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請來了,讓他把了脈。
大夫探了半會,道,“小風寒而已,少夫人不必擔心,吃一劑藥就好了。”
“如此就好,我就不必擔心了。”賴雲煙鬆了口氣。
大夫一走,賴雲煙看了一會書,藥煎好來了之後,她就讓丫環倒了。
她打算今晚再好好睡一覺,明日再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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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魏母聞訊趕來,見過床上的魏瑾泓之後,她便當著眾下人的面,在正堂訓斥了趕來與她請安的賴雲煙一頓,訓得賴雲煙滿臉通紅,跪在了她的跟前。
“你這不尊不孝的東西……”魏崔氏恨極了這個自嫁進來,就讓府中無幾日寧日的媳婦,伸手就扇了垂頭不語的賴雲煙一掌,“若不是你們賴家是清白之家,我真想讓泓兒休了你!”
賴雲煙被扇一掌,身體搖了搖,便倒在了地上。
正要再訓斥她的魏母見此,以為她還在做假,便提腳踩了她一腳,待她沒有反應,這才皺了眉,傳了人進來。
這時,進來的不僅是下人,還有剛還臥病在床的魏瑾泓。
“娘,”魏瑾泓伸出手,揉了揉發疼的腦袋,對魏母淡淡地道,“您去歇息罷。”
這時,她的兩個丫環已經扶了她往前走,魏瑾泓看著她們走了幾步,其中一個丫環便跪下去背了她往前走,他頓時便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去罷。”魏瑾泓疲憊至極,卻還是隻能開口,對著了賴雲煙道的母親又說了一句。
“泓兒,你的身體如何了?怎不在床上躺著?”魏母訝異,見賴雲煙被扶走後,她忙快步過來扶他,嘴裡解釋道,“我只是見她太沒規矩,便想代你訓斥幾句,你不會怪娘罷?她只是昏了過去,快找個大夫瞧瞧,應是無大礙。”
魏瑾泓偏頭看著她,“舅母她們到了?”
“說是今早到了,”魏母說到這,眉頭都皺了起來,“聽聞你病了,我便未去迎他們了,就差了管家領他們進府,也不知會不會怪罪我,唉。”
魏瑾泓薄唇微抿,嘴邊含著淡笑看了她一眼。
魏母覺得這樣的兒子有些讓她覺得心裡發怵,她搖了搖頭,搖去了這種錯覺,扶了他往前走,“活到現在才明白,只有當孃的,才是真心疼兒子,這媳婦,娶得再好,也是會變的,便是你病了,她也只會自睡她的大覺,哪管你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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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賴雲煙渾身起了紅疙瘩,包括臉和脖子,手背手心,全都有。
請來了府裡的大夫,大夫也嚇了一跳,完全不知魏家的少夫人怎得了這般的怪病。
“婆婆打了我一掌後,便如此了。”哪怕知道這府裡的大夫會被人叮囑,這話傳不出去,賴雲煙還是說了這話。
大夫聽了半晌無語,轉身出門後,跟魏母報了病情後,見魏母滿臉不信,他在心裡嘆了口氣。
大戶人家的肟髒事,真是成天都有。
大夫報過後,魏母讓人傳賴雲煙去見她。
賴雲煙讓丫環扶著她去見了人,魏母見到了本人那完全不復嬌美,只剩恐怖的紅疙瘩的臉,眼神震驚地滑過她的全身,看她手上都是,好半會才道,“去請來京中最好的大夫給你看,莫要著急。”
賴雲煙輕應了一聲,“是。”
“坐罷。”魏母的臉色稍好了一些。
“兒媳想去歇著。”
魏母頓了一下,才道,“那就去歇著罷,你們兩人都病著,這幾日我就留在府中幫你們守幾天。”
“勞煩娘了。”賴雲煙說著時,聲音小得可憐,眼睛也不停地往下閉,一派奄奄一息的模樣。
五日後,魏瑾泓病癒,魏母被京中來的管家請回了府裡。
這時賴雲煙的病情一點也沒有好。
賴震嚴帶了蘇明芙來看她,蘇明芙拿著賴雲煙滿是紅腫暗瘡的手,握到手中,過了好一會才道,“你兄長為我請的名醫醫術高超,便帶了他過來,讓他給你瞧瞧,可好?”
賴雲煙笑著點頭。
賴震嚴看著妹妹那張慘不忍睹的臉,胸膛劇烈起伏,他按捺了半晌,才走到妻子身後,扶了她的肩,彎下腰輕聲在她耳邊道,“我出去一下,替我照看一下妹妹。”
“是。”蘇明芙點了下頭,緊了緊手中賴雲煙的手,眼睛帶著悲意是看著她。
想來,她過得也是不容易。
“哥哥呆會來看你。”賴震嚴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臉,笑著與她道。
賴雲煙見他一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