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夜城凌晨估計只有零上兩三度的樣子,雖然他一直沒說,但我猜他不冷就怪了。
聽到這話,我更是一邊脫著外套一邊道:“你快穿上吧,別回頭再感冒了。”
駱向東道:“行了,讓你穿你就穿,怎麼說我也比你抗凍。”
他說的隨意,甚至帶著細微的不耐煩,可我心裡頭卻是暖暖的,感覺一顆心都被他的外套給包裹住了。
店內的包子都是一籠一籠蒸好的,店員拎著兩籠走過來,告訴我們哪一籠裡面是哪兩種口味的。
我跟駱向東面對面坐著,秉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優良傳統,默默無語的吃了一頓早餐。
吃完之後,駱向東掏出錢夾結賬,我心裡面怪不好意思的,好像自打跟他混之後,出門就沒給過錢,就算給錢也都是小錢。
出了包子店,駱向東說:“你是想叫人過來開鎖,還是回公司拿鑰匙?”
我說:“還是回公司拿鑰匙吧。”
駱向東載我來到駱氏地下停車場,車停好之後,我伸手解開安全帶,可還沒等開啟車門的時候,駱向東已經開口道:“你鑰匙放在哪兒?”
我有些詫異,側頭看向他。
駱向東一臉坦然,出聲道:“我幫你去拿,你在車上坐著吧。”
我本想客氣幾句,但又怕駱向東揶揄我,所以只得老實的回道:“在辦公桌左邊最上一個抽屜裡。”
駱向東聞言便轉身下車,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面突突直跳。不是以往的那種擔驚受怕,而是……心動。
這感覺足足持續了半分鐘有餘,我終是不能再自欺欺人,覺得我對駱向東任何感覺都沒有。但是要讓我承認我這麼快就‘移情別戀’,好像又有些說不過去。
我跟陳文航談了七年,七年裡,不是沒有別的男人追過我,其中不乏長得帥的,家裡麵條件好的,可我從未動心過,所以在我心裡面,我一直覺得自己就是一往情深跟矢志不渝的典型代表。
可如今我卻明顯的對駱向東有了好感,我們才認識三個多月而已……
坐在車上,我的心情無比複雜。
沒過多久,駱向東重新回來,上車之後,他把鑰匙遞給我。我伸手去接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其實這是無可避免的事兒,可我卻像是碰到了燙手的山芋,急於把手縮回,好在駱向東沒在意。
因為心中有鬼,我不敢開口,怕自己說錯話。
駱向東一邊將車子掉頭,一邊道:“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明早我來接你。”
“啊?”我側頭看向駱向東,一臉迷茫,眼神還帶著一絲慌亂。
他幹嘛要來接我?
駱向東瞥了我一眼,道:“明天是週六,顧言盛葬禮。”
我恍然大悟,原來明天就是週六了。
駱向東目視前方,一邊開車一邊道:“明天早上七點半,我在你公寓樓下等你。”
我想到徐璐要過來跟我搭伴兒去的事兒,開口試探性的說道:“今晚我朋友要來,她住的遠,所以想明天跟我一起去。”
駱向東嗯了一聲,面色無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