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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你在喊我

。”

“術士,鬼怪,都是在同一個城市裡以不同的方式生活。城市就是江湖,術士的江湖。”

孟青禹喃喃自語道:“我們都在江湖嗎?”

我回答道:“如果,你無慾無求,江湖對你就是個傳說。反之,無論你走到什麼地方,你腳下的土地就是江湖。”

我正在說話的時候,就看見正對步行街入口的門店拉開了捲簾門,汽車順勢開進大門之後,捲簾門自動滑落,封死門店入口。

售票員沉聲道:“沒到站,都別動!”

我眼看著汽車直奔門店中間水池開了過去,汽車還沒到水池邊緣,我就聽見池水排空的聲響。

幾秒鐘之後,汽車就壓著兩條臨時搬到水池邊緣的鐵板,像是上坡一樣開到了水池上方。

我順著汽車傾斜的角度,仰著身子倒向椅子靠背的當口,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抬手一拳砸碎了車窗,往孟青禹的袖口上別了一根穿著紅線的鋼針,就縱身跳出了車外。

我雙腳剛剛落在了水池的邊緣上,此時已經傾斜成了四十五度角的公交車猛然向前傾斜,一頭扎進了沒了底兒的水池裡——早在我下車之前,水池底部暗門便完全敞開,水池裡就只剩下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我伸頭往下看時,卻只看到汽車尾燈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我別在孟青禹手腕上面的紅線被汽車一直拽向地底,我手中線軸轉動如風,僅僅幾秒之後線軸上的紅線就要見底了。

水池下面的坑洞到底有多深?

我已經來不及多想,把剩下的一點紅線纏在了手上,縱身一躍跳進了坑裡。

我人在半空的工夫,忽然轉身將右手上的無常劍直刺洞壁,身子半掛在洞壁上飛快往下劃去。

我用短劍刺進洞壁,無非是想要減緩自己下落的速度。沒想到,我向下滑出了四五米之後,雙腳就碰到了地面。

我頓時就打了一個激靈。

往鬼怪身上別紅線,雖然是民間的辦法,卻非常管用。

東北人,大多數都聽老人講過別紅線的故事,故事的內容也大同小異。一般都是說某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公子),天天晚上會跟來歷不明的人在房中幽會,家裡人聽見屋裡的聲音,闖進去抓人的時候,屋子裡就只有一個人在,他們一走,那人又出來跟小姐談笑風生。

後來,那家老人想了個辦法,哄著小姐說:你跟那人認識那麼久了,要不往他身上別根紅線,咱們知道他是誰了,也好上門提親。小姐動心之下,悄悄把針別在了那人身上。家裡人第二天跟著紅線去找,就看見紅線別在了一隻老鱉身上。

這種故事裡面,最後別在什麼東西身上說法不一,有說老鱉,有說癩蛤蟆,還有說是蚰蜒或者死人。但是,故事的核心卻是相同,那就是:鬼怪看不見紅線,別針的人卻能順著紅線找到對方老巢。

這些傳說,其實都起源於東北先生,東北先生,出馬弟子,薩滿巫師在東北三足鼎立的時候,東北先生就沒少用這招尋蹤斬鬼。

我係在孟青禹身上的紅線,看上去像是超市裡買來的東西,實際上卻是經過了秘法煉製,就算孟青禹跟著一群鬼魂一起往前走,他們也發現不了孟青禹身上的蹊蹺。

我那捲紅線至少能延伸出去三四十米,我這麼快就碰到了地面,只能說明有人在下面拽紅線了。

我身形緊繃的當口,就感覺到紅線被人拽動了兩下。

我小心翼翼地轉動了身形,順著紅線一路走了過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已經翻倒在地上的公交車,很快,我就看見從車底下伸出來的半截紙人。

紙人腰部往下全都被壓在了車底下,卻還在拼命地揚著身子,一下下的拽著紅線。

那隻紙人明顯已經被壓變了形,仍舊是抓著紅線不放。

我走到紙人邊上蹲了下來:“你在喊我?”

紙人看見我的時候,眼中流出了兩行怨氣化成的血淚:“你是術士麼?是來救青禹的麼?”

“是!”我點頭道:“孟青禹呢?”

“被楊青帶走了。”紙人掙扎著說道:“楊青一直想找青禹。你得小心他,他不在龍-穴裡。”

我沉聲道:“楊青是誰?”

“就是抓我們過來的人。你快點去找青禹,要是讓楊青得到她,你就殺不了楊青了。”紙人眼巴巴地看著我:“你能殺了我嗎?”

我雖然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這會兒已經沒時間讓我繼續跟紙人對話了,我抽出無常短劍,一劍刺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