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前世那般了。”
“何因讓你出口此話?”魏瑾泓微有點不解。
“魏大人最近跟我的談得到一處難不成是假的?”賴雲煙握嘴,詫異。
她還以為他變得好溝通了呢。
“嫡長子得你生。”
“我若不生?”賴雲煙好笑。
“賴大人尚在,皇上還活得好好的,蘇大人還要好幾年才能回來助你兄長一臂之力,在這段時日,你兄長需要我。”魏瑾泓攏緊了眉心,嘴角微抿,“而我需要一個你我的孩子。”
又是孩子。
你還是下輩子做夢想想罷。
賴雲煙心中諷刺地想了這句,笑而不語。
每每到這時,她才知她確實是厭惡這個曾傷害了她的男人的。
若是真是什麼都不介意,跟誰生孩子不是生孩子。
她另找了他人,也不一定有感情,但這孩子還是生得出來的。
但跟魏瑾泓,萬萬不行,光想想,她還是能吐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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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之事沒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她不會生,她也不能逼著魏瑾泓讓人懷孕免了她的麻煩,還是隻得如此。
四月底,賴震嚴來了。
賴遊的另一個外室肚中的孩子早夭,是個男孩,但生下來沒氣了,賴遊氣瘋了,府中頗為不寧靜,賴震嚴便把蘇明芙和賴煦陽送了過來。
過了幾日,傳來賴遊要娶繼室的訊息,定的人是蕭家那位合離多年的小姐。
賴遊此舉,殺了賴雲煙一個措手不及。
蕭貴妃可是六皇子的生母,以後的太后,她那這麼多年也沒有願娶的妹妹若是成了她的繼母,那可真是棘手了。
這事不僅賴雲煙震驚到啞口無言,賴震嚴也是被驚得不輕,當即接了蘇明芙與孩子回去。
蘇明芙走時,那清秀靈氣的臉滿是肅殺之氣,看得賴雲煙都心驚。
煦陽走時也是啼哭不已,一離賴雲煙的懷小噪子就哭得尖利,哭得賴雲煙眼角都紅了,完全不想讓他走。
可煦陽還是被兄長一把抱走了。
他們走後,替嫂嫂帶了幾天孩子的賴雲煙站在門口許久,直到聽不到馬蹄聲了,才在四月底還有點冷氣的風中開了口,與身邊的人道,“您有什麼辦法沒有?”
“有。”身邊的男人依舊不是不慢地道。
賴雲煙轉身,下那石梯時,身邊的人扶住了她。
魏府前身是公主府,府面很大,便是那大門內外的石階,一梯有三尺長,鋪成了百米的石梯道。
大門位處高位,下梯時,能把府內的樓臺閣宇看得甚是清楚。
這是個好地方,可憐她還是得眼瞎,繼續看不見,就如她身處弱勢,還是得繼續認輸一樣。
丫環過來,賴雲煙朝她們說了句退下,讓魏瑾泓扶了她。
“以前您扶過我沒有?”前情舊事,賴雲煙已記不清了,便語氣平和地問了身邊的人一句。
“未。”魏瑾泓也很是平靜地道。
“真是老了,記不清太多東西了,”賴雲煙有些感慨,“成天算計來算計去,事太多了,便把以前的事忘了,騰出腦子來裝這些消耗人的東西,我都記不清你我之間小時候的事了,只知道曾經您也是對我好過的。”
“嗯,”魏瑾泓接話淡淡地道,“我還記得曾在四月末,我為你去池塘抓了幾隻蛙,你嫌難看讓我放回去,放蛙時我被震嚴兄推入了池塘,你哭著剛拉上我,就捉著震嚴兄的手咬了兩口。”
他這一說,賴雲煙也想了起來,想起自己小時惱了怒了也是個刁蠻的性子,不由笑了,道,“不知兄長腕處的那兩個口子還在不在。”
她上牙咬得太重,那道口子就是塗了傷藥,也用了半月才好起來,最終還是落了印,也不知這時有沒有消去。
“尚在。”魏瑾泓這時答道。
賴雲煙便沉默了起來。
她是真不記得了,魏瑾泓不說,她都想不起,她曾對他那般的心無旁騖過。
“有什麼事,就說罷。”魏瑾泓看著她此時少女的臉,語氣也輕了起來,裡面藏著點嘆息,“想讓我怎麼做?”
罷了罷了,如她一次的願罷,她想如何就如何罷。
魏瑾泓的口氣軟了起來,賴雲煙沒想到自己的示弱有這效果,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道,“我父親與蕭家的婚事不能成。”
“我會想法子。”
“如此,多謝了。”賴雲煙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