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換一對雕像般的守衛。
教授覺得再這麼下去,兩人不是被憋瘋就是被悶傻。
終於,那老兵又一次來到帳內,這次是來求張仲景,希望能幫忙處置下傷員。
這回輪到張仲景不作聲了。
老兵嘆口氣,轉身要走。
“慢著,領我們去吧。”教授喊住老兵,教授希望能趁機出了營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囚禁了自己。
可是,教授的算盤打錯了,人家還是不領他們出去,而是把傷兵抬了進來。
傷兵傷勢很重,一定是軍醫官沒有辦法醫治了。
張仲景一見到病人,立刻恢復了醫聖本色,二話不說,埋頭處置起來。
教授見病人穿著,判斷出傷者是中級以上將領,否則也不會來勞煩醫聖了。
邊給張仲景打下手,教授邊和抬傷員計程車兵聊天,希望能探聽些訊息。
可是士兵們顯然得到封口令,除了不得不交代病人傷勢,多餘話一句沒有。
接連幾天,這樣的病人逐漸多了起來。
教授也徹底放棄了探聽訊息的念頭,莫說是抬傷者計程車兵,便是有意識的傷員,也是緊咬牙關,連哼都不哼一聲。
也罷,即使探聽不到訊息,有這些病人,起碼可以給張仲景找點營生,否則,再這麼憋下去,張醫聖早晚要憋出病來。
……
天越來越冷,教授也越來越絕望,這樣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第0094章 耿浩 公務員李肅
耿浩在長安城東市街上晃悠著。
來長安小半年了,他還是頭一次在白天如此悠閒地走在街上。
雖是深冬,東市依然繁華熱鬧。街路兩旁店鋪林立,牌匾、幌子和熱鬧的人流都能引起耿浩的興趣。
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耿浩卻不著急,他不是貪玩,只是覺得憑什麼李肅規定了見面的時間,也規定了見面的地點,要是自己完全順從地去了,那不成了“雙規”物件了。
終於晃悠到地兒,王隊早已站在門外焦急地等候。
王隊一見耿浩,大驚,低聲道:“你怎麼把鬍子摘了?”
“實在受不了了,你看我這下巴。”耿浩的臉上本就凹凸不平,下巴上更是佈滿了小紅疙瘩。
“唉,算了吧,你咋才來?”
“堵車……”
“正經點!”
“好好,正經,一定正經。王哥,這是啥地方?”
“這是‘群稀’,就是飯店,這家是長安城裡比較知名的一家店,裡面都是請客辦事談生意的,還有好多外國人呢,你進去可要注意點形象。”
“我懂,不就是會所嘛,你看,我這不是按你的要求穿戴整齊了嘛。”
耿浩今天的穿著還真是有模有樣,只是大冬天拿著把鵝毛扇子,讓人感覺怪怪的。
雖然王隊提醒說李肅機智狡猾,可是當耿浩見到李肅面時,還是感到不小的壓力。
李肅顯然並沒有把耿浩當作什麼“道長”、“大師”、“仙人”,輕鬆的表情和話語無不傳遞著一個資訊:這不過是朋友間的一次小聚。只不過,見面的禮儀仍然是作揖而不是握手。
房間裡少見地擺放著桌子和凳子。桌子上整齊地擺放著淺碟,幾個素菜,幾個乾果,還有西瓜、葡萄等冬季難得的水果。看食材,這裡一定屬於高檔消費場所。
李肅優雅客氣地請兩人入座,張羅著喝酒吃菜。
幾杯酒喝完,李肅便拉著王隊聊為軍營供應軍裝之事,哪個環節需要找誰,哪裡需要花錢打點,毫無避諱地侃侃而談,縱聲大笑……
王隊只能應和著李肅談“買賣”,耿浩很難插上嘴,索性放開了肚子品嚐鮮美的果蔬。
耿浩邊吃邊觀察李肅,這個李肅還真能說,知識面廣、反應快、詞彙量大、表情也夠豐富,耿浩自愧不如:唉,這李肅可比我還像算命先生啊。
李肅總能很輕易地把一個話題引入到另一個話題,兜一大圈後,還能再回到起始話題接著嘮下去。文雅的詞彙配合著粗俗的內容,很能吸引聽者的注意。只是繞來繞去,就是不往相面算命上繞。
不是說好了相面算卦嗎?怎麼李肅始終顧左右而言他?!
耿浩有些著急了,待要差過話題,卻不是被王隊用眼神制止,就是被李肅接過話頭,延展到另一個與相面完全不相干的話題上去了。
耿浩無趣地應付著李肅,感覺自己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