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出的這個真愛無敵的情聖,那些年間可沒少給她添樂子。
算來,也算是功過相補了。
所以,賴雲煙見著他,儘管覺得這人不怎麼樣,不去想之前的事,光想起後來他給魏家添的亂,給她添的樂趣,她確實也還是有幾許高興的,言語之間也帶了幾分笑意,“小叔也前來散步?”
“剛園中的花兒開得正豔,瑾瑜便來走幾步,賞幾眼,飽飽眼福。”魏瑾瑜笑道。
這時他身後的小廝朝賴雲煙行禮,杏雨她們也朝魏瑾瑜行過禮後,賴雲煙輕輕頷首,笑道,“那小叔慢賞。”
說罷,就提腳從他身邊走過。
魏瑾瑜見她帶了丫環往前走,不由挑了挑眉,拿著扇子敲了敲手板心,就又追上了賴雲煙,走到她身邊笑道,“嫂子,我有點事想問你。”
“有事?”賴雲煙頓住腳步,訝異道。
“是。”
“何事?”
“不知當問不當問。”魏瑾瑜猶豫。
問話還跟我拿喬?賴雲煙心中好笑,面上也笑道,“那就不問了罷。”
她掩嘴笑了兩聲,就又提步而走。
見她絲毫猶豫都未曾有,就這般離去,只待她說客氣說一句“問罷”,就打算把話問出來的魏瑾瑜微有些發愣。
直到她走遠,他有點發傻地問身邊貼身小廝,“我這大嫂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
小廝撓撓頭,小聲地說,“大少夫人這樣好像也沒什麼錯。”
二公子想問話,就問話唄,還說什麼當問不當問,他這個問話的都不知道當問不當問了,大少夫人身為大公子的夫人,他的嫂子,自當避嫌不當問了。
“你說的是什麼話?”魏瑾瑜聽罷,毫不客氣地用扇子敲打了一下他的頭,笑罵道,“本公子說話,什麼時候臨到你插嘴了。”
不就是你剛問我的?小廝扁扁嘴,只敢心中腹誹,卻萬萬不敢嘴上再答這公子爺了,免得又挨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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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瑜要問她什麼話,賴雲煙也猜不出來,也沒興趣猜。
這種人,能有什麼好事找上她。
再說,如有必要,她這小叔子,自會另尋機會找上門把話問了。
她不急,要是有那閒暇和心情,她就逗上他幾下,權當給自己解解悶子,就如上世後來拿魏瑾瑜消譴一般。
仔細說來,世事還真是一直在因果迴圈的,魏瑾瑜盡情拿她消譴過後,就臨到她盡情消譴他了。
這重生,也沒白重生,樂子一直在,就看她有沒有一直髮現的眼睛和心情了。
如此一想,擅長自我安慰的賴雲煙心情就又好上了兩分,夕間去給魏母請安時,又說好幾翻頑笑話,逗得魏母笑得人仰馬翻。
要說有些女人的心情,實則也是好控制的,只要滿足了她一時的貪慾,這人就萬分的好說話,即便是最怨天怨地的人,也能有幾個好臉色給人看,而魏母就是如此,她得了處大宅府,這幾天那眉眼都舒展了不少,神情間有著放鬆的愜意。
賴雲煙聽著丫環嚼舌根,說魏景仲這幾天,天天都歇在這位正室夫人的屋中呢。
心靈得到滿足,有了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看著突然變年輕了幾分,也美貌了幾分的魏夫人,魏少夫人心中感慨道。
連她這個仇人,看著突然變得美好了幾分的魏夫人都覺得順眼了不少。
賴雲煙這番用過晚膳回去,等到亥時,她打了個哈欠,欲要放下手中書就寢,昨夜未回的魏瑾泓突然回了。
門吱呀一聲,聽到他的小廝在輕聲問話的聲音,賴雲煙腦間的睏意頓時自動自發地消散了,速度快得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跟仇人見面分外精神這話,想來都是同道中話。
“沒有滋潤的女人就是這樣了,心裡沒有幾句好話,全是惡毒刻薄,對自己都尚且如此,何況是別人?魏大人你最好是別惹我,要不然就好生受著。”
賴雲煙笑著暗思了幾句,從書案前站起,坐到了榻上,半倚著榻椅看書。
不多時,在外洗漱好了的魏瑾泓進了裡屋,杏雨隨即過來在門口問賴雲煙有沒有吩咐,被賴雲煙打發了回去。
魏瑾泓進門就看了臥在榻面的賴雲煙一眼,見她烏黑長髮披散在寬大的青袍之上,那張少女的臉尤顯更小了。
她年過四十之後,聽說最愛著青袍,青者為道者之袍,男女皆是,那時他還當她要出家修道,但看她又出了幾次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