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泱半天沒說話，只是瞅著一個方向發呆，低低的喚道。

楚泱回神，對上祝雲平疑惑的視線，也沒有解釋剛剛走神的原因，抬了抬下巴道：“去吧！”

祝雲平愣了下：“這……這就去了啊？”

“不然呢？我還送你一程？”

祝雲平頓時不敢吭聲了，縮了縮脖子你，深吸了口氣，轉身面對那片濃霧。

“師父覺得，我真的有這方面的天賦嗎？”祝雲平背對著楚泱問道。

“你在懷疑自己嗎？”

祝雲平道：“周舟說，他們都是從小就接觸這些，像我這麼大歲數的人剛開始接觸，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在想，就像修仙小說裡面說的那樣，或許從小修行才能真正的激發潛能本事的辦法，而我的歲數已經大了，已經遲了，我再努力，真的能獨當一面嗎？”

楚泱沒說話。

祝雲平繼續說道：“師父收我為徒，身上就肩負了責任。師父這樣本事的人應該很清楚，我這種沒天賦沒本事的徒弟，收在身邊，只是無端的讓你增加了負擔，並沒有帶給你任何的幫助。你其實大可以去選擇年紀小的，從小帶在身邊教導，他的價值觀歸屬感都會隨著你，會更信任你，親近你。而不像我……”

“不像你什麼？你是想說，你在面對我的時候，面上一套背地裡面一套嗎？”楚泱打斷他的話問道。

祝雲平連忙搖頭，可搖了一半又遲疑的點頭。

“我承認……在有些方面，我確實沒有那麼的無條件信任師父，認可師父的做法……但也沒有兩面三刀，這一點我發誓！”

楚泱微眯著眼睛：“其實也沒關係，我收徒弟不是收一個聽話的忠犬傀儡，你有你的想法，你是獨立的人格，你想做什麼，只要你有本事，你都可以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