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飾物,腰挺得比她還直。
這幾家都如同魏家一樣,先祖都是陪開國先帝打江山下來的股肱之臣。
賴雲煙看了看她們,她們看了看她,最後這幾個打扮得端莊大氣的女人相視著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聲。
這時沒有誰比誰更慘了,都是一樣的慘,聽說魏府上下連吃了兩天鹹菜乾跟皇帝示威了,現下她們這些當家的夫人也就剩一點骨氣撐著了,到皇帝面前要死要活哭的,那都是些不知皇帝心性的外地王公幹的。
她們知道哭也沒什麼用,還不如自持身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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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要面子活受罪這句話是千古真言,等賴雲煙發現自己與那幾家同樣打扮行頭的夫人是最後幾個拜見皇后的後,心中自嘲了一句,另也知道了這皇后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賴雲煙上世根本不知道時妃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跟時家的女兒玩耍時,時妃已經進宮陪原先的太后去了,所以她只知她是時家最聰明的女兒,而這世她知道的也不多,因為時妃這人在她的兒子沒定為太子之前,低調得很,誰都沒想到她的兒子成了太子,而現在,她居然在孃家人被誅後,她成了皇后。
等臨到賴雲煙前去拜見時,這時已是申時末了,從辰時進宮到現在,她已經站了近五個時辰了,頭都已經被頭冠壓得木了。
進去行了跪伏之禮,得了句“免禮”後,她差點沒爬起來,所幸起來時只晃悠了一下,她還是站穩了。
來之前,魏瑾泓說了,這宮中皇帝最喜歡的其實不是包妃,而是時妃。
所以賴雲煙對這皇帝最喜歡的女人可真不敢有絲毫不恭敬,起來後也是低著頭不看人。
倒是時皇后開了口,笑著問她道,“可是讓魏夫人等久了?”
“回稟皇后,沒有。”
“瞧瞧,等得這妝都好像化了一點了。”
賴雲煙聽著時皇后那帶笑的聲音,那笑意飛揚,沒有絲毫陰霾,心中突然對自己嘆了口氣,總算明白五娘子為什麼說不用擔心宮中姐姐與太子,他們心硬得很的話了。
皇后啊,是個真能把自己日子過得好的,不是個假裝的,幫著皇帝給她們這些人下馬威起來,她可辦得妥當得很。
“望皇后恕罪。”這在皇后面前妝容不整也是個罪,賴雲煙只得再行跪拜求饒。
“本宮沒有怪罪於你,快快起來吧。”時皇后笑著說道,等賴雲煙起身,她又道,“抬起臉來讓本宮看看。”
賴雲煙抬了臉,對上了皇后的眼睛。
時皇后仔細地打量著她,賴雲煙的眼睛卻是一下都不敢動,等面前美豔高貴非凡的女人打量完她後,她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看你這模樣,真是與魏大人般配得很,難怪這麼多年魏大人對你如珠似寶,本宮想見你一眼,都推說你身子不妥不便見人。”
見著這位以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人,賴雲煙也有點明白魏瑾泓為什麼不讓她進宮裡了,這宮裡的人啊,一個比一個還會吃人,這位皇后,怕是比蕭太后更會吃人。
一個原太后的身邊的倍伴之人,後來成了元辰帝的妃子,又成了太子之母,現下更是一國之後,這樣的女人,哪怕她多經兩世,怕也難對付得了她。
尤其她身居下位,更是拿她無可奈何。
賴雲煙這時只能讓自己勉強地笑了一笑,答話道,“請皇后恕罪,妾身平日這身子是有一些的不妥。”
“是麼?我看現在還尚好。”皇后微微一笑,說罷,朝她伸了手,“過來一點,我看仔細點。”
賴雲煙心中略皺了一下眉,表面還是保持著平靜走了過去。
等皇后握上她的手,這才訝異地道,“這手怎麼這麼涼?”
這時皇后身邊的婆子彎腰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皇后才鬆開了賴雲煙的手,憐惜地看著她道,“不知你身體真差成這樣,好了,你也見完禮了,趕緊回府休息去吧。”
說著就轉頭讓宮女打賞,賴雲煙一聽,都是貴重之物。
她在心中輕搖了一下頭,再次施禮道謝後又跪拜行了退禮,這才退了下去。
她走後,皇后抿了抿嘴,眉眼不眨地對身邊的人說,“眉深眼黑的,這禮比誰都多,話倒是不多一句。”
皇上讓她攏著這婦人一點,她又得懲戒這京中那些明面跟皇帝唱反調的家族中的婦人,偏她又在其中,還真叫她為難了一次。
也不知下次能不能拉得她回來,但願如皇帝所說,她是個識趣的。
她身邊的婆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