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
仇朗行見情形不妙,知道展昭這種人,平日仁厚,手下留情,可一旦動了真格,那是絕不好對付的。如果說剛才他因為攝魂之術看不到現實,會被偷襲,可現在他意識清醒,要應付他,這點人手可遠遠不夠!
“走!”仇朗行一拽那面具人。
那人顯然很不甘,但還是被仇朗行拽走。
雖然他倆有退路,展昭卻是並不想放行。仇朗行見支援不住,最後喊了一聲,“我知道白玉堂在哪兒。”
展昭微微一愣,一腳踹開近身的一個黑衣人,看仇朗行。
“他受了重傷,應該被衝到上邊去了。”
展昭微微皺眉“上游?”
這從道理上是說不通,掉入水中,被衝到下游去才是正常的,但奇怪的是,之前展昭就有強烈的感覺,白玉堂是往上游去的。同時,他注意到了剛才散碎在黑水之中的浮木碎片都往下游走了,然而整片一點的,大一點的木塊都往上走……
“這是黑水的特點,但是到了上游會有很強的漩渦,我記得白玉堂是不會游泳的是吧,如果你現在去……”
仇朗行的話沒說完,巨闕的劍尖已經到了眼前。
“我們的命換白玉堂的命……值得麼?”仇朗行看著展昭,“你想清楚啊。”
展昭收了劍,拿起白玉堂的刀,快速往上游去了,再沒看兩人一眼。
仇朗行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展昭一下子沒了蹤影,他回頭看那面具男子,“你是不是太冒險了點?搞那麼大事起碼跟我們說一聲吧。”
“不如說你的攝魂術一點用都沒有。”面具男子冷笑一聲,“或者說展皓多事,壞了全盤計劃!”
“還是想想怎麼跟大少爺交代吧。”仇朗行搖頭,“讓你自作主張,這回好不容易種下的八咒被展昭解開了,以後我們拿什麼做籌碼,連少爺的怒犬和怒神都被白玉堂宰了。”
“什麼?”面具男抬起頭,“白玉堂殺了怒犬?”
“我追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下邊一大塊一大塊的狗肉,怒神搞得身首分離,紅女門都跑了,你說怎麼跟大少爺交代?”仇朗行搖頭。
“我會解決,不用你負責。”那人說著,又冷笑,“今天我失手若是被展昭殺了,我也認投,是我鬥不過他倆。被你救了才窩囊,我知道你是幹什麼來的,展皓讓你來救他弟弟的吧?剛才你也看見了,展昭心裡,誰都不能跟白玉堂相提並論,誰若是傷了那白老鼠,什麼親大哥義大哥,都要給他陪葬!”
仇朗行搖頭,也不想跟他爭論,正想走,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了兩人眼前,“二少爺,大少爺讓您回去一趟。“
仇朗行看著身邊的面具人,“完了吧?”
“閉上你的嘴。”面具人對那黑衣人點頭,“我這就去。”
黑衣人一閃沒了蹤影,面具人緩緩往下走,走了幾步,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他,“這次的事,別以為我會覺得欠展皓的人情,他幹過什麼心裡清楚,你也是,你倆最好小心點,別讓我抓到把柄。”說完,快步走了。
仇朗行嘆了口氣,走到山崖邊,靠著石壁,“你都聽到了?人家讓我們小心點。”
良久,石壁後走出了一個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展皓。
“昭竟然連這麼多重的幻術和咒術都可以破解,比我想象的還厲害。”展皓自言自語,“他果然是最佳人選。”
“展小弟可不見得能領你這份情,而且我們也的確是冒險了點,如果白玉堂沒挺過來……”仇朗行嘀嘀咕咕,展皓已經走了。
“喂,你怎麼知道白玉堂不會被怒犬殺了?那瘋狗誰都搞不定的吧?”仇朗行跟上去,“這次被白玉堂大卸八塊,也算報它咬我的一箭之仇了。”
“我並沒有萬全的把握,不過讓白玉堂做,總比讓昭親自做好。”
“原來你沒把握啊?”仇朗行驚訝,“那如果白玉堂真的就這麼死了,展昭不是要恨你一輩子?”
“他現在也並沒有恨我。”展皓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另外,我也沒說過不希望白玉堂死。”
“你……”仇朗行有些傻眼。
展皓快步往前走,“展昭身邊,也未必一定要有個白玉堂。”
仇朗行摸了摸下巴——覺得奇怪,跟隨了展皓那麼久……這個人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他實在是搞不懂。
……
“他是不是醒了啊?”
“不知道,好像動了一下。”
“要不要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