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室外,曹德福不滿地說道:“林森,你小子可不仗義哈,跟你在一起的一行人全是省紀委的同志,你也不早點說。你說說,要是咱們這派出所的同志有什麼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他們回去再給我們問個責,你說可咋整?我可是還有三年就退休了,我可不想臨退休還挨個處分。”
林森笑著說:“曹局,你想太多了,省紀委的同志怎麼就那麼不分青紅皂白就隨意給人處分啊,他們做事不也得依據規定規則辦事嗎?別把他們想的太糟糕,以為他們處理人多了就見誰處理誰,人家處分人沒有一個處分錯的,都是做錯事的人,你沒做錯事,沒做違規違法的事,人家還管不到你呢,你那麼怕啥?”
“他們講道理?”曹德福問道。
“當然。”林森堅定地回答。
曹德福又八卦起來對林森說:“你知道的,市局吳雷副局長剛被我們文山市紀委留置,估計出不來了,直接就得進監獄,現在我們公安系統也是人人自危。”
林森道:“吳雷進去跟咱們有什麼關係,他的關係網咱們也攀不上。”
曹德福說:“吳雷進去跟咱們可能沒什麼關係,但是跟公安系統可密切相關,他現在被撤職,盯著他的位置的人可是多了去了,可惜你剛提上來還不夠資格競爭,我可聽說好多人都跟局長表示了想升職的意願。”
林森感嘆說道:“果然一人落馬,指不定誰受益。”
曹德福說:“那是自然了,要不什麼時候能等到晉升的機會。”
林森說道:“這樣看來,還是守好初心、規規矩矩做事的好,不然被人看笑話不說,還給他人做了嫁衣,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兩人笑了笑,點頭示意確實如此啊!這時劉詩陽從詢問室走出來,兩人立馬上前,曹德福先問道:“筆錄做完了?”
“嗯,做完了。”劉詩陽點頭答應。
林森迎了上來,也關心的問:“怎麼樣,都說清楚了。”
“是,說的清清楚楚,而且給我看了影片。”
“啊!給你看影片,給你看影片做什麼,他們自己看就好了。”
劉詩陽小聲說:“一會出去再跟你說。”
“神秘兮兮的。”林森瞧著劉詩陽好奇地說。
另一邊曹德福詢問崔所長:“他們做完筆錄是不是就可以走了,時間也很晚了,沒有其他事就讓他們先回去吧,你處理後續事情。”
崔所長答道:“嗯,劉主任的筆錄做的很全面,跟影片的內容完全吻合,這個案子現在屬於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的一次尋釁滋事,後續我會跟進處理,他們可以走了。劉主任給我留了電話,後續處理結果她說要跟她說一聲。”
曹德福說:“很好。”
林森跟曹德福說:“曹局,這回我們可以離開了吧。”
“當然可以了,我送你們出去。”曹德福笑著說。
四個人先後走到派出所等待大廳。
南昊天他們四人看見林森和劉詩陽走出來立馬迎了上去,問道:“你們怎麼進去那麼久,怎麼樣,我們現在能走了嗎?”
劉詩陽回答:“可以走了。”
“太好了。”
一旁的紋身男人們走過來問崔所長,說:“所長,我們能走了麼?”
崔所長說:“你們還不能走,筆錄還沒做完,自己做過什麼事不知道嗎。”
“那憑什麼他們幾個能走啊?這位是局長吧,你來說說,憑什麼他們能走我們不能走,就因為他們是省紀委的人嗎?我們不服?你們不公平,我要告你們去。”
劉詩陽立馬抓住重點,貼近問道紋身帶頭大哥:“說,你們怎麼知道我們是省紀委的?”
紋身男支支吾吾、含含糊糊,說:“我說了嗎?我沒說啊?我怎麼會知道你們是省紀委的人呢?我不知道啊。”紋身男被劉詩陽的氣勢壓的一直往後退步。
另一個紋身男走上前,擋在紋身大哥前面說:“他是說,那個男的是公安局的,你們有關係,所以就讓你們走,憑什麼我們不能走,派出所不公平,我們要告你們。”
“對,派出所不公平,我們要告你們”其他紋身男也開始起鬨地大聲喊道。
崔所長見狀嚴肅地呵斥道:“喊什麼喊,喊什麼,都給我老實點,你們自己做過什麼自己不清楚嗎,是不是要我拿影片再給你們自己看一遍,你們才消停啊!都給我坐好了,一會等著做筆錄。”
曹德福見紋身男們老實待著了,就對林森和劉詩陽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