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舞陽曾經下令無論死活都要尋到的沈天放,也在赤城的一處巷內被亞倫布“挖掘”了出來。當亞倫布發現他的時候,他正被兩名倭族士兵的屍體壓在身下,雖然得以救回一條性命,但沈天放的右手卻永遠失去了。此刻他,也正在一群東海軍的高階將領中間,依舊穿著普通士兵的裝束,雖然身形顯得十分孤獨,但他雙眼的視線卻一刻也沒有離開炎舞陽的左右。
“舞陽,那個沈天放一直在那邊呢。”還是雪嫣輕輕的提醒了炎舞陽一句。
炎舞陽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隨後將伊達婉兒叫道自己身邊,看了一眼沈天放後,向她發出了一個詢問的眼神。伊達婉兒會意的笑了下,伏在炎舞陽耳邊輕聲說道:“沒有問題,祖孫三代都住在七彩之城,家中只有一個太太和三個兒子,是朝陽軍團擴軍的時候主動報名入伍的。聽他的鄰居說,似乎他的父親還被你的父親救過一命。”伊達婉兒刻意將“只有”加重了不少語氣。
炎舞陽對伊達婉兒如此高效的辦事效率還以了一個滿意的微笑。隨後伏在伊達婉兒的耳旁不知道和她說了些什麼稱讚回應的話,引得伊達婉兒面紅耳赤的嬌笑不已。但這個小小的場面,卻沒能逃脫蕾茜妮的眼睛,蕾茜妮一邊應付著那些商賈們的阿諛奉承,一邊用謹慎的目光看著炎舞陽,對於伊達婉兒,蕾茜妮的心中永遠有一塊頂著被判者的牌子。
炎舞陽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一邊招呼著客人,一邊走向了沈天放。“天放,為何獨自一人在這裡喝悶酒啊?”
沈天放連忙躬身答道:“炎候,我不太喜歡這樣的場面。”
沈天放的話,引起了炎舞陽的好奇,不由問道:“男兒志在四方,你從軍難道不是為了他日衣錦還鄉光宗耀祖嗎?”
沈天放皺了一下眉頭說道:“炎候,此刻我就直說了。我父親年輕時,曾經打獵途中守重傷,是老炎候救了他,炎家對我們有救命之恩。這是我參軍的第一理由。”
炎舞陽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清楚,隨即問道:“這點我也聽說了。那還有其他理由呢?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沈天放接著說道:“其實很簡單,當時朝陽軍團來七彩之城招兵,那時我就知道東海戰亂是在所難免了。參軍不但能報答老炎候對我們的恩情,我更希望戰火不要危機到我的家人。我並不希望什麼建功立業,此刻大戰已過,我想我也該向您辭行了。”
對於沈天放能夠放棄自己這樣一個大靠山,不趁機向自己邀功請賞,炎舞陽的確十分欣賞。便勸慰道:“天放,難道我就如此令你反感,一刻都不想多留嗎?我看等你多立一些軍功再回去也不遲嗎。”
沈天放聽著炎舞陽的話,搖了搖頭說道:“炎候,您的大義在赤城我已經看到了。您能夠連我這個普通計程車兵都如此牽掛,沈天放對您無以為抱,無論炎候您何時召喚,沈天放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沈天放頓了一下,話鋒一轉,繼續道:“但是軍隊對我來說,的確不適合。軍人的功績只能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對於這樣的功績,沈天放不要也罷。”
炎舞陽笑了笑,並沒有直接答覆沈天放的觀點,只是淡淡的說道:“天放,不在軍隊,你也還可以在很多地方發揮你的能力啊。”
沈天放苦笑道:“炎候,我知道我自己。雖然多認識幾個字。但不願意參與官場的熱鬧,又不會經營打理,我還能做什麼呢?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回家去,在家人身邊。”
炎舞陽大笑,說道:“天放啊,不要過於悲觀。你我既然共同經過生死之關,我就給你一個既發揮能力,又在家人身旁的位置,還保證不讓你做違背良心,傷天害理的事。你看如何?”說完,炎舞陽將一旁的伊達婉兒招呼到了自己的身邊,問道:“婉兒,你不是常說需要一個能夠幫助你的人嗎?我這就給你介紹一位,怎麼樣?”
伊達婉兒笑著應道:“好啊。炎候可真是知道我們這些苦命人的心思,終於派人來幫忙了。要不然,這東海境內大大小小的瑣事,都快把我這個苦命人給壓死了。”
炎舞陽笑道:“看你說的。你不是說最近七彩之城治安不是很好嗎?我看七彩之城的巡查使一職天放做最合適。他打過仗,見過大場面,那些流氓無賴遇到他,只能是乖乖的伏法認罪。你看如何啊?”
沈天放忙道:“炎候,不可。沈天放一介村夫。怎麼能擔任如此要職?”
炎舞陽向沈天放擺擺手,說道:“什麼要職,如果不是你執意不從軍的話,我還想給你一個軍團指揮呢。再說了,這個七彩之城也是你的家鄉嗎,你把七彩之城的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