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梅姨點點頭。
“他是做什麼?”展昭有些刨根問底架勢。
“打漁。”
眾人微微皺眉,似乎都聽出了些端倪來。
白玉堂忽然靈光一閃,輕輕碰了碰展昭,低聲說,“咱們這兒可有一個叫欣兒。”
眾人猛地明白過來,蔣平一搖手上雞毛扇子,“曹昕?!”
“哎呀。”閔秀秀也琢磨出味兒來了,“會不會,當年被海龍幫殺死那個漁夫原本姓白,然後曹昕本名應該叫白昕……”
眾人都覺得有理,而且白玉堂二十多歲了,如果如梅姨說,十幾年前丟了,那走散時候白玉堂肯定好幾歲了,一定是記事。
“只是……”趙普在眾人好不容易有些撥雲見日之感時又兜頭潑了盆冷水下來,“她究竟是人是鬼?”
眾人立時沒了聲響,這太詭異了。
“咦?”
正這時,公孫輕輕低呼了一聲,看著梅姨手指。就見從剛剛劃痕處,有薄薄一層血色滲透出來。
公孫仔細看了看,“她血流得很慢。”
“會流血?”閔秀秀湊過來,盯著梅姨那正在往外滲血,但是速度非常緩慢手指看了良久。又挨著她胸口聽了很久很久,突然一拍手,“啊!”
公孫也點頭,見閔秀秀恍然大悟樣子,笑道,“我也是這麼想。”
“娘子。”盧方不太明白兩人在打什麼啞謎,就問閔秀秀,“她究竟是人是鬼啊?”
“她是人。”閔秀秀微微一笑,“不是鬼!”說完,就伸手幫著梅姨解開了綁繩。
眾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鬆了一口氣,總之是人就好辦了。
梅姨解開綁繩後,見那麼多人,就跑到凳子後面躲了起來,閔秀秀對小四子招招手,讓他去扶梅姨坐下。
果然,梅姨不怕小四子,被扶出來後,靜靜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了。
盧方讓撤去一半燈,此時外頭雷雨也停了,緊張氣氛漸漸地緩和下來。
公孫讓赭影幫著拿了藥箱過來,給梅姨往胳膊上扎針,也不知道在研究些什麼。
展昭和挨著白玉堂坐下,湊過去問他,“唉,你看這是什麼情況?”
白玉堂搖搖頭,他也沒頭緒,不過看來梅姨不是鬼,而是身體有些問題,所以脈搏微弱,血流得也很慢。
“梅姑娘,你全名叫什麼啊?”閔秀秀問梅姨話。
梅姨不回答,只是靜靜地坐著。
徐慶湊到閔秀秀身後,“嫂子,你剛剛欺負她,惱了不是?”
閔秀秀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對白玉堂招招手,“玉堂,你陪梅姨到院子裡走走。”
“啊?”白玉堂為難,就見梅姨身邊小四子眯著眼睛看他,又瞟了他身邊展昭一眼。白玉堂哭笑不得,小四子意思莫不是,不“孝順”這個“娘”,就不撮合他和展昭了。
“我也去吧。”展昭拍了拍白玉堂,兩人一起站起來,梅姨見能和自己“兒子”一起出去,立馬高興了起來,跟著白玉堂往外走了。
邊問展昭,“你是欣兒朋友啊?”
“是啊。”展昭點頭。
三人進了院子,慢悠悠繞著陷空島裡頭大桃花林子閒逛,雨後桃花林特別清新,還有些夜涼。白玉堂見梅姨頭髮還溼漉漉,問了一句,“冷不冷啊?”
梅姨眼圈紅紅趕緊搖頭,“不冷。”
白玉堂見她神色,更覺尷尬……挺好做娘,希望曹昕真是她兒子,到時候好好孝順她吧。
展昭覺得梅姨身上迷很多,而且她確有一些糊塗,忍不住想知道關於她事情。另外,她總覺得梅姨經歷可能跟最近發生事情有關 ,就對白玉堂使眼色——快問吧!
白玉堂點頭,想了想,開口,“貴姓?”
展昭扶額,這人真行啊,問自己“娘”貴姓。
怎知梅姨也不惱,笑嘻嘻道,“哦,我姓姚,也難怪,娘一直都沒跟你說過話。”
展昭對白玉堂緊著眨眼——姓姚啊!姚夫人!靠譜。
白玉堂也大致明白了,這梅姨估計就是曹昕娘,可能當年真沒死。怎麼誤認了自己呢?自己怎麼說也比曹昕那毛頭小子看著大一點兒啊,沒那麼不成熟吧……
想著想著,白玉堂覺得有些傷自尊。
展昭見白玉堂下意識地摸著臉頰,笑著用胳膊肘輕輕一捅他——說你嫩還不好?
白玉堂將他揪到身邊並排走,讓他別打岔。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