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別說再來一個這種戰力的對方,就算對方的槍械繫龍語者的遠端攻擊,他也難以抵擋。
可怕什麼偏偏來什麼。就在他極力恢復的同時,耳邊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和剛才的不同,這次的腳步聲顯得有些急促,而且輕重不均,同時似乎還伴有輕微的喘息聲。
蒲飛心頭一驚,此時也顧不得去想那麼多,急忙就轉過頭去,渾身的肌肉雖然還處於超負荷的痠痛無力狀態,可也在一瞬間強制性的繃緊了,隨時準備應對接下來的戰鬥。哪怕他現在的狀態,最多也有全盛時期的三層,可也要拼死一戰。
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就敲打在他心上。蒲飛竟然緊張得手心裡全是汗。當他發現之後,才又暗罵了自己一句,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怎麼就那麼不堪?
就在他揪緊了心,忐忑不安之際,一個渾身是血,看起來受傷不輕的人影跌跌撞撞的出現在他視線裡。
“馬健堯?”看到是熟人,蒲飛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看著馬健堯傷痕累累,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身子,不禁又是大駭,連忙上前將他扶住,驚然問道:“怎麼回事?其他人呢?”
他和馬健堯是交過手的,即便當初並沒有動用“死亡震波”,他也不是馬健堯的對手。在他看來,馬健堯已經掌握了領域,是a級龍語者了,又有誰能夠傷得到他?而如果不是有馬健堯作為主心骨,蒲飛也不可能那麼踏實的往上衝。導彈雖然厲害,可他如果真要扔下其他人逃命,生存的機率還是非常大的。
“血,血螳螂……”馬健堯就像是再也支撐不住似的,渾身的重量都壓在蒲飛身上,虛弱無力的說道。說話的時候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就連嘴唇都呈烏青色,一看就是失血過多的樣子。
“血螳螂?她怎麼可能傷得到你?”蒲飛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血螳螂那個女人雖然不簡單,可就連自己都可以收拾她,又何況馬健堯?
再說了,她不是自己人嗎?亦或馬健堯想要說的,不是血螳螂傷了他,而是血螳螂發生了什麼事?
正在胡思亂想,卻又聽馬健堯虛弱的說道:“她,她突然暗算我,褚靖宏和穆文峰也……也是他們的人。他們突然發動襲擊,大家傷亡慘重……”聲音非常微弱,似有似無的,卻像是馬健堯花費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來的。
“什麼?”蒲飛一聽,就彷彿被人狠狠在頭上敲了一棒子似的,眼前發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嘴裡也失神的呢喃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說實話,他打心眼兒裡不相信血螳螂、褚靖宏和穆文峰這三個看起來根本就不搭調的人會是一夥的。來擔任斬龍小隊的隊長時,他也曾經仔細研究過每一個組員的相關資料,可不論什麼地方都看不出他們三人有絲毫的聯絡。斬龍小隊的每一個成員,包括他在內,都是從組織的各個地方和部門抽調出來的,絕大多數彼此都不認識,甚至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如果不是上面有人刻意這樣安排的話,那就是他們三人到了斬龍小隊之後才勾搭上的。可又會是什麼時候的事呢?當初分組的時候,三人並不在同一個組,後來也並沒有見過三人私下裡有什麼往來,反倒是褚靖宏“黏”自己的時候更多一些。
可此時他腦海裡已經完全亂了,根本就顧不得去想那麼多,略帶著顫音的急切追問道:“其他人呢?”問話的時候,其實心裡已經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馬健堯戰力那麼高都傷成這樣,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都死了!”馬健堯很是沮喪悲痛的說道:“事發突然,大家都沒有防備,我雖然拼了命的想要救他們,可卻……”話沒說完,卻是咬牙切齒的,顯得憤恨不已。
“死了?”蒲飛短暫的愣神之後,臉色也極不好看。他作為斬龍小隊的隊長,雖然事出有因,可隊伍全軍覆沒,對於他這個隊長來說,也是一種奇恥大辱。不過所幸他雖然遭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卻並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嘆了口氣,安慰著馬健堯說道:“事已至此,想那麼多也沒用。當務之急是儘快離開這裡,留得有用之軀為他們報仇!”
說到這裡,他又狠狠的握緊拳頭道:“血螳螂、褚靖宏還有穆文峰,我有生之年不殺你們誓不為人!”
“還有……”馬健堯似乎還想說什麼,可話還沒說出口就大口大口的喘息,聲音也非常的低微,就像是風中搖曳的殘燭,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你想說什麼?”蒲飛將耳朵貼了過去,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可聽到的卻是冷冰冰的一句話:“你去死吧!”聲音和馬健堯的截然不同,