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好了些,問姜泓月,“究竟怎麼回事?”
姜泓月顯然傷口處還隱隱作痛,一臉不甘地說,“說起來真是冤枉死我了,前幾天,我還是老樣子給太后做點心。做完了就交給了宮裡的魏公公,可是魏公公拿進宮去的時候被人襲擊了,貌似是什麼刺客。然後拿刺客假扮成他行刺皇上,還在糕點裡下了毒……他們便說我跟刺客有勾結,要帶我去問話。”
“那你為什麼跑,還拔劍和官兵打起來?說明一下情況不就好了麼?”展昭見她傷得挺重的,也有些疑惑。
“我不是要對付官兵的!”姜泓月無奈,“昨天早上,所有相關的人都被帶到樞密院問過話了,當然也包括我。傍晚的時候還要到我的作坊查詢,看有沒有隱瞞,我都很配合的。但是昨天晚上有個黑衣人突然殺出來襲擊我,我就還手了,正巧這個時候官兵上來,於是就發生了誤會。我是被那黑衣人砍傷的……但是那幫官兵凶神惡煞地就衝著我來了,我解釋他們也不聽,到最後我只好跑了。”
展昭皺眉,“從開封城一直跑到這裡?”
姜泓月無奈地望了望天,“展大人,我的老作坊是在這允州府鎮上的,根本不在開封城裡頭。”
“是麼?”展昭第一次聽說,“老作坊……”
“西江月的點心從我爺爺那一輩就有了,我接手做大了,才在開封開了鋪子,作坊還是老的。”姜泓月嘆了口氣,“不知道老窯老灶砸壞了沒有,那些都是爺爺和爹爹的心血,如果沒了這些,西江月的點心也可能再做不出來了。”
展昭一聽那豈不是損失巨大?!不過有一點讓他想不通,姜泓月不過是個做點心的,如果真有刺客,幹嘛跟個做點心的過不去呢?古怪!
馬車外面,趙琮想問問白玉堂邊關的情況,不過白玉堂不是什麼健談的人,基本有問無答,氣氛十分尷尬。
等天亮的時候,馬車可算到了開封府門前,幾個衙役見展昭他們回來了,可來了精神。
案情沒查清楚之前,姜泓月也算是個嫌疑人,展昭讓人先把她安頓在開封府的後院,派人看守著,並找了大夫來診治,一切等包拯回來之後再處理。姜泓月也很配合,乖乖留在了開封府裡,總比被官兵帶回去不分青紅皂白嚴加審問要好,實在是無妄之災。
趙琮送人到了開封府,就帶著手下回去了,行事也看不出什麼不妥,不過此時,白玉堂根本沒心思琢磨這人到底好不好,因為眼前出現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開封府一個丫鬟都沒剩下?”白玉堂驚訝地問幾個衙役,“那廚房的大嬸呢?”
“大家都回老家去了,包大人臨走的時候給她們放了大假。”一個衙役交代,“我們昨天剛派人去通知她們,估計要明後天才能回來吧。”
白玉堂只好讓人去白府把白福找來,可衙役很快回來稟報,說白福也放假回陷空島了,要過幾天才回來。白府的門關著,就剩下個守門的老頭兒。
白玉堂心說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這時候,給展昭看病的郎中走了出來,給開了藥方子,“展大人無大礙,就是得了嚴重的傷寒,不過身體底子好,將養幾日估計就好了。這期間要多喝水,吃熱的東西,記得吃藥。”說完,留下方子,郎中也走了。
白玉堂手裡拿著藥方子站在院子裡發呆,手邊沒有人啊,開封府那些衙役不少都放假回家了,留下一些不怎麼熟的,他也不放心讓他們辦事。
想了想,白玉堂進了房間,展昭這會兒還低熱呢,頭上頂著個冰包,蓋著厚厚的被子,雙頰緋紅正睡覺。
白玉堂讓開封府的衙役守住院子不要打擾他,自己出門,去藥鋪抓藥了。
雖說皇宮出了件大事,但開封街上的百姓顯然不知情,還是一派的平和繁榮之象,認識白玉堂的都跟他問好,好多人還打聽,“五爺,你們回來啦?怎麼不見展大人來逛街來?準備了好吃的等著他呢。”
白玉堂只好對他們笑笑,說過幾天就來了,心中則是感慨——那貓真是好人緣。
進入了回春堂,白玉堂將方子放到了櫃檯上,掌櫃的低著頭正在撥算盤,頭都不抬地問他,“要幾副?”
白玉堂想了想,剛才郎中說幾副來著?說是連著服用三天,那一天吃幾副?他正猶豫,掌櫃的還有些沒好氣,“幾副?”
白玉堂想了想,多多益善吧,就道,“有多少買多少吧。”
掌櫃的一愣,這些都是治療傷風的常備藥,一般來說有個頭疼腦熱的大家都吃這種藥,鋪子裡存得也多,誰會買那麼多這些個回去?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