及。看你的樣子,似乎已經沒事了,既然這樣,我也不留你,你去吧。”

我略微沉默,說:“但我不知如何才能去參選………”

“這個簡單,你只需要帶上十兩銀子,到玄武門前所設的公示處作好記錄,便可。”

十兩銀子!!好一個才藝海選,原來,這種大眾娛樂節目,竟是自大唐便開始盛行。

只是從哪弄十兩銀子。

紅衣女子看我面露難色,說:“以你的談吐,看你的姿質,想要勝出這次海選,並不難,只要能進入前十甲,便有白銀五十兩,如若勝出,還有五千兩的賞銀。若不嫌棄,我這兒,可以先借十兩銀子給你。”

微笑,感激,卻依舊搖頭:“無功不受祿,這樣的道理我懂。你救了我,琉雲已經感恩在心,我怎好意思再要你的錢財。十兩銀子,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與紅衣女子擦身而過,微微欠身,表示道謝,離去。

轉過長廊,來到院中,穿過亭院的小道,走入正廳。

心中不由再一次暗暗叫絕,好精美的佈局。

一個大的舞臺如蓮花狀般,自中間向兩旁延伸,正臺花蕊形狀中,有細小的水流,而一旁的蓮花瓣狀,上面擺放著上等的紅木桌椅,桌上的茶具均是白玉製成,相應生輝。

其它東西南北,四個角落,均放置得恰到好處。廳內四處佈滿鮮花,層層的紗幔疊疊垂下,如夢如幻,不知用何物製成的小燈籠,懸掛在頂上,灼灼生輝。

抬起頭,望向二樓,如同劇院禮堂般的佈置,上面放著零散但有序的桌椅,擺放著零點、水果,供人一邊觀賞歌舞一邊把酒言談。

現在是白天,也有了幾分氣氛,姑娘們在人群中穿梭,熙熙攘攘,如若到了晚上,定是賓客滿盈,熱鬧非凡吧。

正細細打量之時,竟有不合時宜粗暴聲音響起:“把如玉給我叫出來!”

我抬眼望去,是一位錦衣華服的男子。

雖看去有幾分貴氣,但眼中那份猥瑣,讓人一見,頓時心生厭惡。

隨著他的叫喊,一股酒氣撲鼻而來。

掩鼻,鼻頭微皺!

滿月自樓上款款而下,輕擺柳腰,靠近男子,朝他揮了揮手中的絹帕,說:“喲!張大人,是您啊,在樓上就聽到你的聲音了,我還思量是誰有這麼大的氣魄呢,心想,定是張大人來了。喲!你今兒個,這是發什麼脾氣啊!”

那份嬌媚,與方才的樣子如若兩人。

男人並不理會她滿臉堆笑的奉承,神色雖然緩和了一些,但仍藉著酒勁,叫囂:“如玉呢?我要見如玉!”

“張大人,如玉姑娘,早就不在我這兒做了,她,已經被人贖身,回鄉嫁人去了。”

“嫁人???”男子聞言,立即惱怒,將一旁桌上的杯盤一掃而下。

嘭嘭拼拼的聲響過後,一地狼籍,桌上的點心散落在地,一個梨滾落到我腳邊。

滿月似乎對這種場面早已經司空見慣,不足為怪。

揚眉,斂去笑容,眼神中,有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鄙視。

我竟覺得,她如蓮花般有一種出泥而不染的清雅。

男子不依不饒,傷人的話語脫口而出:“你們這種低賤的青樓女子,嫁人??別拿我當傻瓜,我現在就要把如玉找出來。”說完,他竟朝樓上而去。

滿月聞言,臉上多了一些怒意,擋住他的去路:“張大人,既然我們都是一些低賤之人,你又何苦糾纏不放,別說如玉現在嫁人了,即便她在我這兒,我也不會把她交給你,上次,她到你府中,受盡你夫人欺凌,差點沒命,你還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