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淺,但我能夠靠它們勉強過下去。
除了水泥匠與砌磚之外,其他所有的技術在“和平”號上都被證明是必不可少的。兩個宇航員和我三名空間站機組人員被隔絕——不僅僅是脫離——而是與地球隔絕。每當氧氣發生機癱瘓——恰像它經常出現的情況——我們就得藉助空間站飛船上僅有的工具與物品和我們的創造力來修理它。能力對任何事都有用。從前生活中學到的技術派上了用場。工作永無止境。
在我宇航員申請表的成就部分,我註明曾仔細閱讀過《戰爭與和平》。面試委員會覺得這種開頭很有趣,因為接下來列舉著我的各種學位與軍事榮譽。我只是告訴他們這是一部長篇小說且我將它從頭至尾地看完了。我想他們明白我的言外之意。我努力表現的精明與幽默幾乎是有預見性的。在小說中,俄羅斯人完全被拿破倫與他的軍隊嚇倒,幾乎全線崩潰全軍撤退。雙方都經受著俄羅斯無情的寒冬的痛苦煎熬。俄羅斯人堅持下來了,進行反擊,最後取得了勝利,將拿破倫趕出了莫斯科。莫斯科一片廢墟;那裡的生活從此不同了。
我的毅力與我的宇航員同伴的忍耐力同樣受到了考驗。“和平”號裡嚴酷的環境幾乎擊垮我們。面對挫敗,有時甚至是死亡,我們發揮了忍受的潛力,在事故中奮起,一起工作。最後,我們勝利了。這次經歷從此改變了我對生活的看法。
現在我給兒子們閱讀很淺顯的書,大多是兒童書籍,作為睡覺前的故事。我喜歡它們。它們都有一個快樂的結尾。
傑瑞·M·利寧傑
薩頓貝,密歇根
1999年5月
1。仰望蒼穹
我一直夢想著成為一名宇航員。在這個太空角逐的年代成長起來的孩子,又有哪個沒有這樣的夢想呢?
毫無疑問,我一直夢想著成為一名宇航員。在這個太空角逐的年代成長起來的孩子,又有哪個沒有這樣的夢想呢?
當然,作為一名底特律東部長大的年輕人,我曾經為選擇什麼樣的職業而猶豫不決。我希望有一天成為一名牛仔,後來又想當一名消防員。然而,就在1969年7月,當我隨著家人去加拿大的Ipperwash省立公園度假時,我決定將來要成為一名宇航員。那時,我僅14歲。
Ipperwash座落於休倫湖東岸。它既是一個家庭度假的勝地,同時又是加拿大的一個軍事訓練基地。我們通常在湖邊宿營。我記得那湖水即使在夏天也讓人感到絲絲涼意,清澈的湖水,湛藍的天空,這一切都令人心曠神怡。游泳,打鬧,捉迷藏,這就是我在Ipperwash度過的難忘的時光。
一天,在宿營地吃完晚飯後,我和哥哥肯一起去沙灘散步。我們哥倆肚子裡塞滿了熱狗和烤豆子。當我們沉重地將身子躺倒在沙灘上,注視著太陽照在休倫湖上的最後一絲餘輝時,月
亮已經升起來了。
“真不可思議!此時正有兩名宇航員在月球上。”肯說。
“是啊!簡直無法想像。”我滿懷敬畏地說。
我們靜靜地躺著,揣著深藏於男孩心底的念頭,幻想著月球上的種種景象。我甚至猜想、月球上的那兩名宇航員是否也在向下注視著我們這兩個休倫湖邊的男孩呢?
我首先打破沉默,提議回宿營地看電視節目。而當我們回到營地時,我們發現富有創意的人在野餐桌上擺了臺黑白電視機,差不多有二三十人聚在一起在觀看,一臺汽油發電機正在為電視機提供電力。
我和肯好不容易才擠到前排,坐在沙灘上,看著尼爾·阿姆斯特朗和布茲·阿爾德林將一面美國國旗插在月球表面寧靜的海上。
儘管發電機發出的噪音淹沒了沃爾特·克朗凱特的評論,但那一刻,我們仍可以從他的臉上讀出那種與我們一樣的敬畏之情。事實上,克朗凱特先生,這位我眼中的“大人”,已經是熱淚盈眶,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雖然只是個14歲的孩子,我隱約感覺到了自己正在親眼目睹一個壯舉。正是這個壯舉,使所有的宿營者都離開火堆,放下酒杯,聚集到電視機前。在那一瞬間,我下定決心,終有一天我也要成為一名宇航員,像那兩名在月球表面行走的人一樣,我也要變得不平凡。
2。成為一名宇航員(上)
如果我這一生已決心將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飛行中去,那麼在嚴酷的高標準的宇航員訓練中,我也絕不會退縮。
現在回想起所有在那晚以後作出的決定,我不敢說每一個選擇都緊緊圍繞著成為宇航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