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了,裴衍這個死不要臉的,不知道又要怎麼折騰了!”
司曜面上維持著高冷淡漠,心裡面卻是有些慌的。
主要是裴衍真的有病,他怕扛不住,也到時候落在他頭上的事情越來越多,他每天累成狗的幹活,可一點也不想做白工。
司曜正要動身去見裴衍,總得將這個神經病安撫下來才行,結果就迎來了意外之客。
“你怎麼來了?”司曜看著來人有些意外。
“聽說最近人界很熱鬧,我不知道能不能參與一下?”對方的身影被擋在了陰影中難以看清楚,她聲音中帶著笑意道:“裴衍竟然能從天道的鉗制中掙脫出來,我當初花了那麼大的力氣和天道合作,將楚泱算計而死,將裴衍弄成那副鬼樣子鎮壓下去,結果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心裡面說實話很不是滋味。”
司曜冷淡道:“你們如何爭都與我無關,你若是想參與大可以過去!”
“說到底還是不公平,萬物生靈都皆有魂魄,哪怕為神為魔,也擁有神魂一說,到底還是被冥界地府所管轄。冥王的權利有多大你我心知肚明,昔年四王中,以神王為尊,可有點腦子的都該清楚,誰這才是真正的掌握生死大權。”對方又是一陣嘆息,語氣不疾不徐的和司曜說道,大有一副要和他暢談心事的打算。
司曜沒興趣聽這些,卻也不好趕人,只是面無表情糾正道:“四王誕生初始,你們各司其職,是大道所定,誰也無法左右。”
“是啊,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各司其位,各司其職,互不干擾,互相制衡。只是人心貪婪,得到了一些總會想要的更多一些,慾望是無止境的,總是忍不住的去索取追求更多的東西,只有真正掌握到了自己的手中,才算是真正的屬於中自己,這一點,我也是之後才知道的!”
“你與我說這些何意?”司曜問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有所感應有感而發罷了!”那人輕嘆一聲,似是懷念一般道:“我追求絕對的權利至高無上的地位永無止境的壽命,任何擋在我面前的人和事,我都會毫不猶豫的踢開斬殺!只是有的時候會忍不住的懷念當初我們四個人一起的時候,從一無所有到站在巔峰,那樣的日子也挺美好的。”
司曜面無表情,心中卻嗤道:【怎麼的,你是將我當成垃圾桶了?你需要在我跟前傾訴你當初的不容易和艱難?】
【說的跟真的似的,幹缺德事的時候也沒見你手下留情啊?】
【你懷念?懷念個屁!下殺手的時候可沒見你有一點的掙扎猶豫。】
【盡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能要點臉嗎?好壞都讓你說了,別整的你像個無辜的受害者似的,我告訴你,我地府中什麼鬼沒見過?那種白蓮花做盡了壞事還裝無辜的更是處置了不少,就是你這幅樣子知不知道?】
【看把你能耐的,你有本事倒是去找裴衍啊?找我幹什麼?我就是個小小的冥界小神而已,可沒本事沒膽量和你神王對著幹。】
【媽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麼耽誤我的時間,等下要是裴衍那神經病找到這裡了,那可就熱鬧了!】
“你在心裡面罵我嗎?”方紅鸞笑望著司曜問道,彷彿洞悉了他的內心。
司曜倒是淡定的說道:“我可沒有這個膽量,神王陛下多慮了!”
方紅鸞微微一笑:“是嗎?或許真的是多慮了!”
“神王陛下還有什麼事情嗎?冥界陰氣重,有損神王陛下的聖軀,還是早些回去神界比較好!”司曜垂下眸子看似恭敬的說道。
方紅鸞停頓了一下,許久才再次的開口道:“你是楚泱選出來的人,地府獨立冥界之外,從裴衍奪取了冥王神位楚泱身隕,地府從未亂過,無論冥界被裴衍弄得如何烏煙瘴氣,地府都置身事外不為所動……楚泱可真的聰明呢!”
司曜心中呵了一聲,就他媽太聰明瞭,他當初太年輕了,一時感動信了楚泱的邪,結果就弄成現在這樣,困在這裡累死累活的幹苦工,他們倒是逍遙快活的很。
“這些年來我看著你如此辛苦也的確欣賞你,司曜,若是我邀請你前往神界,從此不必受冥界的限制,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的話,你願意嗎?”
這才是方紅鸞此行的真正的目的。
敘舊?
能續什麼舊?
司曜和方紅鸞之間可沒有任何舊情可以敘說,就像楚泱和方灼之間一樣,他們即便再見面也不可能有對話,不在一個層面上,也不曾真正的交情過,哪裡來的敘舊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