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候,我們是否需要追擊?”阿契亞詢問道。
蕾茜妮此時心情大悅,向著阿契亞嫣然一笑,說道:“不必著急。後面的路,還有千層巨浪等著他們呢。”
阿契亞咧著大嘴憨笑了一下,說道:“軍候,不如這樣,你還是先去赤城看看炎大哥他們,這裡交給我就好了。”阿契亞的話,讓一旁的阿契勒一下就聽出了蕾茜妮和炎舞陽的關係,故意向蕾茜妮眨了眨自己又大又難看的眼睛,說道:“趕緊去吧。”
蕾茜妮讓這對半獸人父子的調侃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與和炎舞陽相見相比,蕾茜妮還是放下了自己的架子,不客氣的應道:“那就多謝了。”說完,頭也不回,招呼著安娜和亞倫布急匆匆的向著赤城而去。
望著蕾茜妮遠去的身影,阿契勒不由得嘆道:“這個小姑娘有些意思。”
阿契亞看著自己的老爹,撇這嘴說道:“您還說有意思?她打起仗來,可兇著呢。”
阿契勒下意識的摸著自己沒有鬍鬚的下巴說道:“這麼兇悍的女人都讓炎舞陽給收服了,看來他那個方面的確也有些手段,這一點的確有些他老爹當年的風範。”
面對自己的父親,阿契亞只能搖搖頭。輕輕的苦笑。在他的旁邊,是阿契勒陣陣比夜梟還難聽的笑聲。
大戰過後的赤城,幾乎被倭族移為平地。遍地的殘簷斷瓦和無窮無盡的鮮血將這座曾經以民風兇悍而著名的城市點綴的更加令人恐懼。蕾茜妮找遍了小半個赤城,都沒發現幾個完整的活人,好不容易有一兩個幸運存活下來的,也說不清此刻炎舞陽的下落。這到是讓蕾茜妮又急出了一頭汗來。
正在這時,蕾茜妮發現了幾個渾身泥濘,面目難辨的人形在對面的城牆之上和自己招手。懷著打探訊息的心態,蕾茜妮失望的向前走去。直到走到近處,蕾茜妮才從對方的身形之上望出了一個另自己多日以來苦苦思念的影子。
炎舞陽遠遠的看著蕾茜妮,張開了自己的雙手,高聲喊道:“鳳凰兒。”
聽到這聲久違的親切聲音,蕾茜妮一度堅定的腳步不由得停頓了一下,一雙鳳目緊緊的閉合在一起。過了許久,蕾茜妮才緩慢的繼續向著炎舞陽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是那樣的沉重,每一步都似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多日不見的美麗臉龐,由於過度的思念和擔憂,短短月餘的時間裡明顯的消瘦了下去。雖然如此,卻依舊無法掩飾蕾茜妮豔麗的模樣。望著那在激動中已經哆嗦不能言語的紅唇,炎舞陽再次用無比的柔情呼喚道:“鳳凰兒,你受苦了。”
一句簡單的問候,卻讓一向對任何人都不加辭色,嚴肅嚴厲兼而有之的女軍候,失去在戰場上都能鎮靜若定,面對生死關頭也會從容不迫的女戰神,將自己的身軀緊緊的投進了炎舞陽的懷中,雖然她不曾說過一個字,但從背後望去,蕾茜妮的雙手已經將炎舞陽的戰甲抱的都有些向內凹去。
望著自己的統帥能夠得到幸福的歸宿,周圍鳳凰軍團的官兵們齊聲歡躍高呼起來。“軍候萬歲。”“炎候萬歲。”的呼喊不絕於耳。
炎舞陽一邊幸福的忍受這來自於蕾茜妮雙臂的強大力度,一邊溫柔的撫摸這蕾茜妮包裹在戰甲中依舊無匹誘人的腰身,低聲說道:“鳳凰兒,是我讓你擔心了。把你從一個戰場,帶入到了我這另一個戰場上。”
聽著身旁無盡呼喊的蕾茜妮,將頭深深的埋在了炎舞陽的懷中,拼命的搖著。此時,只有炎舞陽才能感覺到她幸福激動的低泣。
站在蕾茜妮身後的安娜和亞倫布兩人,愉快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對於蕾茜妮的幸福,兩人少見的相視一笑。雖然這一笑不久就被安娜警惕的收了回去,瞪了還在傻笑的亞倫布一眼。亞倫布雖然發現了安娜瞪了自己,卻滿不在乎的笑道:“瞪吧,瞪吧,老子今天替軍候開心。就讓你瞪個夠好了。”這下,弄得安娜也一時不好意思再繼續說他了。
鳳凰軍團的到來,使得陳宇軒終於找到了能夠接替自己完成收拾殘局工作的人選。半獸人大軍破壞力沒的說,讓他們來打理赤城,陳宇軒還的確不放心。在炎舞陽陪著蕾茜妮和雪嫣向城外漫步而去的時候,陳宇軒卻沒放走安娜和亞倫布。
陳宇軒指著自己在無數層包裹之下依舊鮮血外湧的巨大傷口,向安娜和亞倫布抬手撮揖了幾下,將炎舞陽的安排簡單的交代之後,便躺在了親兵早就為他準備好的擔架之上,不顧一切的睡了過去。對於這位鐵壁將軍來說,這四十天的確是太累太累了。直到此時此刻,他才能真正的放下心頭的重擔,稍是休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